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琛闻言略一思索,笑道:“如今看来倒是几方都出手了啊。”
赤瞳嗤笑一声,重复道:“几方都出手了。”
瑢琛闻言起身,大步往殿外走去。
“传本帝令,宣东帝伏羲,黄帝姬白,东海龙王熬广,黄河河神河伯,洛神宓妃,蛮荒后羿于夙阳殿觐见。”
竹闲,渝旬,永萦,赤瞳躬身道:“尊帝君令!”
碧宁自殿中奉茶而出,只身回了奉茶处歇息,甫一进殿,便察觉有人,她倒也不怕,关了殿门。
“你怎么来了?”
“如何?”
“如尔所料。”
夙阳令很快发至各处,渝旬亲派了座下大弟子叙白等候在沧海尽头。
帝君瑢琛第一道夙阳令很快便惊动了各界,传召之人纷纷应召而来。
伏羲到的最早,在沧海尽头见到叙白时也是一阵诧异,上前与他道:“如何派你来接了?”
叙白与伏羲相识于伏羲还在蓬莱做永萦大弟子时,年少时两人臭味相投,倒是一起挨过师尊们不少罚。
叙白道:“师尊亲派的我,师尊的意思大抵也是帝君的意思。”
伏羲惭愧,重重叹了口气。
叙白见状道:“你也不必如此,帝君既派了我来,便是心中有数了,你且宽心些。”
伏羲拱手道:“有劳你了。”
叙白:“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相关人物陆续到齐,只洛神宓妃与那后羿还未见踪迹,叙白微微皱眉,刚要开口询问河伯,便瞧见执夙领着两位雾月使广陵、崇安翩然而至。
执夙与叙白相互见礼,余下众人纷纷行礼。
执夙环顾一圈,未瞧见宓妃与后羿倒也不诧异,帝君召见,连伏羲都早早而至,小小洛神同后羿何至于此。
于是与叙白道:“师兄可问过洛神与那后羿了?”
叙白道:“正要问。”
河伯乖觉,赶忙俯身道:“回两位神君,洛神这几日身体不适,竟是起不了身,特着小神与帝君告罪,来日身体康健,必来沧海等候帝君召见。”
叙白不动声色按住了要发作的伏羲,也不理河伯,只与执夙道:“帝君可有吩咐。”
执夙点头,瞥了眼河伯,与叙白道:“帝君令我着两位雾月使前去黄河押了洛神上夙阳。”说着又瞧了一脸色相的河伯一眼,接着道:“帝君召见,便是灰飞烟灭,那烟也得飘来夙阳。”
而后转头与姬白施礼,姬白赶忙回礼,只听执夙道:“黄帝既来了,也便不用执夙多跑一趟,还请黄帝把后羿着人押至夙阳。”
黄帝也不反驳,垂首施礼道:“小子已押解后羿在路上了,随后就到。”
话音刚落,便见一年轻的仙君押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男子到了近前。
年轻仙君先与执夙,叙白施礼,道:“两位神君安好。”
待得执夙,叙白点头,才与在场得其他几位见礼。
执夙见状,与叙白道:“师兄且先带众位去夙阳殿,帝君与圣尊已等候多时。”
叙白应道:“好,你早去早回。”
执夙笑道:“放心。”
叙白目视执夙施法离去,这才开了沧海结界,领着一众前往夙阳殿。
夙阳殿内,瑢琛与渝旬、竹闲、永萦、赤瞳正品茶闲话,叙白领着一众人到了大殿口,刚要上前禀报,便见师尊渝旬瞧了他一眼,叙白顿悟,又行礼退下。
也不与众人说话,只领着众人静候在大殿外。
这厢执夙带着两位雾月使到了黄河河神府。守门小妖虽认不得执夙,却见多识广,见执夙与另两位身上灵力充沛,且裙摆绣着夙阳殿的血梨花,也不敢再拦,眼睁睁瞧着执夙卸了河神府的大门,一路打了进去。
执夙也不管许多,一路打到了河神府的大堂,而后施施然坐于主位,与广陵一点头,广陵会意,施法结印,不过两息,便找到了洛神。
执夙道:“你与崇安且去把洛神带来。”
广陵、崇安:“是!”
见两人离开,执夙道:“你是要本君动手,还是自己出来。”
只见大堂左侧珠帘后显现出一位貌美女子,女子翩然走至执夙跟前,施礼道:“妾与神君见礼了。”
一姿一态,魅然至极。
执夙了然,这位,约摸就是那个蚌精了,也不理她,只闭目养神。
倒是这蚌精有几分心机,与执夙道:“神君前来应是来找洛神的,只是如今洛神怕是难以应帝君召见。”
执夙神君何许人也,自是巍然不动。
蚌精见此,倒是一笑,继续道:“那日找到洛神时,洛神已被喂入了荧惑,如今已过六日了,神君……”
执夙闻言终于睁眼瞧了她一眼,这蚌精倒是乖觉。
此时广陵、崇安正抱着宓妃走至门口,执夙随即起身,也不理这蚌精,双手结印,不过两息,四人便到了沧海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