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娘知道这门亲事你心里不愿意,但是现在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方家的聘礼已经下了,你方伯伯又和你父亲是同僚,同在朝野为官,你如此这般,不是博了你方伯伯的面子?何况那宋青是大内带刀侍卫,深得皇上信任,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
妇人开口说话了,美美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这妇人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十分亲切,十分想要亲近。
“娘!”
那趟在床上女子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打断了那妇人的话语。
美美不禁一愕,那女子的相貌与自己颇为相似,但是令自己最为惊讶却是那女子身上的一身黄色丝质衣服,飘逸的水袖,精细的刺绣,一点不亚于前一世的赵飞燕。
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似乎被唤醒了,这件衣服,令她觉得十分地眼熟,而且有种莫明地害怕……
“是了!就是它!”她抱头苦想,终于秘密了,记忆之中那被覆盖的东西突然明朗起来,她回想起在那个在沙滩的时候,在那条河流边见到的那个黄衣的女子,虽然当时看到的情景很模糊,甚至看不到那黄衣女子的相貌,但是那衣服的质地和款式自己却是忘不了的。
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明明有些事扯不上任何联系,但是,一切都因此而联系在了一起,这样的联系就连我都感觉到深深地恐惧,而这恐惧就像是无数只蚂蚁肆意地啃咬我的意识。
“可是…我听说那秦鹏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一个,空有一身蛮力和功夫却目不识丁,这样的人又哪里懂的疼人呢?等到时候迎娶了二房,我怕是没有立足之地,娘,你忍心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托付给这样的人吗?”
双儿的眼中布满了水雾,她略带颤抖地声音将美美从思绪动拉了回来。
“男儿当然已国家为重,三妻四妾是常事,你只需遵守三从四德便好,婚期就在两天后,由不得你不同意。”
突然从房们外闪入一名男子,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眉宇间英气勃勃,声音听上去十分严肃冰冷,硬生生地打断了这母女二人的对话。
“老爷!”
妇人见到那男子,慌忙起身,男子双眉紧皱,满脸怒容,“呼地一摆手,那妇人便没在说话了。
“你看看,都是你给惯的,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不尊父命,还想抗婚!”
男子进门就是对那妇人一阵呵斥。
双儿本来震慑于父亲的威严不敢说话,现在看到母亲惊若寒蝉,不禁与父亲顶撞起来:“我怎么呢?况且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过是正当地争取自己地幸福,又何罪之有?你又为什么迁怒于母亲?”
“你……”男子气得两撇胡子吹动着,伸出食指指了她半天,浑身颤抖着,却是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双儿不懂事,只是一时想不开,老爷别往心理去,免得气坏了身子!”
妇人见这父女二人剑拨弩张。慌忙站起来打圆场,拉着那男人出去了。
双儿发出了一声冷哼,双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然后一把拉上被褥,又赌气蒙头睡了下去。
看到这里,美美对事情大致也了解了一、二,看来是这双儿的父母私自定下一门亲事,她性格桀骜,不同意婚事,于是便绝食抗婚。
她也不清楚在双儿的那个年代又过去了几天时间总之自己眼前的情景是陡然一变,顷刻之间已经从那女子的闺房转换到了人声鼎沸地大街上,迎亲地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双儿面容枯槁,泪痕满面,极不情愿地被“扶”上花轿,她最终还是没扭过自己的父母。
夜晚,人散尽后。便是洞房花烛,双儿终于见到了秦鹏,他面貌不算可憎。
甚至有几分英气凛然,但是他却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扑向自己,难以博得她半分好感。
与此同时,在见到这宋青的瞬间。
何况现在还是洞房花烛,这方德正值血气方刚地时期,之前怕是还未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当他搀倒进床内,一把将双儿压在身下的时候,顿时觉得怀里的佳人柔弱无骨,暗香浮动,激起了男人的本能,也未注意到怀中的人儿此时泪痕满面,愁容不展。
秦鹏低吼一声,他几乎是三两五除下撕下了那身鲜红的嫁衣,不经人事地双儿又羞又恼,大喊了一声:“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却是难以阻止这个男人的疯狂的进攻。
“唉!”
美美忍不住幽幽地长叹一声,这与其说是洞房花烛夜,还不如说是变相抢亲。
这名叫做双儿的女子哭喊了一晚上,那秦鹏却是亢奋无比,丝毫没有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全然没有因为她是初经人事而小心呵护,完全是蛮横冲撞,索取无度,好在古代的床一年四季都挂着蚊帐,里面的情形看不清楚,否则这还是处子之身的美美怕是要羞得钻到床底下去。
好在这种“春意盎然”的情形没有持续多久,眼前地景色便又发生了变化,双儿儿几次寻死均被及时发现和劝阻,这方德虽然生来是个粗线条的汉子,不懂的风花雪月,不解风情,对她虽然算不上十分体贴,却也非常好,同时他也为自己洞房花烛那天自己地粗鲁行为极力收敛自己的性子,甚至有时候会想点心思博美人一笑,只不过效果却是十分微小,谁叫他天生性格如此。
不善于揣摩他人心思,身为大内带刀侍卫,若不是自己地父亲在朝野中帮衬着,他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傻人有傻服地原因。
皇上居然对他的这种性格颇为赞赏,因此他也算地上是春风得意,只可惜好景似乎总是不常在,阉党肆意,鼠备横行,这些阉人天天想着如何谄媚皇上,又是献美女又是献珠宝,使皇上终日沉迷酒色,疏远朝政,几次晋言,都差点落的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使得他对朝野之中的情形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