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候,本来一直趴在李刚怀里的周婷婷忽然身体一颤,开始口吐白沫,把男友李刚吓得叫了起来,秦暖和孙江也都一起跟着尖叫了起来。
就是我这时候也有些意外一边打了右转灯靠边停车一边心里纳闷着:这报应来得这么快?
车子在高速路上停下,我把车门锁打开,秦暖和孙江两个人马上开了车门下了车,紧接着周婷婷的男友刘刚也哆哆嗦嗦地下了车,之前众人的故事渲染再加上我的警告让三人下意识的认为周婷婷这个样子是真的遇到鬼来遭报应了,显得很是畏惧和慌乱。
我也是有些无语,秦暖和孙江两个人急着下车还好说,李刚作为周婷婷的男朋友居然也这么对自己女友不管不顾,实在是有点不上路子了。
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我直接抓住了周婷婷的肩膀,把她从车里扛出来,周婷婷的身体还在抽搐着,嘴里的白沫还在继续吐出,有点像是羊癫疯的意思。
把女孩平躺着放在地上,我的手在女孩额头上摸了摸,至于是否是被鬼报复还是自身的身体问题,我还真没办法去区别,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打120了,但是这里是高速路上不是城区里,打120的效率并不高。
就在这时,我忽然皱起了眉头,因为我看见一个人,正在向这里走来,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袈裟,手里持一串佛珠,光头,面容英俊,带着大慈大悲的模样,年纪说不上多年轻,也谈不上多苍老,总之给人一种中正祥和的感觉,对方之前应该是坐在一辆面包车上的,那辆面包车此时也靠右停车下来。
“阿弥陀佛,施主,让贫僧看看可好?”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说道。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这和尚出现得有点太巧了,太巧了意味着有点刻意和不寻常。
如果硬要选择,我倒是宁愿胖子来看看,虽说自己和胖子关系已经降低到了零点,但是胖子应该不会拒绝帮一个人瞧瞧病,而这和尚,我却不是很知根知底。
“大师,帮帮忙吧,帮帮忙吧。”秦暖此时哀求道。
孙江和李刚两个人也双手合十向和尚拜着,显然,这个和尚被他们当作了救命稻草。
和尚只是看着我,没搭理其余三人。
我笑了笑,后退一步,对和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和尚这才走上前,一只手放在了周婷婷的眉心位置,另一只手放在了周婷婷的小腹位置,然后嘴里发出了一声大喝,朱婷婷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嘴里打出了一个长长的饱咳,腥臭难闻,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像是终于恢复了正常。
“阿弥陀佛,女施主只是惊吓过度加上身体最近不适,所以才出现这种状况,而且,女施主应该是有家庭遗传的羊癫疯病史。”
听到这句话,李刚的脸色马上一变,自己的女朋友居然有羊癫疯?秦暖和孙江听到这个,知道不是鬼怪作祟,也不怎么怕了,但是看着周婷婷的目光也是带着一种嫌弃。
我站在一边摸了摸鼻子,这几个大学生,真是现实得很啊,而且城府又不够深,就算是嫌弃人家干嘛要如此明显地摆在脸上,何必呢。
和尚对我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声佛号:“女施主并非是高频率病症,所以毋须多虑,既然女施主已经没事了,贫僧这就告辞。”
我也双手合十回礼,“敢问大师法号,再问大师在何处下碟。”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若是有缘,定能相见。”
和尚倒是显得风轻云淡,的确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说完这句话直接走到前面的面包车上,面包车也很快开走。
我见周婷婷也确实是没事了,马上对众人喊道:“上车吧,赶紧走,别耽搁了,到晚上山路就不好走了。”
众人这才全部上车,车上的位置和之前一样,但是李刚再坐在周婷婷身边时显然是有些不自在,周婷婷也发现了这一点,显得情绪很滴落,显然,她之前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家族遗传疾病,一直瞒着自己的男友。
为了追上前面的那辆宝马车,我直接开始了在高速路上的飚车,时速没有超出高速的限制,但是基本上遇到车就超,效率很高。
大概一刻钟后,那辆宝马车又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这宝马车上的那对情侣也是有意思,见后面的奥迪不见了居然也不停下来等等或者是打个电话问问,还是自顾自地双宿双飞着,心也是真大。
又过了几个小时,车子驶入了阿坝境内,基本上都是高耸狭窄的山路了,山路狭窄得只能允许两辆车对向而行,而且弯道很多也很急,但是这条路上的司机开车都很快,基本上无视了时速限制,只是会在有摄像头的地方踩两脚刹车,过去之后马上速度又飙起来。
公路一侧是高山一侧是悬崖或者是河流,山上到公路边有铁丝网拦着,是防止山上的碎石落下来砸到公路上造成危险,但有些地方还是能够看见石头落在公路上,显然,这种防护措施并非是百分百的保险,不过从苏白的记忆中对比来看,已经是比以前好多了,汶川地震之后国家确实是花了大力气把这条交通线给重新梳理重建了一遍,很多本来需要绕山的地方被打通了隧道,所以经常有几公里长的隧道。
这些奇特和刺激的交通路线让车上秦暖等人的情绪终于从周婷婷的事儿上恢复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地继续聊起天,就连朱婷婷自己似乎也想开了,也不在乎刘刚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大不了回去后就分手,自己先把这一趟旅游好好享受了再说。
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时,前面的宝马车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拐入了一个饭店门口,应该是准备停下来吃饭了。
我也把车停在了宝马车身边,大家一起下了车。
宝马车的车主也是蓝蓝的女朋友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长相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给人一种很作的感觉,看人时也带着明显的审视意思,尤其是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带着一种淡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