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摇!对了!这个大小姐好像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啊!
要不然找她商量一下,说不定她是个花木兰呢!
谭车苏回头去找姚一摇,没有她了。
对了!姚一摇和王德呢!他们两个人哪里去了!谭车苏心里猜想:他们两个应该是在一起吧!不过倒是到哪里去了?
至少王德不是个会逃跑的人!不过带上一个女人,可就难说了。
谭车苏倒是明知王德不会当逃兵,但是现在却倒是希望他真的逃了。
谭车苏在乔仲福,王道几人围在的小圈外慢慢地移动,走了一会儿,在几丈之外,终于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身影。
姚一摇正趴着,而她下面,王德是正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却是正好没让姚一摇碰到地上。
这样子,地上的凉意不把王德给冷死,王德身体也得是要难受死吧!
竟然就这样子睡着了……然而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羡慕,让人嫉妒啊!
这样子,也真是让人都不敢打扰了。
谭车苏正要侧脸过去,却是看到王德脸动了动,嘴好像也是在朝他呶着,好像是在说,你看什么看啊!
王德这样子的确是难以让人入睡。
姚一摇突然抬了一下头,睁眼看到王德脸几乎是贴着她脸,似乎吓了一跳,也才是警醒过来,这可不是她温暖的床,这样子躺着是一点儿都不舒服。
姚一摇连忙爬了起来,也不敢发出声音,只看到王德脸一直在往外望着,也便转脸过去,一看谭车苏,脸瞬间是红到了耳根。
“你……”
姚一摇嘴瞬间被王德伸手捂住了。
“不要吵啊!”
两人慢慢地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慢慢地坐了起来,都朝着谭车苏,虽然嘴里没有一点儿声音,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不知有多少咒骂的言语从他们两人嘴里发出来了。
可是谭车苏也真是不嫌害臊,就是没走开。
“你想要看什么啊!你还有偷看别人的嗜好啊!”姚王终于起来了,姚一摇奈不住了,就忍不住的朝谭车苏骂道,当然这是羞臊的事,她倒是没敢喊出来。
“我们这次出来,就是要偷看,何况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谭车苏面无表情,道:“正好你们两都醒了,那就说说吧!”
姚一摇斥道:“说什么啊?”
“说接下来干什么啊!”
姚一摇和王德这才是来了兴致,这的确该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姚一摇斥道:“这么一大早就来吵醒我们,你是早就有了主意了吧!”
王德哆嗦了一下身子,地上的寒意的确是让他一时之间没办法适应,但是更无法适应的,还是谭车苏竟然在一旁看着他睡觉,偏偏这事有点儿羞于启齿。
“说吧!你的主意要是不好,我就打死你。”王德站起来,让太阳晒在身上,这阳光真是暖和得让人舒服得身体都要哆嗦。
王德往一边走去,他也想后面受伤的人多休息一会。
谭车苏索性是领着两人,往北边走去,一路走出数十丈远,估计说得再大声,后面的人也是听不到了。
“前面不出二十里路,就是桓州城了!”
“桓州城!何灌那个讨厌的家伙。”姚一摇却是一开口就骂人。
“何灌?是谁啊?”
“桓州知州,也是这桓州城的守城将领。”
谭车苏奇道:“他现在是文官武职合一?”
“是啊!他是知州,可是又带兵,平日里趾高气昂着呢!可就是文不韬武不略的!平日里就是欺男霸女,横行霸道。”
王道愣道:“他不会是想欺负你吧!”
“他敢!他可没那么胆子,他就只有欺负胆小鬼的胆子而已,要是我现在去见他,他非得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子哆嗦个不停。”
王德心道:你一摇喜欢胆子大的人那肯定是真的了,看来那个何灌胆子的确是不大,不过作为一个城的最高官员,再怎么也不会那么糟糕吧!
“那也就是说,如果金兵跑来攻打这里,他一定是打都不敢打就跑了吧!”谭车苏不无担心地说道。
“是啊!”姚一摇脸上的表情也是从鄙夷变成了担忧,道:“是啊!他一定会逃跑的,不过现在应该也不用担心吧!这里可是桓州,离边境可还有一段距离,金兵没那么快打到这里来。”
“只怕现在都已经晚了。”谭车苏叹了一口气,道:“接下来我们就去桓州。”
“我们是去刺探军情的!”王德疑问道:“桓州现在有敌情吗?
“马上就有了!”谭车苏话冷得都要让人哆嗦了。
姚一摇奇道:“看来你对何灌还挺了解的啊……那我们就去桓州走一趟吧!就算是桓州没有敌情,我们去吓一吓那何灌也好。”
吓一吓那何灌?王德心道:“就算那个何灌真的是个胆小的人,可毕竟是一个知州啊!那可是一个大官,难道他是真至于说吓就能吓得住的吗?”
“你以前去吓过他吗?”王德问道。
“我倒是没吓过他!”姚一摇突然诡异而又鄙夷地说着,眼角还不时的向王德望去:“他呢!曾经说要向我爹提亲,结果我大哥吓了他一吓,结果他马上就哆嗦得站都站不稳了!想想都好笑。”
王德眼睛睁得大大的,道:“向你提亲啊……!”
“你别吓了!我把怕他吓死,到时这桓州城没守城官,到时桓州就危险了。”谭车苏看着不像是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你去吓!”姚一摇一指王德,眼睛一眨,一副就看你的了的模样。
王德虽然说并不喜欢当官的人,可是至于吗?他们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多么的趾高气昂啊!真的就会有那么一个知州,会因为吓一吓就给吓死了吗。
姚一摇倒还是爱开玩笑,谭车苏不会啊!
