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皱眉,“谁对你说的这些?”
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平时就是家里和镇上两回跑,连跟女人的交集都很少,怎会有人觉得她需要男人,她自己养不起家吗,需要跟别人搭伙吗?
方诚抿了抿唇,“是村里的王癞子。”
慕晚无语了,恶心地想吐,那王癞子以前把妻子折磨死了,喜欢酗酒偷鸡摸狗,形容猥琐,品行不端,哪个女人瞧得上,哪来的勇气敢打她的主意,要是再敢胡说,她就让那个猥琐男知道怎么做人。
她摸了摸方诚的脑袋,“你放心,娘不会嫁人,娘有你们兄妹两个就够了。”
方诚微微抿唇笑了笑,这才放下心来。
上午把家务做完了,衣服洗了,慕晚扎起袖子,想去地里摘点青菜,却看到一个弯腰驼背的人蹲在哪里做什么,她拧起眉头,“你跑到我地里干什么?想偷菜?”
回过头来的是一张黑皮脸,笑出一口大黄牙。王癞子嘿嘿笑,“不是,我想帮你拔些草。”
慕晚厌恶地后退一步,“不用,你赶紧走,这是我家的地,跟你没关系。”
她看着这张恶心的脸就有些不舒服,那双绿豆眼滑溜溜的,不安分地绕着她打转,里面全是黏腻的贪婪和算计,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王癞子站起身,“小晚,我的心意你明白了吗?”
“你带着两个孩子肯定很辛苦吧,我来帮你分担。”
“反正咱俩一个死了婆娘,一个死了男人,正好配一对呀。”
“咱俩肯定能把日子给过得红红火火,你儿子女儿我也会当成亲生的,一定会对你们好的。”
王癞子自以为痴情的说着,痴痴笑了起来,他没想到方小晚这婆娘这么有钱,娶回家就是下蛋的金母鸡呀,至于那两个赔钱货,等他住进了方家,打发他们去种地算了,年龄一到还能收笔彩礼。
想到今后的美好生活,王癞子就笑得更猥琐,他不觉得方小晚会拒绝他,烈女怕缠郎,他多年几次,就能理所当然地住进去了。
慕晚忍住胃里的翻腾。嫌恶地冷嗤,“王癞子,你怕是脑子被门挤了吧,你去找个水坑照照你这副丑样,你配得上我吗,又蠢又挫,好吃懒做,龌蹉肮脏,你哪来的资格在这里乱叫,就算守一辈子活寡,你这种人看了都嫌脏了眼睛。”
王癞子狰狞了脸,瞪着慕晚,他平时都是凶惯了的,现在被这么辱骂,都快压制不住冲动上去动手了。
“你敢羞辱我,你一个带了拖油瓶的寡妇,你以为自己嫁得出去,我呸!”
“我就是可怜你,才勉强娶你,你以为你这黄家婆谁稀罕!”
“我嫁不嫁的出去,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慕晚转头看向院子里,“大黑!去!”
一条油光水滑,健壮结实的大狗走了出来,眼睛凌厉,牙齿渗着寒光,王癞子正准备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威胁,突然就软了脚步,两腿颤颤,凶恶之气荡然无存,他拳头再厉害也比不过狗牙啊。
王癞子摆摆手,“那个方妹子,我刚才都是说着玩的,你别较真。”
他一边抖着声音,一边后退打算逃跑,当他飞快转身的那瞬间,黑色的虚影迅速冲过去,紧追不舍,王癞子尖叫着跑远,极度恐惧之下脚步快的像阵风,但身后紧跟着摇晃的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