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冥界倒是轰动异常,因着听把守丰都的鬼差喝大了透露,今日那九重天上的陌彦君大抵要来拜会咱们都花了。这还了得!那陌彦君不论容貌还是实力那都是和咱们都花牛头对马面,旗鼓相当啊!因此今日,除了孟婆还坚守在她的十里黄泉,丰都剩余的女性全都围在了城门口,誓要一睹陌彦君芳容!然而等到孟婆下班回到丰都,她们都还没等到传说中的陌彦君,于是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守城鬼差被众人好一顿教育。
这厢陌彦离了九重天便施了个诀直接到了渊冥的府邸,到时便看到这丰都一枝花叼着根杂草坐在自家府邸门口抖腿,见他来更是抖地起劲。
陌彦喜笑颜开:“劳烦都花久等。”
渊冥“呸”一声吐掉嘴里的杂草,站起来斜觑着陌彦道:“总比你这天花好听。”
陌彦在六界有一诨名九重天头枝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说着陌彦便被渊冥领进了鬼君府。
丰都城主府内。
“王上,陌彦君已入鬼君府。”
“去吧。”
“尊王上令。”
距蚩尤去蛮荒已过了好几日,墨夷也于这几日苏醒,日日听瑢琛教导,勤加修炼,倒是有了几分圣尊之态。只瑢琛还不放心,着竹闲领着自家孩子送去了佛界菩提老祖处,佛界重修身养性,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倒是墨夷这种非正常修炼晋位的好去处。
余下的便是经过渝旬剔除后承到夙阳殿的奏章了,一开始大多是各界一下就能理清的琐事,再后来便是要紧的大事了,当然,最后为了让瑢琛老老实实干活,渝旬会适当的挑选一些堪比人间戏本子的奏章与瑢琛解闷儿。
如此这般,倒是瑢琛把上邪殿之事忘了个彻底。执夙有心,时刻注意着上邪殿,见那陌彦君确未回府,倒也不好回禀瑢琛,也便搁下了。
再说这日,瑢琛批奏章时,倒是永萦与竹闲前来闲话,瑢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未过片刻,赤瞳也闻风而至。赤瞳刚坐稳,便见渝旬手捏着一本奏章自殿外而来。
待得渝旬坐下,碧宁便领着仙婢进殿给众人添了茶。奉茶至瑢琛处时,倒是从渝旬带来的那份奏章里窥见了洛神二字,心下了然,也不敢再看,又领着仙婢缓缓退下。
瑢琛看完手上的奏章,左手轻抚着额玉,右手把玩着这奏章,望着底下四人开口道:“都知道了?”
永萦与赤瞳对视一眼,笑道:“这河伯都闹上东海了,熬广又不好随意处置,就如此拖着,倒是这河伯,又闹上了九重天,伏羲要接回洛神,他又不干,这不奏章都承到你这儿了嘛。”
瑢琛抚着额玉,把奏章随手一丢,想着刚刚碧宁的神色,悠悠道:“我怎么觉着这六界都知道了。”
竹闲闻言难得笑出了声,道:“这河伯你怕是不知,一个小小河神,却是六界响当当的神仙,这六界稍有姿色的女子,他都想染指几分,这一桩桩一件件,连三生石都记不清。”
瑢琛闻言,啧啧称奇,这小河神厉害了。
再垂眼瞟到了一旁优雅喝茶的渝旬,也是啧啧叹气,你说这小河神分几分无赖给咱们渝旬圣尊多好……
再说这洛神宓妃,东帝伏羲之女,其母女娲,生来绝色,东帝视为珍宝,后因历劫晋位与河伯相遇,年少的小神女很快便红鸾心动,非君不嫁。
大抵所有小神女年轻时都沾不得情事,宓妃经了三十六道天雷,赐封洛水之神,倒过不了这小河神一劫,真真情之一字,更深露重。
伏羲爱女心切,如何舍得宓妃嫁于河伯,自是百般劝阻,奈何小神女以死相逼,伏羲只得作罢,此后便鲜少插手宓妃之事,众人冷眼瞧着倒有几分老死不相往来之意。如今看来,伏羲倒是真真疼爱宓妃,已是派了几波仙使前往黄河接回宓妃,只每每见不到宓妃便被客客气气送回,伏羲又不好在水族动手,只得与熬广施压,熬广也是无法,只得上奏夙阳,请帝君定夺。
瑢琛素手执起杯盏,喝了口茶,道:“如此说来,而今宓妃还在黄河。”
渝旬道:“是。”
瑢琛:“那后羿又是何许人也?”
竹闲闻言放下茶盏回道:“本是姬白管辖之人,后倒是姬白那十个不省心的儿子为祸人界,被他用弓箭射下了九个,此后便被放逐蛮夷。”
瑢琛摸了摸额玉,“只放逐蛮夷?”姬白虽说大度,但不至于蠢,那可是亲儿子!
渝旬道:“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瑢琛挑了挑眉,懂了。
永萦道:“宓妃与后羿是于洛水河畔相遇,据说一见钟情,自此常常于洛水处私会,那河伯与宓妃成婚不久便又同黄河里一蚌精打的火热,几百年未着家,按理不应发现,只那蚌精略有几分手段,倒是引着河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