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你们再坚持一下。”
唐安一边招呼着天音坊的弟子帮忙组装,一边朝着唐国等人尴尬的笑了笑。
张巨林等人也同样被黑衣人给堵住了去路,他们的武功真的都不怎么样,除了张巨林还能还两下手之外,其他人都在被动的挨打。
“张大哥,要不然你们也过来帮忙吧,别在那边添乱了。”
唐安看到他们的惨状,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朝着他们喊了一嗓子。
张巨林等人听到这话,就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连滚带爬的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林涣看到他们这一番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等到唐安把他的机关给组装好,说不定天都要亮了。
“老爷子,看你现在这模样,想必也是生不如死,在下边帮你解脱了吧,下去之后与你儿子好好团聚,争取下辈子做一个好人。”
林涣不再留手,手中七星龙渊掀起一道劲风,锋利的剑气。伴随着剑鸣之声朝着尹家家主掀了过去。
林涣这一招使出了足有七成的功力,他有信心将尹始一击必杀。
一切也都如林涣所料,强大的剑气很快便破,开了对方的防御,尹始双眼冰冷无情,其中根本看不到任何恐惧,在剑气快要逼近他胸口之时,他竟是抬起了一条胳膊横挡在胸前。
“噗”的一声闷响之后,尹始的胳膊陡然之间便与手臂分离,刹那间伤口血流如注,而他却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脚下联联退出数步,随后抬起冰冷的双眸盯向林涣。
林涣心中有些惊讶,他断然没有想到尹始竟然会从这一剑之下活下来,虽然他的一条手臂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可看上去他好像没有丝毫的影响。
就在林涣愣神之际,尹始竟有主动冲了过来,一路朝着林涣飞奔,断臂处的鲜血四处洒落,把临涣给吓了一跳。
“老头,你是疯了吗?”
林涣话音落下,尹始。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一柄长剑带着破空之势力朝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
林涣抬起手中的七星龙渊在身前横挑,不料尹始的却忽然改变剑招,剑锋猛的一转划向了他的肩膀。
林涣心中一惊,赶忙侧身躲避,好在他的速度比尹始略微快了快了那么一数,剑刃划破他的衣服,贴着他的皮肤擦了过去。
林涣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在反应慢上那么一拍,自己这条胳膊肯定是要从肩膀开始断掉了。
“老头,你还挺记仇的嘛。”
林涣后退两步,盯着尹始开口说道。
尹始仍是没有理会林涣,再次提着长剑冲了过来,林涣自然不会惧怕了他,飞身上前与他斗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没了一条手臂,不过林涣却感觉他的功夫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厉害了一些。
林涣一直没有搞清楚极生门那套邪功是什么来头,对于他们的功法是如何运转也根本不熟悉,可尹始越来越猛倒是真的。
“林兄弟,让一下,让我先拿这个老家伙试试手!”
唐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林涣抽空回身一看却吓了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唐安他们一群人竟然组装出来了三辆像是投石车一样的东西。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儿?”
林涣惊讶的开口问道。
“小心!快闪开!”
林涣惊讶回头的时候,尹始却忽然出手了,唐安见此大喝一声,猛的一拉手中的绳索,一块巨大的铁球直接从车上弹射出。
林涣顾不得再去理会尹始,感冒飞身朝着一边躲了过去。
林涣刚刚躲出去没多久,那铁球在半空之中忽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之声,震得林涣有些耳朵疼。
林涣稳住身形抬头看去,那个大铁球爆开之后,化作无数铁片,像是下雨一般落了下去,不过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散落,它们的目标很明确,正是愣在原地的尹始。
尹始现在的脑子不好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竟然大喝一声,捂着常见,朝着那些碎片冲了进去。
片刻之后,铁片分分散落在地,尹始也倒了下去,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完好之处,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好家伙,这死的也太惨了吧……”
林涣有些于心不忍,眼神怪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唐安。
“管用就行了,哪里还管那么多。”
唐安尴尬的笑了笑,他也是第1次试验这家伙的威力,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大家都撤开,小心别被误伤了,这东西可不长眼睛。”
唐安再次大喊一声,又把一个铁树塞进了木车之中,随后瞄准秦武那边的黑衣人投射了出去。
秦武等人见此纷纷后退,只有那群黑衣人傻兮兮的继续追击,随着铁球爆裂,铁片散落,那些黑衣人变成片成片子倒了下去。
众人都被这威力给震惊到了,皆是转身呆呆的看着唐安。
唐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对着天音坊的弟子和张巨林等人说道:“你们还认识干什么呀,像我这样做,瞄准丢出去就好了,简单的很。”
唐安说着又拿起一个铁球投掷了出去,天音坊的一众弟子和张巨林等人赶忙有样学样,同样把铁球瞄准黑衣人丢了出去。
一番狂轰乱炸之后,很快就没有多少黑衣人还站着了,唐安准备的铁球也刚好已经用完了。
“这有点变态呀,早知道我也学学这东西了。”
唐国喃喃的开口嘀咕道。
“你脑子笨,学不会的,还剩下这几个劳烦,你们再动动手吧。”
唐安嘿嘿一笑,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脯。
“你们歇着,让我一个人来吧。”
唐乐呵呵地冲了上去,众人也就由他去了,剩下的这几个黑衣人,对于唐国造不成什么威胁,根本不必担心什么。
张巨林和那个小弟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旷世之战,怎么着也得打上个把时辰,没想到结果让人家现场搞出来三辆车就打完了。
“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刚刚他们逃跑,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啊?”小弟小声嘀咕道。
张巨林瞪了瞪眼睛说道:“这我哪知道,动脑子的事情一向是你来的,你快想想办法。”
