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痛的厉害。
他长到现在这么大,总共也就喝过两次酒,一次,是关月带的那些酒,他因为好奇,就喝了一次。
还有一次,便是昨日。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饮酒,竟然是直接喝醉了。
关明迷迷糊糊的起床,转身正要喊肖成帮他准备一碗醒酒汤过来时,却一眼看到了关月。
她面色清冷,就坐在离他床不远处的坐塌上,肖成站在她旁边,望着他,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二,二姐……”关明怔了又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你怎么在这?”
关月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对肖成道,“将醒酒汤给他送去。”
“是。”肖成点头,将醒酒汤送了过去。
关明一手接过,心中又是狐疑,又是不安。
关月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里,面色上虽然看不出多大的喜怒,可让关明心中忍不住的害怕。
昨日,难道是他在醉酒的时候,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关明喝下醒酒汤,将碗放下,很是不安的看向了面前的关月。
“二姐……”
“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
“昨天……”关明心理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声不好。
昨日,怕是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的话,二姐也不会在此等着他醒来了!
可是,昨日能发生什么事情呢?关明拧眉,努力的想了想,却半点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昨日他与那些人喝酒,那些人看着兴致高昂,一个个的跟他进酒,他不胜酒力,后来就醉酒晕了过去。
再后来,他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过了半饷,关明只能无辜的摇了摇头。
关月轻叹了一声,站了起来,“罢了,想不起来便算了,以后在外面切记不要再与人喝酒了。
另外,昨日与你喝酒的人都有谁你仔细的想一想,一个都不要落下。想起来之后,告诉肖成便是。”
说完,关月便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关明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肖成。
肖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关月的意思。他还以为,关月会训他几句呢,结果只是这么说了两句话,人便离开了。
关月走后,关明便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肖成,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肖成轻咳两声,看着他道,“恩,你唯一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喝酒了。”
“……”关明愣了愣,“什么意思,因为我喝酒了,所以二姐不高兴了?”
“怎么可能?”肖成撇嘴道,“你昨日喝酒,有人将你送到了福运楼,然后还给你安排了女人过去。”
“女人?”
“是啊,那个女人差点就上了你的床,还好小姐的人及时将你找到,你才没什么事。
不过,大少爷可是因为这件事很是生气。你回头见到大少爷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少不得要挨一顿骂的。”
“……”关明的脸色变了又变,万万没有想到,昨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二姐一大早的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想来,二姐对他也很失望吧?
若是因此做了出格的事情,那影响的,可是整个关家。
正自责时,身旁的肖成便道,“小少爷先将昨日与你饮酒的人都好好的想一想吧,想起来之后,告诉我,我好告知小姐。”
“二姐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肖成皱了一下眉头,道,“大概,可能要找那些人算账吧。”
“都怪我,刚考试完,就给二姐惹了麻烦。
你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的想想的。”关明抿唇,心里暗自道:往后,我可定不要再继续外面喝酒了,否则再误了事情,便要惹得二姐不开心了。
他心定了定,开始仔细的回忆昨日与他一同喝酒的人。
过了会儿,他抬头道,“肖成,你去帮我拿纸过来。”
肖成闻言,便去拿了笔和纸。
关明一边回忆,一边将昨日一同喝酒的人,尽数的记了下来。
……
……
炎王府。
莫心来到书房,面色微沉。
任札于书案上作画,过了半天,才将将丢下了笔,问,“什么消息,说吧。”
莫心嘴唇紧抿,过了一会儿,才道,“关小姐已然命人,将那关皖杀了。”
“杀了?”任札的眉头紧拧了起来,面色不愉。
“她倒是比本王想象中的要心狠许多,连自己的妹妹都杀,还真的是一点余地都不曾留下。”
“王爷……”莫心道,“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任札讥诮道,“谁能知道这枚棋子是如此的不中用。
原本以为,利用她于关家的养子发生了关系,那伺候,关家的声誉便是一落千丈。介时,在关家内乱之时,我便可一步步蚕食。
可那个女人,一次无用,两次还是无用。既是如此,本就没有留的必要。关月杀了她,也省的本王再动手。”
莫心拧了拧眉头,随后道,“可往后,我们还如何对付那关家?”
“机会多的是,眼下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棋子罢了。现在这枚无用的棋子失去了,对我们的影响也不甚大。”
莫心嘴唇紧抿,心里仍旧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如今的太子,可是形式稳定,他们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日后很难铲除太子。
担忧之际,便听任札道,“去查查听雪楼。”
“听雪楼?”莫心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王爷为何突然想着要查这听雪楼?”
“这听雪楼乃是突然出现在这汴京城内。且,京中的贵人们,很少去那种地方。可是太子和温将军却频繁的出入在那个地方……”
“王爷的意思是……”
“自从他们频繁出入在那之后,便对本王的一切了如指掌。
那听雪楼的东家,更是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本王对此,还真真是有些好奇呢。”
话音落下,莫心顿时会意。
他垂下头,当即抱拳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派人全去查查这所谓的听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