“你想要我怎么吓啊?”王德倒是真没什么心思开玩笑了:如果真的是这两人说的情况,那么,这桓州城不就危险了吗。
“怎么吓!?”姚一摇还真是来了兴致,望着桓州城的方向,思量了一阵,道:“谭车苏,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谭车苏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桓州有何灌这么一个人守城,失守是早晚的事,既然这样子的话,那还不如早点儿让这一城的百姓先行逃走,不然金人打过来,这城里的百姓要是都留在城里,说不定会被屠城的。
心好恨啊!
谭车苏咬着牙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比金人来了更吓人的吗?”
不过至少到眼前为止,金人还没有到这桓州城。
王德与姚一摇两人却是心领神会:要真是这样子,会不会玩过火了!
三人是彼此的商量了一会儿,最后王德心里肯定同意的,就只有一个:等到中午,他们几个都休息够了再出发,到城里先吃一顿热乎的。
太阳慢慢爬向天中,几人之中除了伤得最重的乔仲福还没有起来,其他人也都是起来了,在这野外,谁也没有慵懒,但一时无事,所以都是坐在一边,望着桓州城的方向。
从桓州城的方向,慢慢的出现了一些人影,走在前面的官道上,行色匆匆的,看起来像是在赶路:他们大包小包的,带着不少的行礼。
“那几个人,带着那么多的东西,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要出发,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呢!”
谭车苏这么一提,几人也都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渐渐的,后面又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几个大担小担,或者是大包小包,甚至是推着车的人,行色匆匆,说那是一副逃命的模样,也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恐怕我们不用试了。”
谭车苏当即站起身来,道:“出发吧!”
王德把乔仲福叫起来,然后扶着他,李忠则是仍扶着王豹,几人很快走上官道。
“哎哟哎!”
早在几人到达官道之时,官道上看到他们的都是是纷纷的退让,不敢靠近,但是该跑的都还是在跑。
“他们都很怕我们!因为我们都带着兵器,恐怕他们以为我们是土匪强盗。”
王德几人面面相觑,彼此间看了看,要说土匪,他们还真像,他们现在可都是没穿士兵的衣服。
这一路上的人是越来越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逃命!这些人真的都是逃命的模样。
王德本还想抓个人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谭车苏直接就否决了:到了桓州城,一切自然就都知道了,现在多问也没什么用。
怎么听着谭车苏这么说,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几人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又一路都遇到行色匆匆的人,偏偏遇到他们就躲。
几人很快的就走到了桓州城南门口。
桓州城南门此时是大开着门,但是连一个值守的士兵都没有。
这就叫做洞门大开啊!如果现在有敌人来攻打桓州,那一定是轻而易举的就攻入城中,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城给占了。
不信可以试试啊!现在来了一队攻城的人,为首的叫谭车苏,他本人,加上手下士兵,包括其中的一个女子,加起来总共七人。
谭车苏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桓州城,城内所有房屋的门全都是关着的,没有一间店铺是开门营业的:谭车苏几人原本想吃一顿热乎的打算是要泡汤了。
“怎么回事?你们跑什么?”王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一个正在逃跑的同样的青年,就问道。
那青年早已看见几人,本来就已经是避着走了,没成想竟然还被王德迎面冲上去抓了起来。
“大……大爷……饶命!”那人是话都说得不清了。
“别叫我大爷!我比你还小呢!”
被王德抓着的人,看着的确是比王德大上几岁,但在王德手里,他还两腿发软,根本就站不住了。
“是……是是……是……”王德心里真是那个气啊:就算是阎王来了,大不了跟他拼就是了,怕成这样子真不怕丢人吗!
“金金……金兵……来了!”
“金兵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王德虽然是早已料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的斥责。
“马上……就来了!”
“放了他吧!”谭车苏道:“我们直接去知州衙门。”
几人没走一会儿,就看到一队衣衫不整,队伍凌乱不堪的士兵跑过来,他们的模样也是不用问就知道:逃兵。
看到谭车苏这一行身上带着兵器的人,不但是连问都不问一声,而且还特别的避开了。
王德心道:“谭车苏和一摇的想法还真是没错,应该去吓一吓那个叫何灌的知州,把胆子小的人都给吓跑了,不然真的有金人来打,难道就凭着这些人来打吗!只怕是我现在上去,就能把他们吓死。”
几人愤愤而心下焦急,就直接到了知州衙门:谭车苏和姚一摇对这路显然并不陌生,一路既不问人,也不多看。
桓州知州衙门,大门修得恢宏而气派,旁边是两座威武的石狮子,代替了差役的值守,两扇布满圆钉的木门被漆得油光发亮,门梁上衙门两个字也是写得刚劲有力,可是现在这没有人值守的衙门前,看起来怎么就会觉得那么别扭呢:华丽却没有内涵,用来虚张声势倒是恰如其分。
“连衙门都已经没有人守了,看来,那何灌的确是已经跑掉了。”谭车苏叹了一口气,就率先走入了那衙门。
衙门之内,传来了一阵嘈杂慌乱的声音,远远的就看到,有几个人影在忙来忙去的,几人径直的就走入了进去。
“什么人!”待几人走到内堂,才终于是有人朝几人望了过来,几个差役模样的人,此时正在打包着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才看到几人进来,结果是一阵子的胆战心惊,慌乱之中,便拿起手中正在扛东西的扁担,或者是充当扁担的刑棍,或者是腰间挎着的佩刀,全都朝着几人指过来,但偏偏就是不敢往前走,手脚全都是不听使唤的哆嗦个不停。
“你爷爷的,来打老子啊!”李忠举起手中的斧子,膛亮的斧子闪着几乎是要夺人命的光亮,照得那几人手抖得更加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