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小院,走进卧房,重新将自己装饰一番。
换上铠甲战袍,挎上黑刀,背好弓箭,手拿长枪,出得房门,出得院子,穿过后院、后堂、中堂,走出前堂,来到府衙大门口,跟卫兵说上一声。
卫兵接令,走了开去,不过一会儿,牵来白马,将马缰交给王猛。
王猛接过马缰,跨上马背,两三下来到府衙后边的大院子门口,对着里边呼唤两声。
不过一会儿,从院子两边,五十骑兵飞奔而来,左边郭凯带队,右边邱文弓带队。
王猛见之,对着五十将士道:“今天,你们跟着我去城防营走一遭,顺便将那个陶将军给灭了,大家可有信心?”
郭凯带着将士们齐声喊道:“谨遵大人将令!”
“好!出发。”
王猛掉转马头,对着城北的城防营飞奔而去,将士们紧跟其后,气势威威。
城防营的营寨就坐落在城北的城墙根上,离北门一两里地,除了军营,就是操练兵马的场地,还有几间像样的房子,都是将领们用来办差或休息,顺便存入一些文档,储藏一下粮饷,免得真来了战事,士兵们饿着肚子。
一阵快马加鞭,王猛那身青甲与红底白色袍子出现在了军营的大门前,后边跟着五十来匹战马。
守门的士兵一见,这人的铠甲有些看相,定有些来头,不敢怠慢。
朝着王猛走了过来,行礼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所为何来?”
郭凯跨马过来,大声吼道:“大胆,见到新任郡守王大人还不行礼。”
四个守门士兵一听,立马行起礼来,口中念道:“小的眼拙,拜见郡守王大人,大人万福。”
王猛见之,对着郭凯瞄了一眼,郭凯退了回去。
王猛下得马来,将四个士兵扶了起来,温言地问道:“营帐里可有个什么领兵的陶将军?”
开头那个问话的士兵回话道:“大人,他叫陶一鸣,昨晚回家了,还未转回。”
王猛说道:“好,你就带我去中军大帐坐着吧,顺便将其他的将领叫到中军大帐来叙话。”
士兵回话道:“大人,引你去中军大帐可以,去传唤将军们的事,你得交给他人,小的只是个站岗的,无权代领此事。”
“好,依你,带路。”王猛答道。
“大人,你请跟我来。”掉转身,朝着营寨大门里走入。
王猛将郭凯跟邱文弓看了一眼,两人会意,带着所有将士下得马来,牵着马,紧跟在王猛的身后,朝着里边走去。
穿过寨门,走过一个大场地,几套青砖红瓦直立眼前,士兵对着那套最大最雄伟的房子道:“大人,那就是中军大帐,你自己去吧,我得回去了。”
王猛听过士兵的声音,好生难过,自己的军营,自己的主帅,一个中军大营,好像皇帝的寝宫一般,带着郡守大人都不敢去看一眼。
难道里边有鬼?有些见不得人?
王猛想到这里,回过头来,一把将士兵的背影叫住,喊话道:“你等等。”
士兵听过,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着王猛回话道:“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王猛将手一招,士兵走了回来,王猛问道:“军营里边,那个将领的声誉最好?说实话。”
士兵想了想,静了静,将王猛看了看了,就是开不了口。
王猛见他很是谨慎,鼓励他道:“说说,我不告诉别人。”
士兵回话道:“回禀大人,对官员们来说,是陶一鸣将军;对我们这些士兵来说,是左千夫长。”
王猛一听,接着问道:“左千夫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士兵回话道:“左千夫长叫左义权,秦州人,他没有官威,跟我们这些士兵总能打到一片,有时还跟我们一起同吃同睡。他要是一没事,就跟我们待到一起,教我们一些杀敌的本领,鼓励我们要做一个好兵,说学好了本领,将来要是有敌人入侵,也用的上,也好为国建功。”
王猛听过,温言道:“那你去把他叫过来吧,我想见见他,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以后成为你们这里的主事人,好好带领你们操练本事,为国建功,可好?”
士兵将王猛看了看,见着王猛那一身青甲,布满正气与威严,便也信以为真,回话道:“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在这里,可开不得玩笑,会出事的。”
王猛笑道:“看把你吓的,我也是当兵的,从不对士兵开玩笑,你就放心吧。”
士兵想起刚才在门口,他们四人向王猛行礼,王猛却下马扶起了他们,这可是头一遭的事情,从未见过这种官员。平时见到的其他的官员,总是拂袖而去,从未拿正眼瞧过他们一下。
士兵听过王猛的言语,将王猛那友善的笑脸好好地端详了一下,回话道:“大人,那我就去了。”
王猛温言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参军几年了?为什么参军啊?”
