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眼睛还红着,却轻挑眉道:“你想听么?我在想...”
果然,还没等她说出谁的名字,他就失控地堵住了她的嘴。
一吻罢了,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室内的气氛暧昧起来。
洛钰铭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被拾月按住了手。
“你有事找我?”她说的是那样的笃定,那样的理所当然。让洛钰铭心里也更加难受了些,他憎恨她的清醒与无情。
“为什么不来看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含弄她的耳垂。
拾月身体不由得一颤,在这方面他确实是高手。
“为什么要?洛钰铭你分明知道我对你只有避而、不及。”
他像是要证明她的话是错的,狠狠用了些手段,喑哑着嗓音,看着拾月的眼睛道:“姑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拾月偏过头去,冷哼一声,“哼,我是个女人,不是个死人。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洛钰铭没正面回应她,“姑姑你摸摸,我的伤都好了。”他带着她的手从衣服底下触碰他身上的刀疤。一条又一条。拾月的脸色越来越沉。
她索性翻身将他压下,扯开了他的衣服,让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视他的身体。
在昏暗的烛火下,她看见了一具比例极好的男性身体,八块腹肌也十分完美,但那让人应接不暇的陈年累月的刀伤,却破坏了原本的美感。
“姑姑别看。”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他不想让她看见他丑陋的身体。
拾月心急地打掉他的手,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刀伤?!”光是明显的就不少于7处,更别说其它已经看不太出来的旧伤。
“都过去了,姑姑。以后我这具身体,只有你能动了。”他坐起来,将她用被子裹住圈在怀里。
不对,若说登基之前洛钰铭受伤她还能理解,那几道明显的刀伤,分明是这两年才有的。他在皇宫里,又有谁能伤他?!想着想着她突然就明白了,这就是他的解释。
“这么说,小树的手筋确实是你断的。”
“是。但去边塞却是他的主意。因为你,我从未想过要他们的性命。你若实在不解气,就把我的手筋也挑断吧。我从来都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的命比不上他们的命。”他的声音里透着些凄凉,听起来比室外呼啸而过北风都冷。
拾月抬手抚上他心口处,那一刀,光是看这深重的伤疤便觉得凶险。
“这一刀,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姑姑。”他说得平静,她听得却心惊。
她以为他们在他身边的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他却在他们手里险象环生。若不是为了她,小树他们不会费尽心思地刺杀他,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任由他们刺杀他。
她叹息一声,环抱住了他的腰。“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我会答应。”
这一晚,洛钰铭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疼了她,怕她会毫不留情地叫人进来,将他赶下床去。
可如此慢条斯理地,让拾月感觉更加难熬。只好红着脸催促道:“动作快些,我乏了。”
...拾月后悔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