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堂明差点气晕了过去。
“住手,李少白,你到底想怎样?”
李少白摇了摇头:“不想怎么样?
杀人者恒杀之,别人杀我,我为何杀不得别人?”
曾堂明看着跪地痛哭流泪,嘴中被塞麻布的曾任。
根本不给曾任辩解的机会。
不由怒气冲天:“可此事与我儿无关!”
李少白乐呵呵笑道:“有无关系,本侯说了算!
曾家主,大家心中所想,都一清二楚,不必将事挑明了吧?”
曾堂明愤怒的看向李少白,怒火久久无法平息。
他已死了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个儿子,又被李少白当众砍了吧:
“这里乃是儒学城!”
李少白露出威,严掷地有声说道:
“曾堂明,这乃是大周皇朝!”
曾堂明被李少白气势所镇,不禁后退几步。
真真是好大的杀气!
无奈的看了一眼曾任,最后只好妥协说道:
“你到底想怎样?”
李少白伸出手指:“曾家主,别说我没给你面子。
你曾家在书海城,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
昨晚参与暗杀我之人,我希望日落之前,见到他们的人头!
如若不然,曾家主,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
曾堂明回到曾府,脸色阴沉。
下方,数大儒束手无策,在大殿中走来走去,甚是着急。
“李少白,这是逼着我等与欧阳一族决裂吗?
花海楼乃是欧阳莫问这老狐狸暗中控制。
这些年来,可没有少为欧阳家族,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动花海楼,那就是动欧阳家族。
家主,我们真的准备好,与欧阳一族开战了吗?”
曾堂明颓废说道:“如今本座还能怎么样?
不管曾任的死活吗?
让他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将其砍了脑袋。
那日后我曾家,还有何脸面立足儒学宫?”
四大尊者,脸上露出惧意。
思索良久,耻尊者说道:
“要不这样,我们派人随便砍几个女人的头颅回来。
他李少白初来书海城,总不能都认识花海楼那些女人吧?
整个书海城,乃是我三大世族说了算。
我们说这些人,乃是花海楼的刺客,那她们就是刺客。
全城百姓,谁敢与我们唱反对?
到时候李少白总不能当着全城百姓的脸,当场反悔,不放人吧!”
曾堂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嗯,这方法不错。
既不得罪欧阳世族,又能解救出我儿,真是一石二鸟啊!”
廉尊者在一侧说道:
“欧阳一族,不会出面帮助李少白。
但张家,可就难说了!”
众人一齐点了点头:“李少白乃是张家的女婿,今日李少白与张正中这头老狐狸,看似闹翻。
可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演戏给我们看呢?”
曾堂明重重的握了个拳头:
“张家是个麻烦,去,跟欧阳莫问通个气。
两大家族,共同向其施压。
为了儒学宫的利益,本座就不相信,张正中这老狐狸不妥协。”
……
张府。
张文一脸着急:“爹,小侯爷今日得罪了整个书海城,这可怎么办啊!
我姐,可不能还没出嫁,就做了寡妇!”
张家家主张正中拍了拍张文的肩膀,让其稍安勿躁。
“世人常说,老朽乃是一头老狐狸。
但依老夫看,这小侯爷又何尝不是一头小狐狸?”
张文听后,一头雾水。
不解问道:“爹,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张正中笑意更浓,只好细细解释道:
“李少白看似将我张、曾、欧阳三大世族,全部得罪了个干净。
但是今日李少白所杀之人,皆有必死的理由。
这些人当中,无不是声名狼藉之辈。
平日里作奸犯科,欺负百姓,无恶不做。
而我张家这一群旁支弟子,又何尝不是打着张家的名号,在外面为非作歹。
而欧阳世族,与我张府并无异样。
皆是一些该死之人。”
张文眼睛一瞪:“这……”
张正中叹了一口气:“世人传闻,小侯爷乃是一个痴呆之人。
依老夫看,他是大智若愚!
这些年来,只怕一直在藏拙罢了。
文儿啊,你要多向你这姐夫,好好学习学习咯!”
张文似懂非懂:“那今日,你与李少白……”
张正中打断儿子的话语:“叫什么名字?多生分啊!
你要叫姐夫,你知道吗?
文儿!”
张正中语重深长,纠正着儿子:
“老夫在演戏,我这女婿,又何尝不是在演戏?
甚至是欧阳莫问,这老阴逼,这些年来,不也是一样在演吗?
文儿啊!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你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得用心,你知道吗?”
张正中用手指着张文的心口。
张文点了点头:“原来,人心如此复杂。
那爹与小侯爷之间,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罢了!”
张文松了一口气,他自幼与其姐关系要好。
他可不愿意看到李少白与张正中结仇,其姐夹在中间伤心难过。
突然,张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大声说道:
“那我刚看到院外,多了些陌生面孔。”
张正中摆了摆手:
“无需着急,以曾堂明这老狐狸,自然早就瞧出其中破绽。
这些人,不过是曾家安排过来的眼线罢了。”
张文一脸着急:“啊!
那我们需要助小侯爷一臂之力啊!”
张正中脸露沉思:
“花海楼不是不能灭。
有多少书生学子,曾为其流连忘返?
为其荒废学业,自甘堕落。
这些年来,乃是它背后的势力庞大。
尾大不掉,灭不了罢了!”
张正中重重的叹息一声:
“李少白布局,步步惊心!
看似临门一脚,就将踏入万丈深渊。
但你不要忘了,他乃当今最高权贵,圣皇的亲外甥!
光明正大,阳光底下,谁敢攻杀于他?
再说,现在还没有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我张家出手,那就代表着儒学宫从此分裂!
这一步,不到万不得以,我张家,万万不可踏上这一步。
至少儒学宫三大世族,现在还是一条心。
这天下,还不能乱!”
张文有些想不明白,竟然父亲说李少白暂时无事,那肯定就是没有危险了。
顿时,他放了不少。
“那门外的探子?”
张文作了一个抹脖子动作。
张正中笑着摇了摇头:
“就让他们呆着吧,分分他们的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