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广场圣贤像面前,就已倒下数十具无头尸。
王耀扬见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
此时,他哪里还有先前的硬气。
“小侯爷,饶命啊!
我乃书海城副城主,王耀扬。
花海楼谋逆,与小人无关啊!”
王耀扬吓得痛哭流涕,屎尿齐出。
李少白冷冷一笑:
“无关?你身为副城主,却整日混迹青楼之中。
如此的副城主,有何脸面,敢再言其官职?
你等拿着朝廷俸禄,不思为百姓做主。
却拿这些钱财,支助叛逆之徒。
现在,你却说此事与你无关?
王耀扬,你不觉得可笑吗?”
王耀扬吓得面无人色:
“饶命啊,小侯爷,小人再也不敢了!”
李少白见到王耀气扬被吓到惊出了魂,这才收敛声势。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说说吧,花海楼背后,是谁在撑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只要逐一击破,整有破绽可钻。
何况书海城并不是铁桶一般。
三大世族家看似平和,实则背后波涛汹涌。
李少白此举的目地,就是要将这些人杀到怕,杀到胆寒。
要不然他在书海城中,处处受制于人。
进个城门,要答题。
连个住宿之地都没有。
堂堂小侯爷,脸面都要被他们给踩踏尽了!
而悔过崖,那里可是儒学宫禁地,非儒学宫弟子不可入。
别说去探望张岚,只怕连门都不能进,就被拒之门外。
王耀扬冷汗直流,他虽为副城主,但城中辛秘,却是很少知晓。
李少白见其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直接说道:
“砍了吧!”
王耀扬高呼:“不,你不能这样!
我乃朝廷命官,岂能随便杀人!”
苏锐得到李少白吩咐,哪里肯废话。
直接一刀挥下,诺大一颗人头,高高抛起!
下方顿时传来一阵惊呼,满脸的不可思议。
杀几个穷书生,大家还能理解。
杀鸡儆猴!
在权贵们的眼中,这些穷酸书生,不过是一群蝼蚁。
性命可以随意踏踩,任由索取。
但王耀扬可不一般,他乃是朝廷在册的六品官员。
怎么能如此草率,不经审判,就地格杀?
这李少白,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蓝无极脸上露出惧意,浑身颤抖。
想想之前,自己还为难李少白。
那会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自己找不自在,去为难李少白呢!
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
还好旁边的师爷眼急手快,一把扶着蓝无极。
“老爷,您没事吧!”
蓝无极脸色苍白:
“唉!本官错了!
真是糊涂啊!
快,快回府。
此事,本官不参与了!”
有了蓝无极领头,整个广场上,顿时清空了一大片。
只有少数以三大世族为首的家族,还呆在原处。
但众人再也不敢嚣张叫嚣,生怕李少白杀红了眼,连他们一块给砍了!
这个李少白,是真敢杀人啊!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李少白不管有礼无礼,抓住直接就砍。
谁不怕死!
命只有一条,钱没了可以再赚。
大家还是先保命要紧!
三家世族的事,大家就不参与了。
苏清看得分明,李少白以杀止杀。
本来她还怕下方书生们混乱,冲阵伤人。
却没有想到,李少白冷酷无情,一步也不肯退步。
直接命苏锐开始当着众人的面杀人。
刚才那场面,但凡错了一步。
死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数万书生,虽然大多数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但人头挤密,数万人口。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命来!
还好,人群散开了!
真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涨见识了!
三大世族,铁桶已破。
李少白背后湿透难受。
虽然他表面平静,但李少白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杀千把人,李少白还能承受得起。
但他总不能将全书海城数百万人,一起屠杀干净吧!
现在其他家族已退,只余下张、曾、欧阳三大世族,以及其他附庸家族了。
接下来,就该三大家族,付出点鲜血了!
杀了一个王耀扬,换来如此局面。
王耀扬,也算死得其所了。
李少白直接到来张家子弟面前:
“说说吧!
你可有保你性命的价值?”
张家子弟哭成泪人,直摇了摇头。
李少白无奈摊了摊手:“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的命,不值钱!”
那张家子弟,吓得直摇头:
“不,小侯爷!
你乃我张家女婿,我们乃是一家人啊!”
李少白意味深长,看向远处高楼。
只见高楼之上,传来一阵笑声:
“贤婿,别来无恙!”
一道身影,从楼宇之上飘下。
身穿青色儒袍,迎风飘展。
来人,正是张家家主张正中,李少白便宜岳父。
李少白脸上挂满笑意:“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张正中连忙避开,不敢受礼。
“小侯爷,无需多礼。
老朽闭关多日,今日才听闻你来了书海城。
我这个岳父,实在是失礼啊!”
李少白瞥了一眼张正中,心中暗道:老狐狸,谁信谁傻逼!
堂堂张家家主,昨日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今日才得到消息?
昨日差点留宿街头,自己只好选择参加诗歌会,才有了后面南宫如枊刺杀一事。
苏锐与苏清兄妹,看着二人寒暄了半天。
两人口中,没有一句真话。
苏锐百无聊赖,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
“小侯爷,这几人还砍不砍?”
苏锐指着那数个张家子弟说道。
张家子弟们,自家家主都来了,还以为能够活命了呢!
纷纷哭道:“家主,救命啊!”
张正中一脸不悦:“老朽与贤婿谈话,岂容你等打扰?”
李少白连连摆手:“竟然是一家人,那就……”
“咔嚓!”
苏锐刀舞的飞快。
瞬间,就几颗人头落地。
远隔数米之远的张正中,此时鲜血也染红了他的衣襟。
张正中气得浑身颤抖,心中暗道:
老朽本人亲自,我乃你岳丈,你怎么还能当着我的面,还杀的是张家子弟?
李少白拖长声音:“哎呀呀!
苏将军,你看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锐挠着脑袋:“不是你说的,全砍了吗?”
李少白辩解:“不可能,我话都没有说完。”
苏锐:“那你是何意?”
李少白:“何意?本侯不是说了吗?既然是一家人,那就……”
苏锐抢先说道:“既然是一家人,还敢做那谋害自家人之事。
更是罪加一等,自然砍了了事,还得碎尸万段,方才能解气。”
李少白歪着脑袋问道:
“我是这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那就……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