进了一家羌族饭馆,蓝蓝的男友点了菜,所有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菜都挺有特色,但是味道上对于我来说不是很喜欢,所以我就吃了一点点,其余人则是吃得很过瘾,而且每上一道菜都要先拿手机拍照。
我吃好了就提前下了桌,站在了自己车旁边,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而这时,一辆面包车开到了我面前停了下来,开车的,居然是那个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和尚把车停好下了车,见到站在这里的我也是显得有些意外,不过这倒也不算是什么,只有这一条公路贯穿着,大家在中途忽然相遇一下也不算是什么奇怪事儿。
和尚去饭店里要了一些热水,然后买了一些囊,随后酒又回到了面包车里用热水就着囊开始吃了起来。
我嘴里叼着烟走到了面包车旁,见和尚正在很认真地进食,也就没去搭讪,而是走到了面包车后面,看起来,是和尚一个人开着面包车,面包车里也没有其他人,但是面包车后面的贴窗膜有点特殊,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丝毫。
我把手放在了车窗上,这是无意之举,但是当我把手挪开时,忽然发现手掌还在上面,但是却不是在外面,而是在里面。里面有人!
我马上把自己的脸靠近车窗,几乎是贴了上去,不一会儿,里面也有一张脸学着我贴在了车窗上,那是一张婴儿的脸,瞳孔全部是白色,脸上泛着青,但是嘴角却带着戏谑的笑容,显然是觉得和我的互动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我马上后退一步,转过头,却正好看见和尚站在自己身边,这和尚走路居然不带丝毫地动静:“施主,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身边的事情吧,贫僧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关心了。”
“哦,为什么?”我反问道。
“你眼睛所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想看看里面,可以么?”我问道。
不过,和尚的反应很是干脆,直接点了点头,说道:“施主既然想看,就那就看吧。”
说着,和尚还主动拉开了车门。
下一刻,面包车内的景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里面有三具尸体,两个大人分别是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子,正是之前和我互动的那个小孩。
三具尸体都已经高度腐烂了,但是却没有闻道丝毫的尸臭味。
“阿弥陀佛,他们是横死在外的人,已经凝成厉鬼,所以必须送到天葬台去接受天葬,以鹰啄食肉身,恶念才得以消散转生,贫僧,做的就是这种事情,望施主见谅。”
和尚说得很是大慈大悲,一副我为天下人的姿态。
但是我却直接一只手伸进去,把那小男孩的尸体给转过来,指着小男孩尸体后脑勺上的凹槽伤口说道:“大师,这伤口应该是你手上那一串佛珠打出来的致命伤吧?”
和尚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面带笑容,仿佛根本就没听到我所说的这句话一样。
“别介意啊,我这人,就是眼尖一点。”
我耸了耸肩,示意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那具尸体上的伤口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和尚你手上的这一串佛珠也着实是很吸引人注意,并且,或许也是因为我实力得到了提升,这明显地改变了我对一些事情的态度,说是艺高人胆大就显得有些夸张了,但就像是一个警察对待扒手或者是抢劫的态度总之是会比普通人更淡然一些的那种感觉。
“贫僧要走了。”和尚似乎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和我纠缠,他觉得继续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而且,和尚从一开始就比较着重注意我,这一点我也是能够感受到,显然,和尚也有些看不清楚我的深浅。
“那我看要报警了。”我拿起手机,对着和尚摇了摇。
“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随即上了面包车,车子很快就发动起来。
我打了个呵欠,倒是没有真的报警,虽说那孩子是被和尚的佛珠砸死的,但是这三具尸体都明显的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波动,显然,和尚其实并没有完全说谎,而且,这三具尸体如果处理不好,真的遗失在了这片交通极度不发达的穷山恶水里,那么所造成的危害和收拾局面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是出来散心的,不是出来找事儿的,安安心心走走看看,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等待下一个事件到来,这就是我现在的计划安排。
和尚开着车,直接离开了这里,其实,如果和尚就这么继续往前开的话,只要我开车的速度再快一点,追上他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这里也没什么岔道辅道之类的完全就是一条路,毕竟让国家在这里修出一条贯穿的路来已经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了,再说这里建造四通八达的交通网本身就没太多的意义。
重新回到了饭馆里,我看见蓝蓝不在了,应该是去上厕所了,而蓝蓝的那个男友却和秦暖靠得很近,甚至是一只手还在秦暖的腿上悄悄地摸索着,而秦暖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吃着饭,但是羞红的腮下却表示她感受到了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真是一出不错的剧情。
我忽然觉得带着这帮人一起出来旅游确实是挺有趣的,也挺精彩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一反常态地答应苏暖的邀请一起参加自驾游的原因了,一个人的时间太久了也确实感觉需要一些生活添加剂,和一帮人出去走走看看,至少不会显得太落寞,就是我也承认,虽然自己开车时觉得自己车上这几个大学生挺幼稚也挺肤浅的,但是一路上听听他们的呱噪,也算是一种生活。
奥迪车上,花语还躺在那里睡觉,我打开车门,伸手摸了摸花语的毛发,被阳光晒得很温暖也很柔顺,花语睁开眼,看了眼我,又转过头继续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