士兵回话道:“大人,我叫刘明辉,来这里四年了,只因家里吃不起饭,就当了兵,混个军饷给家里补贴一下。”
王猛笑道:“好,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用生死换家人的快乐。但以后要记得,参军不能只为了军饷,要学着做一个好战士,锻炼好自己,时刻准备着为家国的安危而战。”
士兵回话道:“是,大人,我记住了。那我去了?”
王猛回话道:“去吧,让那个左义权到中军大帐见我。”
士兵回话道:“是,大人。”朝着左手边的士兵操练场地寻去。
王猛将士兵的背影瞧了瞧,对着郭凯、邱文弓等将士们道:“走,我们去中军大帐那边瞧瞧。”
将士们听过,跟在王猛的白马后边,朝着那套最好看的房子走去。
王猛来到中军大帐的大门前,好像听到里边甚是热闹,声音很是美好,乐趣喧天。
郭凯一听,那声音很是熟悉,以前在青龙寨的时候经常听到,赌钱的声音。
邱文弓听过那声音,很是难过,将眼睛转向王猛。
一看,心里好生奇怪,大将军怎么满脸欢笑,难道他也有赌瘾!应该不会,在荆湖剿匪那么久,可没听过他逛过窑子,进过赌场,定是自己多心了。
王猛听过声音,抬头将天空看了看,瞧了瞧,已到未时,什么也没多想,将马缰交给身边的一个将士,对着郭凯道:“带上十个人,跟我进去瞧瞧,顺便赌上几把。”
郭凯跟邱文弓一听,将马缰交给身边的将士,将手一招,十个将士走了出来,跟着郭凯与邱文弓,走在王猛的身后,朝着中军大帐走了进去。
里边极其热闹,十几个将官正在聚精会神地赌着钱,那可是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好不乐哉!
王猛走上前去,取下黑刀,往赌桌上一放,欢言道:“各位兄弟,我来做把庄,你们要是赢了,这把刀就归你们。”
将官们一听,转过眼来,将王猛那把刀一瞧,很是兴奋,两颗蓝宝石闪闪发光,极为好看,引诱着人心,小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差点流出口水。
一将官开口道:“此话当真?”
王猛笑道:“绝不作假。但要是你输了,我只要你一条胳膊,你可愿意?”
将官想道,这是我们的地盘,自然不是你这个外来汉子说了算。就是输了,等陶将军回来,定会让你好看,不仅要你留下宝刀,还得送给你几个军棍,免得你还来这里招摇。
想到此处,回话道:“好,你想赌什么,牌九,还是骰子?随你选。”
王猛笑道:“牌九多麻烦,就骰子吧,比个大小,一把定输赢。”
将官回话道:“选大还是选小?”
王猛笑道:“我们都是当官的,当然是越大越好。”
将官回话道:“好,你先来。”
王猛笑道:“还是你先来,这地方,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将官回话道:“承让!”
顺手拿起三个色子,往桌子中央的大瓷碗里甩了进去,三个色子来回转了转,停了下来。
其他的将官们一看,两眼发光,很想为那个将官的本事喝上一声彩。
三个色子,一个六点,一个五点,一个四点,十五点,大。
王猛笑道:“你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将官笑道:“不用,一次定输赢。”很是得意。
王猛将碗里的三个色子握在手中,吹上一口气,好像有神灵附体一般,将色子往碗里一甩,三个色子转了转,静了下来。
郭凯一看,送来一声喝彩:“好,十八点。”
那将官一听,内心有些失落,这么好的一把宝刀,就这样浪费了,叹气道:“哎,这么好的一把刀!”
王猛笑道:“要不送给你?”
那将官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怎么要得!明明是我输了。”
王猛对着郭凯道:“借他用一次,愿赌服输吗!”
郭凯听过,对着身边的将士道:“拉出去,用大人这把刀,将他的右手砍下来。”
“诺!”
四个将士冲了过去,一把将那将官拿下,拖向大帐外,按倒在地,拉直那将官的右手来。
邱文弓拿过宝刀,走了过去,拔出宝刀,对着那将官的右臂就是一刀砍下,手臂立马变为两段,鲜血喷出,好生难看。
王猛对着一个将官道:“还不把人带走,包扎去。”
将官们反应过来,走出两人,搀扶着那断臂的将官朝着军医处寻去,冷汗淋漓。
王猛见人走远,对着其他的将官道:“还有人要赌吗?”
其他将官爱惜自己的手臂,同时也害怕那个‘十八点’,呆若木鸡,哑口无言,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