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城,圣贤雕像前。
百骑精锐,分站两旁。
全面无表情,利刀在侧。
中间,有将近千人被一根绳子,手腿绑住,串联在一起。
这其中,有书海城各大家族子弟、书生,男女老少皆有。
李少白看着这人头,心中不由感叹:花海楼真是生意兴隆!
只见李少白端坐在椅子之上,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张方桌。
方桌之上,此时正煮着茶水。
在其后方,苏清手持金鞭。
美艳的脸上,露出生人勿近之色。
书海城发生如此大事,自然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这事背后,又有张、曾、欧阳三大世族推波助澜。
书海城各大家族,听令于三大世族。
于是各家族,纷纷派人前来助威。
又有书生们自命清高,且迷之自信,高人一等。
心怀着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之意。
一个京师来的小侯爷,虽然昨夜一首《青玉案》,引得众人评论称赞。
但这也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
书海城,就该是儒生的天下。
你等权贵,不该在书海城放肆。
众书生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声源同胞而来。
想要让李少白将绑来的书生无理由释放,还需向其赔礼道歉。
顿时,整个广场,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无数儒生与世族子弟,对李少白等人指指点点。
说其大逆不道,胆敢在书海城行凶。
眼看,就有暴乱前的征兆。
然而李少白旁若不顾,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轻轻品了一口:“有点热!”
后方苏清白了李少白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
在广场之上,有不下数万人之多。
人头挤挤,人山人海。
万一发生踩踏事件,得死多少人?
李少白仿若不见:“肩膀有点酸。”
苏清气得直嘟嘴巴:过分了啊!
真当我是你丫鬟不成?
嘴巴虽说不愿,但手上还是很老实。
轻轻的按在李少白肩膀上,嘴中还一边嘀咕着什么。
李少白不用耳朵听,就知道苏清嘴中念的不是什么好词。
装作没听见,一脸享受。
心中暗爽:这个丫鬟,被自己调教的有模有样啊!
“不急,书海城,三大世族,看是一条心,但总有其软肋。
我倒想要看看,本侯就站在这儿。
他们有胆敢冲营拔寨,当众攻杀我不成?”
……
日落正中,阳光正烈。
书海城数大家族,几乎全部来齐。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得差不多了。
李少白见此,气沉丹田。
运转帝龙诀,一声大喝。
瞬间就将下方嘈杂混乱的声音全部压制下:
“想必昨夜发生何事,大家都听说了吧!
本侯初来贵地,竟然遭人暗杀。
后经查实,花海楼乃是窝藏朝廷要犯!
她们包藏祸心,想要谋逆朝延。”
一个书生,愤怒不平说道:
“就算如此,你怎么不去抓花海楼的刺客,为何要抓这些无辜之人?”
李少白冷冷一笑:“无辜?
昨夜留宿花海楼之人,没有一个无辜的!
怎么?
你想打抱不平?”
书生一搂衣袖,愤然站了起来。
这书生名叫徐辰,乃是曾家门下儒生。
“你也太霸道了!
就因你一人遇刺,就要全城之人,跟着你受罪?
这乃是书海城,乃是读书人的圣地,乃是明事理,辩是非的地方。
可由不得你胡来!”
一语激起升层乱,下方数万书生,一齐起哄,纷纷叫好。
嘈杂的声音震天,响彻整个书海城。
……
不远之处,张、曾、欧阳三大世族,正站在楼宇之上,观看着这边的动静。
这时,张家家主张正中开口说道:
“曾兄,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吧?”
曾堂明笑道:“正中兄,李少白虽然是你张家的女婿。
但此事事关儒学宫的脸面,可不仅仅只是张家一家之事。
莫问兄,你说老朽说得对否?”
欧阳莫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悠然自得的品着茗茶,一脸笑意:
“二位何须着急?
小侯爷竟然将自身置于险地,想必自然有化解之招。”
张正中看了一眼李少白,心中暗道:半个女婿半个儿。
这半个儿,好像不是省油的灯,想来不会吃到什么亏。
曾堂明倒是愤怒的看了一眼张正中,见张正中无心理会于他,又只好转身坐下。
“本座到想要看看,李少白如何面对诸笔讨伐!”
……
李少白不急不慌,看着下方暴乱的人流:这就出招了吗?
转身对着苏锐吩咐道:“杀!”
苏锐一愣:“杀谁?”
李少白鄙视的看了一眼苏锐:你还自称杀神呢!
只好细说道:“杀你抓来之人,挨个砍了脑袋!”
苏清“啊!”的一声惊呼:“这,这不好吧?
万一他们反了怎么办?”
苏清手指下方激怒的人群,要不是有百骑精锐在侧,他们早就冲上来了。
李少白一脸不在乎:
“胆敢冲上来者,一切以叛逆论处!”
苏锐得到李少白吩咐,手中大刀,早就饥渴难耐。
“咔嚓!”一声。
一颗脑袋,直接高高抛起,血溅三尺。
下场书生,顿时愣了神。
他们得到曾家吩咐,才敢跑来捣乱。
可他们不曾想,李少白真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
李少白手端茶水,居高临下。
“本侯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花海楼这些年来,屹立在书海城这么多久。
就凭这些弱女子,背后没人支助,怎么可能坐大?
竟然找不到真凶,那就别怪我拿他们开刀!”
下面一片哗然,知道李少白这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敢杀人!
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哪里是李少白这群凶神恶煞,冷酷无情的百骑精锐对手?
正巧,苏锐连砍了数人。
整个人都染成了血人:“侯爷,还砍吗?”
李少白杀气腾腾:“砍!怎么不砍?
今日本侯有令,杀光为止!”
此刻,李少白从未有过如此厚重的杀意。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自己一再退让,反倒是三番两次遭人暗算。
入城也就算了,诗歌会明显就是冲着他而来。
如果不是他身含各种绝技,只怕早就死于非命。
南宫如枊,李少白并不怎么责怪她。
她自己也只不过是一可怜之人。
反倒是她背后的黑手,三番两次挑事。
不斩敌人一只手臂,将其打怕、打痛,实难消李少白心头之恨!
站李少白身后的苏清,都傻了眼。
这小侯爷,杀心也太重了吧!
声声哭嚎传来,呼唤着家主救自己。
下方,众多家族一脸着急。
他们以三大世族马首是瞻。
现在三大世族都没有发话,他们又岂敢放肆!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锐这杀人头魔头,这回儿正砍了个痛快。
将昨日在书海城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