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不惊反笑。
“尚书大人如何得知朕在宫外遭遇刺客,这事,朕没有跟任何人说,除了凶手。”
尚书大人立即吓得跪在地方,身体都在发颤:“陛下冤枉,臣的人正好在宫外遇见陛下,见陛下和娘娘兴致正好,不敢上前打扰,只好在暗中保护,不成想被陛下误做刺客,惊扰陛下,臣罪该万死。”
好好一场行刺,愣是被他圆了回来。
从灵听完也没追究,还把尚书大人夸了一顿,放他走了。
第二天上朝,就有人发现尚书大人自缢在家。
仵作验尸说是自杀,但楚诤不信。
怎么会怎么巧。
只不过是比尚书更加位高权重之人怕事情败露,提前杀人灭口。
“你怀疑云飞翮?”从灵在宸华殿用晚膳,闻言一笑:“有什么证据。”
周围的宫人都被遣退,楚诤坐在从灵旁边:“现在最想杀我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楚诤眯眼,神色危险:“你不会是喜欢他,想替他开罪吧。我就知道你当初对我动手,就是为了这个人。”
“是啊,那个时候有眼无珠,喜欢他。”
“那现在呢?”楚诤眼神期待。
“现在啊……”从灵想了想:“喜欢海晏河清。”
“……”
“呵呵,你梦想倒是伟大。”楚诤拉起一块批脸,埋头爬饭。
从灵突然给夹了一筷子菜,顺势揉了揉楚诤的脑袋:“你这脑子,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放心把江山社稷交到你手上。”
楚诤不开心的拍开从灵揉他脑袋的手,不满的哼哼:“我出生时天降祥瑞,钦天监都说我将来能带领渊朝走向辉煌,当时各皇子为了争储已经血流不止,为了避免闹剧,我不过才出生月余就喜提太子之位,我天命所归,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继承皇位。”
“可在内的带领下,百姓并没有安居乐业。”从灵认真吃饭,随口说的话,都是轻描淡写。
楚诤想到那日看到的那一幕。
皇城之下皆是如此,更别提别处。
怕不是百姓苦不堪言。
他登基以来,确实没做过什么大事,还增加赋税,大修奢靡场所,任由官员作乱。
楚诤嘴里的饭都觉得不香了。
楚诤埋头不说话,看着怪可怜的。
从灵揉了揉他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什么办法。”
“世人都道宣成帝残暴,可如今改了性子,对他的宠妃格外娇纵,连国家大事都可以插手。”
楚诤皱眉:“你是想……拿我做挡箭牌?”
“妖妃祸政,你继续跟云飞翮取得联系,看他想干什么,若渊朝一半之人都在云飞翮手中,他便以为渊朝好生拿捏,放松警惕,待他回国搬兵,我们不仅能知道朝中谁是他的人,还能将雁国一网打尽。”
“你好坏啊。”楚诤这才露出笑颜:“你这么对你的旧情人?”
从灵轻柔的替楚诤擦了擦嘴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楚诤恋一瞬就红了。
“吃,吃饭。”
吃个饭乱撩什么。
一点都不正经。
…
晚上,何总管端来绿头牌叫从灵翻。
从灵没选,而是直接摆驾宸华殿。
楚诤一早收到消息,穿戴整齐在宫门口迎接。
“臣妾参见陛下。”楚诤娇滴滴的,一副许久没见皇帝的喜悦与难过。
宫中都在传仪妃娘娘失宠,想来这几个月她才是最难过的那个。
从灵下轿,当着一众人的面扶起楚诤,握着他手:“爱妃不必多礼,天气寒凉,在殿内等朕便好,怎么亲自出来迎。”
“陛下。”楚诤感动,眼底含泪,扑进从灵怀里。
美人入怀,从灵将人打横抱起,进入宸华殿。
这事很快就在宫内传开。
都说仪妃有复宠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