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物理”说服
“向我证明你的身份，卡尔。”
那是阿里曼发出的提问。
毕竟就算卡尔吹的天花乱坠，但这里依旧有一个绕不开的问题----卡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所谓帝皇的使者。
嗯，至少在阿里曼视角来说是这样的。
在正式分享信息并进行沟通之前，确定对方的身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虽然千子之间基本没有互相说谎的可能，但就目前而言阿里曼可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卡尔·普里斯。
“你想要怎样的证明，你过往所做的一切以及伱未来将要做的一切够么？”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卡尔还是有点心虚的。
毕竟他只知道“原版正史”中阿里曼的故事。
至于这个早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世界中，阿里曼到底经历了什么卡尔可就不能完全保证了。
“不，我更想要你能力的证明。”
“有时候改变固然必要。但我更喜欢秩序、它更....可预见。”
说完阿里曼便顺势取下了腰间挂着的爆弹手枪。
如果按照卡尔所述，那么接下来他将面临一场豪赌。
诚然卡尔所述的那种可能，让他感到了一丝希望，但演说家和实干家之间终归是有所差距的。
眼前这个自称来自未来的家伙，是否真的有能力兑现自己的承诺，阿里曼需要亲自试一试才能决定是否下注。
那些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阿里曼已经听的够多了，可惜的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将其践行，终归只是海市蜃楼浮光掠影罢了。
阿里曼此刻要的并非是一张来自帝皇的空头支票……
而最直接地证明，对于阿斯塔特来说便是实打实的力量。
“用实力来证明你许下的诺言。”
金色的守护灵Aaetpio瞪大了位于其齿轮结构中央的竖眼，拥有金子制成后掠式鹰翼的精制爆弹手枪纷纷将焦点锁定在了一旁的卡尔身上。
这里是黑鸦学派金字塔图书馆的核心区域。
此地浓厚的灵能虽然不足以阻隔远处马格努斯的全力窥探，但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的话并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反观此刻立于阿里曼对面的卡尔，则有两个选择。
“智慧之渊”亦或是“狂暴之力”？
选择前者，卡尔可以借机窥探奸奇此次的完整计划。
选择后者，卡尔可以磨合一下这具新身体的完整战斗力。
于是卡尔的选择是--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留在账面上的希望之力，终归只是一个数字，只有花掉了的才是真正赚到手上的。
握着足足之巨希望之力的卡尔，显然不会在关乎大局走向的重要时刻抠抠搜搜。
既然开空头支票没有用，那么就只好先提前秀秀肌肉热热身了。
马格努斯可能打不太过，揍你一个阿里曼还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暴露自己也会用混沌四神提供的力量？
论异端程度，你这个阿里曼在原版历史中干的事情可丝毫和“忠诚”沾不上边。
卡尔没有正面回答阿里曼的决斗邀请，因为那早已锁死在他胸口的爆弹手枪已经说明了阿里曼的态度。
如果卡尔选择了退缩，那么他根本不可能站着走出这间密室。
因为阿里曼自始至终负责的对象从来不是帝皇，而是军团中的那些兄弟。
“你这是和那群狼崽子学的吧，一言不合就动枪。”
话音尚未落下，一发爆弹就直接从阿里曼枪口中激射而出。
只不过那是一发近战破片式爆弹，这也是阿里曼在无法看透卡尔未来的情况下所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这对于习惯了利用预言作战的他，亦是一种挑战。
阿里曼一行本可以借着马格努斯最后的善意安全撤离。
而此刻跳反，几乎已经完全堕落的马格努斯绝对是一场豪赌。
因此作为领导者的阿里曼必须亲自确认这名自称帝皇使者的能耐。
他不会将任何一名千子的命运，再度交到那个“一直只顾着所谓大局”的人手中。
