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她的话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的动作自然稍微缓了一些,减少她魂飞魄散的时间,缓缓地开口说道:“丫的,是你傻?还是我傻?那当然是你傻,你是没有想到你充满威胁的杀招,恰恰是你的败笔,看看你摆放骷髅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唯独你站得地方没有,这说明什么,你想要对我发动攻击,必须要借助这个空间的虚体,所以,我攻击你的虚体,要么就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要么就可以割断你和这个空间的联系,所以,你还是安心的去吧!”
我说到这里,手中的判官笔快速地在她的虚体上触碰着,我的心中则是充满着侥幸:“尼玛,我陈飞宇真是走运,看来我这一次赌对了,如果在这根醒神燃烧殆尽之前,没有办法解决镜子中的和服女人,那么我们三个肯定死在这个房间中。”
“咔嚓,咔嚓!”
镜子碎裂而开的同时,房间里的骷髅也随着镜子的碎裂开始碎裂开来,只是短短一瞬的功夫,所有的骷髅都化成积粉,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房间你弥漫起了一阵阴风,那些女人的魂魄,终于时隔多年重见天日。
那些从骷髅中飘出来得魂魄,纷纷对我恭敬施礼道:“谢谢恩公,助我们脱离苦海,只是……”
众女的魂魄说到这里,脸上立刻爬上了恐惧之色,而我随着她们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镜子后面真是别有洞天,我还以为镜子后面是外面,没有想到这是一扇门。
我看了一昏一傻的两个人一眼,咬了咬嘴唇,正在考虑要不要带这两个累赘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想到这里,我无奈地对小吴说道:“小吴,你留在这里,照顾好焦晓贵,我进去看看。”
真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的事不是我不想带他们玩,而是,刚刚差点都交代在这里了,接下来,让在场的女鬼都害怕的,我就更不敢带他们进去了。
小吴对我点点头,就待在了焦晓贵床边,不愿意吐槽的他,这一次也吐槽道:“味太大了,我还是离这货远点。”
我笑了笑扭过头,就打着手电钻进了从那个入口钻了进去,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里面的温度明显低了好几度。
我的手电在房间里扫过,映入眼帘的一切,让我彻底惊呆了。
对于很多人而言,从什么时候人生的经历变得如此精彩的?是从一开始?还是现在,我探案那么久,眼前的这一幕,绝对让我感觉到了害怕和心悸。
这个隔间并不大,隔间被建造成了菱形,而每个墙角处摆放着石头雕刻出来人形高低的五毒雕像,而它们托举着器皿,而器皿中还有干涸发黑的血液,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石台,石台上有血槽,血槽连接着入口对面墙边挖下去的一个方形池子。石台的上面有着悬挂着一个可以升降的铁制勾子,这个勾子很尖细,上面还凝固着黑色的鲜血。
光这副场景就足够让我震惊了,我眼前似乎重现了几十年前,这个地方上演得场景,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响起了一个阴阴地声音:“丽莎樱子,当时把我们挂在上面,让我们的血罐入这血槽,再用血液和着水浸泡自己身上的皮肤,使自己保持年轻滑嫩的皮肤,从而达到容颜永驻的效果,用心真是何其的歹毒啊?”
我恍然地点点头,说道:“呵呵!不愧是日本阴阳师的手段,不过,五毒镇魂,利用死去女孩的阴气用来滋养恶鬼?恐怕,养的恶鬼不是镜子中的那位吧?我猜想不错,应该是山口晨康吧?”
我说完,掏出了那张破煞符,随手准备动手了。
而那个女鬼则是依旧冷冷地说道:“在十年前,有个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从这里把养在这里的恶鬼接走了。”
我在心中盘算着:“十年前不经意对付的那只恶鬼,是那个人接走的话,那绝对不是我遇到的那人,这鬼的级别对不上啊!这个老楼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思绪至此,问道:“那个连续跳楼三次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
女鬼开始为我揭开答案:“她是唯一一个知道那人身份和真相的人,想来她会失去理智自杀,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太多,才会被杀人灭口。”
我疑惑问道:“莫非就是被我超度的女孩?”
女鬼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唉!我们被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的阵法,还请恩公一定要帮我们脱离苦海吧?”
她说完就要对我下跪,我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既然危险已经解除,那么我自然是要破开阵法送你们去地府了。”
这件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随着调查的深入,我才发现自己何尝不是一只井底之蛙?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格局也是越来越大,真得有一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恐怖,这就像一场博弈的棋局,我就是那个一直冲锋在前的小兵,或许知道车、马、炮……唯一不知道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心头莫名就有点伤感了,这第一宗自杀案子是这样,剩下得十一宗会不会是这样?我反而失去了信心。
“啊?怎么会这样……”
女鬼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凄惨至极的惨叫发出,满满地都是难以置信。
我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借着手电射出的光芒环顾四周,在我左手的一个角落,有一团手电筒都没有办法射穿的黑雾,而黑雾中幽幽地响起了丽莎樱子的声音:“你真当我是纸老虎?判官笔虽然厉害,但是,你也阻止不了我重生的步伐。”
她的话让我悚然一惊,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只是,明明应该魂飞魄散的她,现在就这样出现在了这里,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灭杀掉了那个女鬼,这一次,我才真正感觉到了她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