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娟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礼物我收下了,算是小女子欠你一个人情吧。”
徐承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娟儿姑娘,这是哪里话,你都已经说了这是礼物了,那怎么还有人情可言,就让姑娘喜欢什么只管告诉在下,在下一定会帮娟儿姑娘得到的。”
韩娟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徐承谟,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徐少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韩娟说罢便快步走开了,而徐承谟还沉醉在她的笑容之中无法自拔。
“徐老哥,你和韩姑娘之间的进展挺快的嘛。”
林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徐承谟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她刚刚对我笑了两次,她一定是对我有意思,你说对不对?”
徐承谟痴痴的笑着,看着前方韩娟的背影,舍不得挪开眼睛。
林涣看这徐承谟痴痴傻傻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不是吧徐大哥,他或许只是单纯的客气的笑呢,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咱们也不能太有自信了吧?”
徐承谟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她平常都不笑的,可她刚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对我笑了两次,她一定是喜欢我,一定是对我有意思。”
“好好好,她对你有意思行了吧?”
林涣女友敢告诉徐承谟,其实韩娟并不是很少笑,只是她心里有太多事情装着,所以才会这样。
“话说你偷偷把召集令拿了回来,那我怎么跟张大哥交代了啊,毕竟张大哥他们这么帮助我们就是为了那个东西,咱们这么做有点太不厚道了吧?”
“关我什么事啊?只要娟儿姑娘开心,天上的月亮我都给她拽下来,那边怎么交代就靠你了。”
徐承谟说完便又跑到了韩娟的身边,二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并肩走着。
“见色忘义的家伙。”
林涣暗暗的嘀咕一声,然后便又跑到了孙雨梦的身旁。
“师姐师姐,咱们的两翼剑法已经许久没有练过了,怕是快要生疏了,回去之后要不要一起练练剑呀?”
“不练,滚。”
“得嘞。”
林涣再孙雨梦这边吃瘪之后便不敢再去主动搭茬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整整一晚上,这才回到了天音坊。
韩芝兰正在门口迎接他们,吕怀和易前辈也同样都在,不过他们看上去明显不如韩芝兰担心他们的安全。
“师父,我们回来了。”
韩娟小跑几步,站在韩芝兰身旁搂住了她的胳膊,亲昵的开口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韩芝兰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韩娟的手背:“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韩芝兰摇了摇头说道:“一切都很顺利,有林少侠他们在,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的。”
“哈哈哈,韩掌门,鄙人已经说过了,年轻人有他们年轻人的处理方式,咱们根本无需担心,你看,多余了不是?”易前辈哈哈大笑道。
韩芝兰笑盈盈地摇了摇头:“你们是不担心,可我当然要担心我的好徒儿,她可不是林少侠这般天之骄子。”
林涣上前说道:“师叔,前辈,这一次出去很顺利,已经解决掉了大部分的杀手,不过他们应该还有后手,我们路上遇到了一些朋友,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找到那些杀手,现在他们身上受了伤,所以便先带回来医治一番,过两天恐怕还要出去一趟。”
“臭小子,你果然每次出去都会带一些人回来,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便是我们鸿鸣宗的贵客了,快快带进去医治吧,免得耽搁了。”
吕怀说完便冲着张巨林他们拱了拱手,可谓是给足了林涣面子。
张巨林并不认识吕怀,吕怀在鸿鸣宗之中,每天就知道窝在宗门里面读书,所以这江湖之上也没有太大的名气。
不过张巨林可不傻,赶忙朝的吕怀躬身行礼,表现的唯唯诺诺,一点也不似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我带张大哥去吧,张大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疗伤。”
韩娟主动开口把这个活揽了下来,张巨林赶忙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韩娟走了,在这里守着吕怀等人,他感觉压力很大。
“你们继续聊,林涣,你帮我把人抬进去。”
恭喜云说着也蹦蹦跳跳地进了天音坊之中。
林涣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从天音坊弟子的手中接过了一具尸体,拖着就要走进天音坊。
“等一下,涣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搞了一具尸体回来?”
吕怀拦住了林涣开口问道。
林涣开口解释道:“就是那些杀手的尸体,宫主非要我带一具回来,说是要做什么研究,谁知道她又想到什么了。”
“实体有什么好研究的,莫非他们是被毒死的?”易前辈也开口问道。
林涣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大部分都是被唐大哥的机关给崩死的,你们没看到这具尸体上面还有那么多零碎的吗,不过这些杀手看起来都呆呆傻傻的,动起手来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宫主说她们少了一块脑子,他好像对这个挺有兴趣的,所以别让我带了一具尸体回来,这已经是保存最完整的一个了。”
吕怀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听起来他们这场战斗好像打的很惨烈的样子。
林涣解释完之后便拖着尸体走了进去,吕怀好像也有些感兴趣,便也就跟了上去,没想到二人把尸体送到了宫夕云那里之后便被赶走了,根本不让他们靠近房间半步。
“这丫头的脾气倒是变得温柔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哪里会管这么多闲事啊。”
吕怀似乎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轻轻太了口气说道。
“师叔,宫主他以前很暴躁吗?”