早在他知道所谓的真相后，他便只为自己的兄弟们而战。
“砰砰砰。”
阿里曼手中的爆弹手枪打出了一个漂亮的三连发。
他很确定自己所打出的三发爆弹已经彻底锁死了远处那个身影的所有路线。
早已习惯了这种预知作战方式的他，即使没有预言的引导依旧可以凭借经验完成这一切。
并且远处那个自称卡尔的家伙，在进入战斗后所做出的一切动作，在他看来有些“幼稚”。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纯纯的门外汉，一个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专业战斗训练的“半个门外汉”。
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松懈。
能完全屏蔽他一切预知的存在，显然不可能就这点实力。
但这远远不够，如果不能达到能干涉原体之间决战的那个层次的话，一切所谓的计划都是骗局罢了。
随着远处的烟尘散去，那个略显狼狈但在守护灵Aaetpio分析中，战斗力却不降反增的身影，证明了阿里曼脑中的猜想。
而此刻，被逼着快速打开了1阶狂暴之力才勉强硬抗住这一波的卡尔，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战斗意识上的差距。
是的，他曾经借用了半个戴文卫星上腐化沼泽的力量，暴力的碾压了艾瑞巴斯。
可如果把双方的实力重新定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那显然被虐的渣都不剩的一定是卡尔。
那种数百年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与战斗意识，根本不是穿越至今3个月都不到的卡尔，能自学成才追上的。
更加不幸的是。
一路上基本都是在打，纯粹力量上碾压性战斗的他，很少会去思考自己那些所谓招式中的缺陷。
诚然这些自创的小招式，在实力碾压的情况下收割的确不成问题。
可一旦遇到难啃的骨头，比如阿里曼这种老牌阿斯塔特连长，就多少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也是卡尔为何只选择开1阶狂暴之力的原因。
的确状态拉满，他可以轻松地秒掉眼前这个在他看来有些“瞧不起人”的阿里曼。
但除此之外，他还想趁机练练手。
想要插手普罗斯佩罗之战的他，必须提前适应这种阿斯塔特间的战斗。
在1阶狂暴之力的加持下，阿斯塔特本就强悍恐怖的肉身更是变得异常暴力。
甚至卡尔有一种预感，只要他开到2阶狂暴之力，那么此刻穿在他身上的这幅已经被近战破片式爆弹开了几个孔的终结者动力盔甲，都会成为他战斗力的一种累赘。
“什么拔掉独显以提升性能啊喂！”
面对再度袭来的6发近战破片式爆弹，卡尔选择了一个标准的侧滚，意图尽量减少受到的伤害。
但显然这种操作，在阿里曼枪下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砰砰砰砰”。
6发近战破片式爆弹依次在他的身旁爆裂开来。
虽然在卡尔的操控下这四发特质爆弹没有任何一发直接命中，可这种结果似乎也在阿里曼的算计内。
那些四散的大块预知破片，对于阿斯塔特魁梧的身形来说，显然有着比单纯爆弹更好的杀伤效果。
因为比起普通的爆弹来说，这些预先裁切好比较大块预制破片的“近战破片式爆弹”，明显在针对阿斯塔特身上厚重的动力盔甲有着更好的破甲效果。
在爆炸的推动下，这些破片狠狠地撞在了卡尔身上终结者盔甲的硬质表面上。
显然，这就是阿里曼所期望的效果。
这些大号的弹片，在一阵阵剧烈的摩擦与碰撞中，破开了终结者盔甲厚重的防御夹层。
只不过在那之后，剩余的动能就对有着1阶狂暴之力加持的卡尔躯体表面无能为力了。
但那种破片轻轻割破皮肤最外层的刺痛感，依旧被如实的传达到了他的脑中。
疼痛并非总是一种坏事，至少它能警示你目前所遇到的危险。
部分破损的盔甲内层黑色甲壳部分已经略微影响到了这副终结者型动力盔甲的运行。
可在卡尔远超标准阿斯塔特力量的强行驱动下，这些虽然细小但依旧可能致命的缺点暂时被隐藏了起来。
“咔塔”
那是阿里曼换弹匣的声音。
只有9发子弹便是这种爆弹手枪，为了其便携性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而在阿里曼哑火的间隙，卡尔也拖着此时已经有些显得累赘的动力盔甲，快速拉近着双方的距离。
整个会客大厅实际上也没有多大。