“张大哥,今日能把极生门的这些杀手全都灭掉,多亏了你倾力相助啊,这份恩情在下记住了,若是以后张大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在下开口便是,只要在下可以办得到,绝无二的话。”
林涣忽然朝着张巨林拱了拱手说道。
张巨林微微一愣,赶忙抱拳还礼:“林少侠这是哪里话,相极生门这种武林败类,人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今日能和林少侠等人一起并肩作战,实属是我们的荣幸,日后行走江湖也算是多了一项吹嘘的资本。”
徐承谟在一旁轻叹一声,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哎呀,只怕是以后张大哥你们不好混了呀,刚刚你们动手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这若是被杰森们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呀?我听说那江子下可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会一直追杀你们,不死不休。”
“啊这……”张巨林闻言问,神色之间有些慌张。
那小弟见此赶忙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开口说道:“这位少侠说笑了,我等本就是无名之辈,今日能和诸位少侠一起屠戮极生门的贼人,也是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他极生门若是想要报复,尽管来便是了,为武林除害而死,也称得上是一番幸事。”
张巨林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对对,说得对。”
“这位小哥当真是侠义心肠,之前在下便道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位小哥好像和张大哥的关系不错,敢问尊姓大名?”
林涣转身朝着这小弟抱拳问道。
小弟赶忙开口回道:“在下王世彤,大哥一般都管我叫小眼,林少家若是喜欢也可以这么叫。”
林涣看着王世彤笑眯眯的眼睛,确实是有一点小了。
“我看小哥年纪比我大上些许,还是称呼你为王兄吧,这样也好,让在下心中舒服一些。”林涣笑呵呵的说道。
王世彤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全凭林少侠喜欢,在下都无所谓的。”
林涣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忙完了,不知张大哥与王兄二位,可否带着弟兄们去天音坊坐坐?我看弟兄们又都添了一些新伤,去那里也好,方便医治,若是再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既然林少侠盛情相邀,我们若是在拒绝,那就有些不懂礼数了,如此便多有叨扰了。”
原本张巨林正要拒绝,王世彤忽然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说道。
他们的小动作都被林涣看在眼中,林涣心中更加觉得这个王世彤有点意思了。
张巨林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王世彤,不过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这时唐国也已经把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给解决掉了,乐呵呵地回到了大家的身边。
“好了,都已经解决掉了,现在咱们要回去了吗?”
宫夕云忽然轻哼一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解决掉,恐怕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如果极生门真的只有这点实力的话,那他们未免也太弱了一些。”
林涣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虽然这批人有点麻烦,不过也并没有厉害到,可以把赶来支援的援手给干掉的地步。”
秦武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办?继续着他们的踪迹吗?”
“不如先回去一趟吧,我有点东西需要准备,等过上两天咱们再继续出来搜就是了。”宫夕云开口说道。
林涣点了点头:“也好,张大哥的弟兄们还都有伤在身,咱们不如就先回去,天也已经开始下雪,继续搜下去短时间内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线索,就先算了吧。”
“麻烦大家再搭把手,把这些东西给拆了,这东西拖着走太慢了,还是分成零件带起来方便一些。”
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身边的三辆木车说道。
徐承谟有些佩服的说道:“来的时候看你们个个大包小包的,我还以为带了些什么东西呢,没想到竟然可以现场造出三个这玩意儿,唐兄,妙啊。”
唐安挠了挠头,口中不停的说着过奖,可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很享受这种夸赞的,自己在武功方面造诣很差,可是个机关之术却是极为适合他的,大家都承认了他在这方面的成就,心中开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三辆木车被一点点的拆卸,很快便又成了一堆零件,全都由天音坊的弟子背着,现在他们对于唐安的话是绝对遵守的。
在此之前,他们对于这个还都是嗤之以鼻,现在看到了其中威力,心中一个个都佩服的不得了,全都想着能把唐安给哄高兴了,赐教两手呢。
韩娟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她总感觉天音坊已经开始被人挖墙角了。
“娟儿姑娘何故叹气,你心里在愁些什么呢?”
徐承谟凑到韩娟身边开口说道。
“没什么。”
韩娟摇了摇头,并没有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徐承谟见此也不气馁,仍然是笑呵呵的跟在韩娟的身边走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悄悄的塞到了韩娟的手中。
韩娟微微一愣,拿起手中的东西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正是他已经还回去的问仙阁召集令。
“这是……”
“嘘……”
徐承谟对的韩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着说道:“虽然我不太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挺重要的吧,所以我就把他偷偷拿了回来,你可不要声张啊,万一被他们知道了,我多没面子。”
韩娟看着徐承谟笑嘻嘻的脸,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娟儿姑娘,你又笑什么呀?”
徐承谟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