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带楚诤去的,是方才热闹皇城的另一个极端。
那里穷困潦倒,百姓居无定所,走在大街上都有穷困的百姓过来乞讨。
楚诤做为一国帝王,没想到就在皇城底下,还有一处这样的地方。
有老人颤颤巍巍拿着碗过来,楚诤看不下去,正准备往怀里掏钱,被从灵摁住。
楚诤抬头,不解,从灵牵他手,先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出了那个地方,回到繁华的大街,不懂人间险恶的陛下问:“方才为何拦我,我这些钱虽不多,但能解他们一时半刻的饥饿也是好的。”
从灵牵着他走在大街上,因为人多,也没人在意他们。
“你可有注意你拿钱时周围人的目光,你给一个,一群人就会围上来,人多势众,偌有人包藏祸心,我们都走不出那个地方。”
从灵又道:“若觉得他们可怜,就要从根本意义上解决问题。”
“什么问题,大渊国土之下,我都不知还有百姓过得是如此生活,那群东西每次盛上来的都是风调雨顺,要么就是说丰收,让我加重赋税。”
从灵笑他:“你都同意了?”
楚诤眨了眨眼:“国家养兵打战都需要钱,国库又不是特别充裕,在能保证百姓安居乐业的情况下,我为何不同意。”
“只是……”楚诤垂了垂眸:“我没想过,这些都是假象。”
所以他以前下的每一道旨意,都被人利用,成为剥削百姓的另一道利刃。
从灵牵着楚诤,突地略过这个话题,搂着楚诤的腰到一个发誓摊子前。
在楚诤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搂着他问:“娘子喜欢哪一款,为夫给你买。”
从灵视线示意有人跟踪,楚诤反应过来,笑眯眯的靠着从灵:“都好看,夫君帮人家瞧瞧,戴哪支合适。”
楚诤靠着从灵,小小的一团靠着高大威猛的男子,显得娇小玲珑。
摊主闻言,给楚诤推荐几支适合楚诤的。
“这位老板,夫人貌美,气质出众,戴这几支很搭夫人。”
从灵挑了几支簪在楚诤发髻上,满意道:“不错,就这个了。”
从灵挑钱,搂着楚诤离开。
刚走动,身后跟踪的人紧随其后。
从灵带人绕进巷子口。
跟踪的刺客见状加快步伐,分开行动一部分人去堵巷子另一个出口。
从灵牵着楚诤,迎面一个大刀对着她劈下,从灵散开一脚把人踢飞。
拔下楚诤头上刚买的簪子,放在手中轻轻一弹,稳稳扎入刺客喉咙,顿时鲜血直流,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趁后面的人还没追上来。
从灵牵着楚诤往宫门跑,直到拿出令牌入宫,身后那些人才停止追逐。
楚诤这具身体极少运动,跑这圈下来,累得大喘气。
“这些刺客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刺杀都这么明目张胆?”
楚诤喘着气,回想方才这些人拿的兵刃:“刀面光滑刷油,是军中常用的兵器养护手段,幕后主使跟兵部脱不了干系。”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是有多大的自信。
他们出宫之时便衣,也没有带士兵暗处保护。
许是对方没有想过他们能活着回来,直接在大街上动手。
从灵没有回应,而是先带楚诤回去。
不用调查,基本能确认是谁干的。
楚诤回去沐浴更衣。
从灵去御书房处理事情。
大约跟今天的行刺有关。
两位受害人闭口不提,倒是吏部尚书匆匆进宫,哭天喊地说从灵他们出宫被人行刺,有没有受伤,吓死老臣等关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