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意思。
那下次,您早说啊!
现在这人头都砍完了,也接不上了。”
苏锐一脸委屈,将人头踢到张正中脚下。
张正中看着地上人头,心在滴血。
这人乃是他的侄子,现在就此阴阳两隔。
李少白,苏锐,你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这都看不出来,真当老朽是老年痴呆了不成?
张正中黑着脸,一挥衣袖。
人头都掉了,还安个屁。
就算神仙再世,也难抢救回来!
李少白与张正中,两人就此不欢而散。
李少白见便宜岳父离去,也不相送。
淡淡说道:“继续!”
苏锐收令,又朝跪在一旁欧阳家族子弟走去。
欧阳家族,五、六个子弟,此时一脸绝望。
哭爹喊娘,只求饶他们一命。
这时,又从高楼之上,飞下了一个白发老者,正是欧阳家族家主欧阳莫问。
欧阳莫问对李少白一拱手:“老朽欧阳莫问,见过小侯爷。”
李少白倒是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心中暗道:这个老头不简单啦!
对一个后生晚辈,竟然如此客气,一点家主架子都没有。
书海城一直流传,张家家主张正中,老奸巨滑,心府极深。
曾家家主曾堂明,心狠手辣,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辈。
而只有欧阳家家主欧阳莫问,一脸慈和,不与世人争利。
对谁,都是一团和气,乃是老百姓心中的大善人。
今日一见,果然很是和气的一个小老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竟然欧阳莫问态度放得很低,李少白自然也不会太过,给他脸色看。
“欧阳家主,无需多礼。
怎么?
欧阳家主,你是来为他们求情?”
李少白手指着软瘫成一团的欧阳子弟问道。
欧阳莫问笑着摇了摇头:
“我欧阳世家,乃是书香门第。
传承数千年,为大周皇朝,巩固江山,任劳任怨。
世人谁不称赞,欧阳世族廉洁。
这些人,已不配为欧阳家族子弟!
今儿老朽当着小侯爷与全城百姓的面,公开将其逐出族谱。
任杀任打,我欧阳家族,毫无怨言!”
李少白连连拍手:
“不错,欧阳老家主,高风亮节!
让少白大开眼界!”
对着苏锐一招手:
“既然老家主大气,那就砍了吧!”
欧阳莫问:“……”
苏清差点就惊叫了出来,人家这乃是以退为进,您倒好,又直接砍了!
我的小侯爷,你怕是不想走出书海城了!
书海城三大世族,挨个被你得罪了个遍。
等着夜黑风高,又多少人想要套你麻袋敲蒙棍?
“咔嚓!”
又是几颗人头落地。
欧阳莫问面不改色,气度非凡。
对着李少白拱手,道别。
此时,广场上,只余下曾家子弟,与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生、妓女之类的了。
鲜血流了满地,血腥味熏人。
张、欧阳两族已杀,剩下的,就只有曾家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曾家留到最后,自然要当作压轴了!
曾堂明他来了,他带着曾家数位大儒,一起走来了。
曾堂明脸色阴暗,气色相当不好看。
大家明明说好的,共同面对。
结果呢,张、欧阳两族,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子弟。
一个好似岳婿之间闹了矛盾,女婿生气杀人。
另一个更是当众将那几个子弟开除,将人头送到李少白刀下,堵住悠悠众口。
别的曾家子弟,死了无所谓。
可他曾堂明不行啊!
现在广场之上,马上要被砍头的,乃是他的亲儿子!
“本座乃曾家家主曾堂明,见过小侯爷!”
李少白装作惊讶,走上前来,相迎说道:
“哟,曾家家主,久仰大名!”
曾堂明乌黑的脸上,明显一愣,心中暗道:
“这个目无王法,杀人如杀鸡的小侯爷,到底在闹哪出?
前面李少白对张正中、欧阳莫问,两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模样!
难道是崇拜我不成?”
当李少白走上前来,一脸亲切,双手重重握住曾堂明的手臂。
曾堂明还是一头雾水,这是要闹哪出,难道真是本座的小粉丝?
曾家数位大儒,本来带着一身杀气而来。
现在脑子里都是一脑子浆糊。
这李少白想干什么?
难道自知得罪了张、欧阳家族。
想来讨好曾家不成?
曾堂明心中窃喜,颇为得意。
脸上故作姿态:
“既然知道本座大名,还不快快将我族子弟,给通通放了?”
苏锐在旁边冷笑:“你脸真大!”
苏清这丫头,更加没礼貌,捂住嘴巴,弯腰狂笑不已。
这也太可乐了。
张家、欧阳家子弟都不曾放过,还怕你一个曾家?
杀一家也是杀,杀两家也是杀。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还叫放了曾家子弟,真是想屁吃呢!
曾堂明脸色一黑:
“放肆?
本座敬苏庆,可你苏锐,算个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苏锐扬了扬手中的刀:“没我说话的份?
嗯,我手中只有一柄大刀,不知砍脑袋快否!”
曾家子弟,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早就吓尿了。
“饶命啊!
家主,救救我们吧!”
曾堂明眼睛瞥向李少白:
“小侯爷,苏锐乃是你所带来之人。
他既然如此无礼,你如不方便管教,本座乐意代劳!”
李少白摇了摇手:“不,曾家主,你是否误会什么了?”
曾堂明一愣:
“误会?
误会什么?
你不是崇拜本座吗?
等你放过我族子弟,事后哪怕张、欧阳两族寻你麻烦,我曾家也一并为你承担。”
李少白脸上不喜,脸作微怒。
将曾堂明握住的手放开:
“不,我想曾家主,你是误会了。
我何时说过崇拜你!”
曾堂明疑惑的看向李少白。
你这脸色变得也太快了?
“你……?
不……?”
吐吞了半天,曾堂明才讲出:“那你刚才为何那般?”
李少白一脸不解:“哪般?”
“哦?
嗨!
怪我,让曾家主多想了。”
说着,李少白从天帝戒中,掏出一颗人头,放在曾堂明面前。
“令儿曾风扬,本侯十分敬佩。
所以,本侯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的爹,教出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儿子!
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苏锐,说到要做到哦!”
曾堂明看着爱儿的头颅,悲从心来。
去你tm的一家人,整整齐齐哦!
顿时,双目大瞪,恨不能将李少白直接生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