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晓贵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脑门上开始“日照香炉生紫烟”了,眼睛开始翻白翻黑起来,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身体不规则的颤抖和脸部扭曲这才开始停了下来,整个人无比安稳地昏死了过去,幸亏他没有醒过来,被我浇了一脸尿,换作谁都要和我拼命。
我就看着一道白色的女孩影子从焦晓贵身上钻了出来,在承受我童子尿的浇注之后,那张苍白的脸部表情说不出得难,身上的怨气和戾气顿时就消减了不少,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有点透明起来,对我有得只是莫名的恐惧。
我收起了水枪,穿上了裤子,缓缓地开口对她说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超度你,你可愿意?”
女鬼颤巍巍地看着我,啜泣着用阴测测的声音对我说道:“你真的可以送我去轮回吗?”
我冲着她点点头后,说道:“毕竟你没有造孽害什么人,你自杀比较难办,但是,你带着我的一纸文书,问题应该不大。”
我说完就取出一张黄裱纸,抬起了判官笔快速写出了诉求,然后,抬起头问她:“你的生辰八字。”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连忙报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我把写好得黄裱纸夹着符纸点燃,点燃三柱香开始焚香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起来:“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随着我的往生咒念完,她的身体被一团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她身上的怨气和戾气在我的往生咒作用下,一点点消散,我厉声喝道:“鬼门开,送魂来!”
随着我的手往下一压,她那白色的身形就那样一点点地没入到了那扇门中,等到她的身形完全没入,我收起了手上的动作,鬼门在一瞬间就被我关上了。
我做完这一切之后,和服女人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够感觉到,她就在这个时候发作了起来,整个简陋的房间中在她的嘶叫中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没多大功夫,房间里堆满了骷髅,而这些骷髅的头上开始发出了萌芽,什么植物能够在骷髅头上开出花来?那还要用说,当然是曼珠沙华--死亡之花,这些白色的花一点点开得如此璀璨夺目,一般都出现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没多大功夫整个房间里开满了这种花,弥漫着异常独特的香味。
我自然知道这花的魔性,连忙屏住呼吸,嗡声对小吴喊道:“屏住呼吸,千万不要吸入花粉。”
我的提醒明显有点迟了,小吴明显已经吸了不少花粉,眉飞色舞的对着其中一束曼珠沙华流着口水,一脸无耻地说道:“你真美。”
我想过这些花能够蛊惑人心,但是,没有想到小吴这就开始了,镜子中的和服女人此时就像是一个吃瓜群众,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上演得一切。
“可恶!这丫的,是出杀招了。”
不过,都是“富贵险中求”,这些骷髅都是女人的,因为盆骨都很宽,看着这房间里堆满得骷髅骸骨,我都有点无语了,这得作多少孽才能害死这么多女人,还用这些女鬼身上的怨气养鬼,也只有日本的阴阳师才这样歹毒。
她这是属于对躲在死角的我无可奈何,就临时换阵,这招不可谓不阴损,我真是艹了娘了,这样的操作实在是太溜了。
床上也是没法待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必须想办法解决镜子中的和服女人,眼前的麻烦才能迎刃而解。
我直接掏出一叠符纸随手一甩,符纸在没有风的房间中飘散而开,符纸在下一刻就像是活了过来,直接奔着每一具骷髅就去了。
连这点计算能力都没有,也不配成为道家的天才弟子了,这千万别小看我这符纸,都是镇魂符,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也算为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
那些妖艳无比的花,在下一刻失去了功效,小吴接近其中一具骷髅的脚步也是戛然而止,短暂的清醒了过来,一脸茫然地看向了我,问道:“刚刚我是怎么了?”
我没有答小吴的话,只是浅浅地笑着,从口袋中摸出了两根红双喜,递给了小吴一根点上了烟“啪嗒,啪嗒”的和小吴抽起了烟来,我别过头看向了镜子中的和服女人,冷冷地说着:“就这点手段啊?丽莎樱子,几十年前,你们侵我华夏,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我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了唯一一张最难绘制的破煞符,这符纸品阶是道家中比较高阶的符纸,炼制手法必须用九阴九阳浸泡符纸之后,再一气呵成的绘制,只要其中有一点败笔,就宣告失败。
和服女人虽然不认识我手中的符纸,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这张符纸的强悍,知道所有的手段在这张符纸的作用下,都是浮云,一旦,我来到镜子前,一切都会宣告结束,只是一切真得会那样结束吗?
丽莎樱子怔怔地看着我,对于我对她造成的压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的嘴唇未动,但是,她那蹩脚的华夏语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屋子:“支那人,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出现这么厉害的角色,阴阳怪探是吧?你别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我猜你手中的符纸只有一张吧?来吧!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了。”
“激将法?哈哈!你太低估我了吧?杀鸡焉用牛刀……”
我说着,就把对她最有威胁的破煞符收了起来,抓着判官笔对着她所在的虚空一点,一切都如同我料想的一样,她能够隔着镜子的虚空攻击到我,那说明我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而镜子只是一个掩饰罢了,镜子反而是我最有利的倚仗,那我采取同样的方式攻击她,那她自然也翻腾不起任何浪花。
她难以置信的对我喊道:“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