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猛出得郡守府衙,陈亮四人也吃完了早膳,下得饭桌来。
喝过一杯茶水,秦争鸣对着陈亮说道:“先生,要不我去叫上些巡捕房的捕快,一起去,也好来个名正言顺。”
陈亮听过,有些道理,光自己这些人去,查抄到什么脏物、物证,会有栽赃陷害的嫌疑。况且也该让地方势力瞧瞧了,这次查抄贪官污吏,打压地方黑暗势力,不是空喊口号,不要站错了队。
想到这里,回话道:“去吧,叫上二十捕快,我们带十人,让陈鲲兄弟也带上十人,也该让巡捕房的人看清方向了,免得他们后边没胆办事,浪费人力资源。况且林震他们都是军人,不可能长期跟着你打杂,办理案件。”
“是,先生。”秦争鸣站起身,走了开去。
见秦争鸣走出院子,陈亮让孟玉茹帮他从房间的衣柜里拿来一套八品官服,陈鲲帮忙,三两下换上。
林震见事情准备妥当,放下茶杯,推着陈亮的轮椅,出得小院,向府门外走去,陈鲲紧跟其后。
来到府门口,林震跟府卫说上两声,两个府卫走开,不过一会儿,府卫牵来三匹马,赵先求带着五十骑兵赶来。
再过一会儿,秦争鸣带着二十个捕快赶来。
陈亮看着七十人马,跟林震跟秦争鸣说了一声,秦争鸣将捕快们分成两组,每组十人;林震将将士分成两组,一组三十人,一组二十人。
随着陈亮的一声令下,陈鲲将陈亮抱上马背,自己跨上马,带着十名捕快、二十名将士,朝着城东飞奔而去。
陈亮见陈鲲的队伍跑远,说话道:“秦捕头,带路。”
秦争鸣接令,跨上马背,吆喝一声,半个马鞭,朝着东南方向飞奔而去,陈亮众人策马扬鞭,紧随其后。
一路快马,陈鲲在捕快的带路下,很快就来到了捕快高飞家的门口,前边正好有五匹好马系在胡杨树下。
陈鲲下得马来,带着二十将士将高飞家的大门包围起来,陈鲲怕硬闯高飞院子,刑秋台他们反抗,拿高飞一家做人质,投鼠忌器,不好收场。
便对着一个名叫丰朗的捕快说道:“你进去,就说西城出了事,陶金旺大人叫他快速回去,将刑秋台他们引出来。”
丰朗两眼无光,苦言道:“陈将军,我不敢,你另找他人吧。”
陈鲲冷笑道:“你看看你,五大三粗的,这么点小事都不敢,还当捕快。现在是郡守大人要整顿河州的吏治,他刑秋台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你还怕一个死人报复你啊!快去,以后跟着秦争鸣好好干,护枹罕一片安宁。”
丰朗一听,立马获得了一百个胆,向高飞家冲了进去。
刑秋台见丰朗急急忙忙跑来,以为府衙出了什么事情,厉声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快说!”
丰朗装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喘了两口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总捕头,城西出事了,陶大人心神慌乱,叫你赶快回衙门。”
刑秋台一听,将丰朗那傻逼样瞧了一眼,信以为真,对着身边的四人道:“走,回府衙。”
五人将自己抽上一鞭子,两个腿立马勤快起来,几个步子跑起,冲向院子门口。
躲在门外的陈鲲见人冲了出来,大喝一声:“拿下!”
五个将士往门口一堵,十五个将士合围过来,刑秋台五人的腰刀还未拔出,陈鲲等人的钢刀就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之上。
刑秋台见反抗失效,赶忙打开笑颜,问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鲲厉声道:“你管我是什么人,到了郡守府,你就知道了。”
转过身,对着走出来的丰朗道:“带走!”
丰朗对着其他的捕快手一招,捕快们见形势不对,赶忙走了过来,取下腰间的绳索,手脚极为利索,将刑秋台五人来了个五花大绑,绑的极为严实,生怕刑秋台他们有机会逃脱。
陈鲲见人已拿下,走进高飞的院落,对着在那儿装死的高飞道:“别装了,刑秋台已被我拿下。赶快收拾一下,到吴三、刘四两家去说一声,郡守大人要公审刑秋台,你们三人一起到府衙去吧,午饭之前必须赶到。听明白了吗?”
高飞一听,赶忙从草席上爬了起来,见着陈鲲一身军装,很是友好道:“将军放心,我马上就去传唤吴三、刘四兄弟。”
陈鲲听过,转过身,走出院子,跨上马背,带着兵马,押着刑秋台五人,向着郡守府衙欢奔而去,喜气一路。
这边,陈鲲办事给力,一下就将刑秋台抓住,没出任何意外,值得奖励。
陈亮他们那边呢?