短短数十米的距离，导致阿里曼刚刚塞入第二个弹匣时，卡尔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距离已经到了烈焰的最佳杀伤距离。
意念一动，两道灼热的火焰便从他的双手之间快速凭空凝聚，然后便朝着刚刚将弹匣推入枪膛的阿里曼激射而去。
可惜的是，阿里曼似乎从卡尔的动作中，推测出了火焰的射击方向。
他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卡尔的的攻击。
可当他再度举起已经上好近战霰弹---一种不会产生爆炸但可以利用爆弹枪发射的霰弹时，在那原本金色的爆弹手枪鹰翼装饰边缘，他却看见了极其异常的焦黑。
这完全不在他的预料内。
是的，诚然他能根据卡尔那明显提示着攻击方向的动作细节判断出火焰的攻击方向。
但他不知道的则是，卡尔能控制这些火焰在空中小幅度变向。
这亦是一种对于灵能的应用。
早就对这种“魔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卡尔表示，这好像和他之前用恶魔翅膀练习飞行差不多。
那并非是一种固定的咒语，而是一种随意念而动的“躯体”。
如同意志的延伸般，这种傻瓜式的操作让卡尔瞬间化身了一个“移动炮台”。
于是双方战斗的画风逐渐出现了改变。
本来预想中的铁甲钢拳互搏没有发生，反而变成了两个炮台对轰。
阿里曼这边，因为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因此每一枪打出去都能或多或少的给卡尔造成一点伤害。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此刻阿里曼身上那原本赤红的盔甲，早已被烤成了炭黑色。
而随着备弹的减少，情况逐渐开始对于他变得不利起来。
他很清楚，有其它的力量注入到了此刻正在他对面“疯狂搓火球”的那具躯体内。
但那股力量绝非来自帝皇。
这也是他为何依旧在坚持战斗，而非选择暂时停战接受卡尔提议的原因。
他要保护所有愿意跟随他的千子，他想彻底解决所谓的“血肉畸变”，他不想让那些经发生在他“双胞胎弟弟”欧姆左德身上的惨剧再度发生。
而眼前这个自称卡尔的家伙，显然所用的力量与他宣称的力量来源不符。
那是一股狂暴的杀戮之力。
其中蕴含的纯净杀意，甚至远超阿里曼曾经见过的那群“狼崽”。
他很清楚，若非这股力量，远处的那个身影早就该倒下了。
整整72枪，枪枪致命。
那些破片加起来的数量，甚至早已足够彻底撕碎那副终结者动力盔甲。
但卡尔依旧站立于布满碎片与爆炸坑的废墟之上，孜孜不倦的用一发发搓出来的火球与他对波。
默默推上最后一个弹匣，阿里曼有一种预感，这将会是这场意外战斗中他所能做出最后的攻击了。
虽然每一道火焰都被他避开了致命的要害。
但他可没有对方的那种堪称作弊的耐力。
两颗超人的心脏已然来到了极限，每一步都在消耗着阿里曼残余的力量。
一枪一枪，他凭借脑中模糊预言模型与战斗经验的指导，正在坐着最后的尝试。
他正尝试着将卡尔逼到某个死角。
因为此刻他枪膛中的最后一发子弹并非普通的爆弹。
=四神蒙蔽了嗜血野狼们的双眼，暂时退却不是懦弱，请记住，至少在你真正背叛之前，帝皇没有认为你是叛徒。=
那是唯一一颗，之前他捡到的刻着重要信息的子弹，而非弹壳。
而这一颗非破片杀伤性质的大口径“独头弹”将成为阿里曼最后的底牌。
因为就此刻而言，这场所谓的切磋在卡尔展现出那来自恐虐的力量后已然变了味。
在阿里曼看来，这就是一场混沌针对他们的“灭口之战”。
为此他必须为了那些，依旧选择站在帝皇一侧的兄弟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79枪、80枪。
终于机会来了。
默默扣下扳机，那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那颗堪称大号的独头弹，朝着远处那个早已被打得“破烂不堪”的躯体飞去。
那是一条完美的直线，这颗带着命运属性的子弹将会以一个特殊的角度一次性穿过卡尔的两颗心脏。
的确如此，一切都看似如此的完美。
除了一点，阿里曼没有算到卡尔还有2阶形态，甚至还藏着3阶形态杀手锏。
感受着远处那具躯体上传来的远比之前更加恐怖的气息，阿里曼感受到了一丝绝望。
或者说，自从那场失败的仪式后，他便一直处于这种绝望当中。
只不过此刻，这股绝望的味道更加浓郁一些罢了。
“咳咳咳，切磋下至于这么狠么，看来之后带去小黑屋必须狠狠压榨下才能回本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