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没了身影,空气终于恢复干净,慕晚连菜都不想摘了,总觉得那边残留着那恶心男的气息。大黑是条聪明的狗,不会真的咬人,只是恐吓一下王癞子而已。
那边王癞子跑的脚底板都快起火,眼见着那张利嘴穷追不舍,惊慌地呵斥着,跑到田埂边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噗通一生掉进水坑里,沾了满脸的水草泥浆,他喷了一口脏水,抹了把脸,心惊胆战地往岸边看去,狗子已经不见了,顿时松了口气,可他现在却狼狈得不行,扑在水里像只落汤鸡。
周边有人取笑,“王癞子,你干啥跑到田里去,是不是想漱口啊,哈哈哈!”
“还顺便洗个澡呢!”
“村里没人比你懒得了。”
“滚!”王癞子气冲冲吼道,他轮得到这些人看笑话,满脸阴沉地爬上了岸,脚底都是淤泥,身形不稳地挪步,他火大得想要把鞋子丢了,可理智告诉他买不起新的,只能在别人取笑的目光中,憋屈地走。
一双眼睛像淬了毒般凶狠,方小晚这个见人,羞辱他,还害他出丑,他不会放过她的,等他娶了她,非得揍死这个臭婆娘,那条狗也炖了吃肉,两个拖油瓶都扔出去。
王癞子一边想象,一边露出了病态的笑,只有这样才能泄愤。
于是,当夜幕黑沉下来,周边一片寂静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地声音攀着院墙,吃力地涨红了脸,脚尖垂在半空中,指甲掐在石头上,累的不敢呼吸。
王癞子强忍着身上的乏力,使劲仰着头,借着月色,他看到了团模糊的黑影,应该就是那条疯狗了吧,他嘴角带着阴险的笑,看上去更加猥琐了,按着那个方向,把手中的饭团丢了出去。
这可是粮食呢,他有点心疼,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清楚那狗的厉害,所以饭团里掺了老鼠药,只要那死狗吃下去,就肯定死翘翘,他还特地滴了点油,那死狗一定会上当的。
等这院里没了防护,他就跳进去,生米煮成熟饭,看方小晚还怎么嘴硬!
王癞子卸了力道,歇息了一会,不敢弄出声音,静静等待着,估摸着饭团已经被吃了,他仰着脖子看,黑影一动不动,他又扔了颗石头下去,还是没反应,这下确定计划成功了。
他窃笑着翻墙,因为身体虚空,还差点摔倒,他脚尖慢慢落地,却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幽蓝的寒光闪烁。
大黑警惕地伏低身子,咧着牙齿,尾巴警惕地翘了起来,蓄势待发地撑着爪子,当王癞子走了两步,就蹭地冲了上去,一口咬中大腿。
“啊!”凄厉的声音想起,王癞子痛得脸庞扭曲,觉得可能被咬掉了一块肉,疯了般四处躲避,但就是逃不开,“死狗,滚开,滚开!”
居然没有死,王癞子满脸狰狞,身上又被咬了一口,他顾不得痛,急忙往门口冲去,拨动门栓,却发现根本打不开门。
慕晚因为上次小偷逃跑的事情,特意设计了门栓,手忙脚乱之下,是推不开的。
王癞子绝望了,满头冷汗,昏倒过去。
“大黑,回来!”
慕晚握着煤油灯,看清地上躺着的人,眼神冰冷,这个猥琐男又来污染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