林涣转头疑惑的问道,在他的认知当中,宫夕云现在的脾气已经是一点就着了,若是在暴躁一些的话,那真的就不敢想象了。
吕怀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那可是相当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打个残废,不过你爷爷是个例外,她最听你爷爷的话了,在你爷爷的面前,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罢了。”
林涣听到吕怀这么说,立马就来了兴趣。
“我爷爷他和宫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宫主现在对于我爷爷的事情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
吕怀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我对于其中的各种缘由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同你父亲的口中听说过而已,不过你父亲却不知道夕云宫的存在。”
林涣笑呵呵的问道:“师叔啊,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不如你把这些事情说给我听听,我对于这些事情好奇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改天回去问问你的父亲吧,不过他应该没空搭理你,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少主啊,你或许很快就要成为鸿鸣宗的宗主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吕怀说完笑吟吟的看着林涣,眼神之中还有些许的怪异,还有……同情?
林涣一听到吕怀的这话更加纳闷了,之前就觉得他们有事情在瞒着自己,现在就更加确定了。
“我对于这个宗主之位可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我觉得他到底在干什么呀,你们怎么都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是不是他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不过对于你们来说也算是天大的事情了,如果你真的对于宗主之位没有什么兴趣的话,那就先忍忍,忍上个十几二十几年,你也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什么意思?”
林涣眨了眨眼睛,万分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还是自己去慢慢猜吧。”
吕怀哈哈一笑,悠哉悠哉的走开了,留下林涣一人在这里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
林涣心中已经被好奇给占满了,他们越是隐瞒林涣就越是好奇。
“忍上个十几二十几年就可以退位让贤了……我又没有孩子,退给谁啊?”
林涣摇了摇头嘀咕一声。
良久之后,林涣忽然睁大了双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自己虽然没有孩子,不过他爹娘可是一直嘀咕着要重新练一个号来着!
不会吧不会吧,他们真的有要了一个孩子?
林涣越想越觉得可能,决定必须要把这件事给打听清楚才能安心。
吕怀的嘴巴那么严,想要从他这里问出点什么消息来看样子是不可能了,至于鸿鸣宗一起来的那些弟子,也并不知情,因为自己之前已经对他们威逼利诱过了,根本没问出来宗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虎师叔啊,就决定是你了!”
林涣哼哼一笑,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韩娟要了两大坛陈年老酒,接着就马不停蹄的跑去找王虎去了。
王虎见林涣抱着酒来找他,直接就把他关在了门外,死活就是不肯开门。
“王叔,王大护法,你就把门打开呗,咱们爷俩已经好久没走一块喝过酒了。”
林涣在外面高声喊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这是没安好心,你可是从来都没有给过我酒喝的,如果说没事鬼才相信。”
王虎坐在屋里面烤着火炉,任凭林涣在外面如何嚷嚷都不打算开门。
林涣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唉,果然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住王大护法啊,你的好侄儿确实是有些事儿要请教,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儿,你就把门打开,咱们边喝边聊。”
“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否则你把门敲烂了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
林涣又开口喊道:“侄儿也不瞒你,最近侄儿学了一套刀法,可始终不能理解其中精髓,所以便想要来跟师叔讨教一番,您刀法精湛,定当可以为侄儿排疑解惑,难不成您连这点事情都不打算帮吗?”
“你不是练剑的吗,怎么会闲着没事去学刀法,少在这儿跟我扯犊子了。”
王虎对于林涣的话是一点都不相信。
“出门在外技多不压身嘛,唉,既然您不打算帮忙,那就算了吧,侄儿可不会认为您是没有真本事才拒绝的,放心吧,侄儿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林涣说完便作势要走,刚刚走出几步,身后果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王虎轻哼一声说道:“臭小子,激将法对老子没用,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想要耍什么花招,带着酒进来吧。”
林涣闻言嘿嘿一笑,激将法对于这种大老粗来说永远是最有用的方法,而且两碗黄汤下肚,保证什么话都能套出来。
林涣进去之后便直接打开酒和王虎喝了起来,先是和他聊了一会儿刀法的精髓,把当初徐承谟说过的那些话拿出来糊弄了一番,果不其然得到了王虎的另眼相看,王虎心中一乐,口中的酒变得更香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林涣带来的酒已经快要见底,王虎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林涣心中一喜,机会已经来了。
“王叔,我听吕师叔说我就快要继任宗主之位了,这是为何啊,难不成我爹他走闹着要安享晚年了?”
“屁咧,宗主他才多大年纪,身子骨还结实着呢,哪里需要这么早就安享晚年。”
王虎说着打了几个酒嗝,满脸奸笑。
林涣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让位啊,再说他平日里也没怎么管理过宗门啊,都是师伯师叔他们在帮衬着,怎么着也累不着他啊。”
王虎红着脸嘿嘿一笑:“嘿嘿,这个可不能说,我如果说了,回去可是要挨罚的,别以为老子喝多了,刚刚不是说刀法的吗,咱们爷俩接着唠,以前可没发现你小子在刀法上这么有天赋。”
林涣随口应付道:“我这是跟徐兄学的,他刀法厉害得很,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您了,您可得加把劲儿。”
王虎闻言瞪圆了眼睛:“瞎说,老子刀法有那么差劲?我可是跟宗主说好了,等将来孩子长大了,由我来教他刀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