秦争鸣带路,一路快马加鞭,队伍浩浩荡荡,沿街行人纷纷让路,畅通无阻,小半个时辰过去,四十三人在刑秋台家的府门前停了下来。
陈亮看着那很是显眼的两个金色的大字--刑府,感觉极为不好,这也太过招摇了些,生怕过路的行人不知道他家有钱。
将眼神交给秦争鸣,秦争鸣会意,走到大门边,敲响了门上的大铜环,响声传入府内,迎来一串脚步声。
脚步声消失,门开了,探出一个男子头颅,长相清秀,实实在在一个小白脸。
陈亮觉得办事要紧,也懒得欣赏起男子的美貌,对着秦争鸣跟林震、赵先求大喝一声:“查仔细了,不要放过一个角落,所有财物全部充公,包括这栋房子。”
秦争鸣接令,将那美男子一推,将大门打开,林震、赵先求带着四十兵马,跟在秦争鸣的身后,朝着府内猛冲而入,一副翻江倒海的架势。
站在府门边的那个美男子见之,一个心惊胆战,两腿一软,坐倒在地,心中苦言道,这下全完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早点离开,贪恋那美色做什么,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所有的家当全在里面。
赵先求带着兵马冲进大堂,将堂上的物事一看,两眼发光,手上的军刀差点掉落。
哎哟噎!你奶奶个熊!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只见金壁煌煌的大堂,豪装秀饰,喜气的眼睛应接不暇。
那四个美人,何等娇贵,落落大方,满身都是宝,要什么有什么,人见人爱。
刑夫人两个脸蛋红艳艳,丰硕的身材躲在华美的衣服里,可用一个‘端庄华贵’。
那三个小妾坐在那里,就像三朵今早清晨才开放的玫瑰花,红丹丹,美艳艳。
那秀美的头发发,那柳飘飘的蹙蛾眉,那水汪汪的大眼珠,那白晶晶的嫩鼻梁,那桃红红的小嘴,我的那个天,我赵先求要是能拥抱上一个,这辈子都满足了。
哎哟!我的娘!这辈子算了,下辈子定要生个好人家。
一个将士走了过来,对着赵先求问道:“赵大哥,怎么处理?”
赵先求被士兵打搅了美梦,很是生气,大声道:“陈先生怎么说的,我们就怎么做,全部拿下!”
刑夫人见形势不对,赶忙迈着莲步,向着赵先求走了过来,摆出风华绝代的妩媚笑脸,轻言细语地说道:“军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话语落,生嫩的小手早已搭到了赵先求的肩膀上,落到了赵先求的腰间,好像还有往下摸的意思。
赵先求将刑夫人的小手一甩,冷言冷语道:“美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讨女人喜欢吗?”
三个娇媚的小妾走了过来,娇声娇气道:“为什么啊?你不会是喜欢龙阳君吧?”
赵先求厉声道:“那倒不会,只是没人教我怎样去怜香惜玉。”
刑夫人道:“这有何难,我们都是现成的师傅,你想学多快,就能学的多快。”
赵先求一听,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将四个美人一个推开,对着走过来的两个捕快道:“将这四人拉到太阳底下晒晒,免得以后再去祸害人。”
捕快听过,两手发抖,见着眼前的这份美丽,就是下不了手,傻傻地看着赵先求。
赵先求摇了摇头,抓着刑夫人的手,用力一拉,刑夫人一个没站好,往前一个栽倒,太阳光落满一身,好生难受,就喊救命。
赵先求将眼一横,吆喝道:“你这毒妇,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唆使刑秋台害了多少人,还敢在我面前装妩媚,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男人个个都是软柿子,好欺负,一掐一个准啊?”
刑夫人一听,眼泪泼了出来,心里想道,完了,这世间还有专吃粗粮不吃肉的。
官军们一阵忙活,从刑府的各个厢房里搜出贵重物品、金银首饰、黄金白银、奇珍异宝,还有十几个黑色的小瓷瓶,将物品全部搬到了客厅门口的院子里。
四朵花儿一看,哪个会舍得,朝着金银首饰冲了过去,揽入怀中,欢言道:“这是我私人的,你们不能拿走,这是我私人的!”
声音好生凄苦,好生可怜,好生动听,好生娇嫩!
但那些军士怎么能听得懂,他们只听命令,才不会想是不是私人的。
走了过去,对着那四朵花就是一记耳光,厉声道:“还不放下,你是想你的手离开你的身子吗?”
花儿一听,世间还有这么残忍的人,见着军士那犀利的眼光,心儿生畏,很不情愿地放下怀抱中的金银首饰、奇珍异宝,孤零零地站着,两眼全是泪水。
林震见刑府已被搜索完毕,便走出大门,将陈亮的宝马牵了进来,对着陈亮道:“陈大哥,都清理好了。”
陈亮将那些宝物看了一眼,对着所有的将士跟捕快道:“全部带回府衙,一样都不能少。”
将士们一听,同着捕快们,将物品全部打包装好,抬着、背着,向府门外走去。
陈亮见事情办好,对着秦争鸣道:“清点人数,让他们全部待着府里,留下几个人看管,等着郡守大人发话。要是放走一个,唯你是问。”
秦争鸣答道:“是,先生。”
陈亮跨着马,走出刑府,带着将士们,押着赃物,朝郡守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