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夫信在渊国军营里抽风的时候。石关上,应国军营这边却是迥然不同的另一种画风…
“哈哈…怎么又撤啦?哈哈哈…夫信,你手底下难道就这些废物吗?难怪你连你弟弟的脑袋都保不住,哈哈哈…”
启昱站在一处凸起的大石上,看着渊国军队再一次败下阵来,高兴的在那手舞足蹈。山上山下这两个年龄加起来至少有一百三十岁的老家伙,竟全都跟个小孩子似的在那儿又蹦又跳,两人这几日的遭遇此刻完全反转了过来。
“真他娘的不过瘾,渊国那这帮杂种也太不经打了…”
应国军中数得着的莽夫廖全长,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不过瘾,同时擦了擦自己配剑上的血,随即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剑锋上新多出来的那个豁口,满脸不舍的把它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应国军中的另一位将军此刻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看着廖全长把自己的剑当成老婆似的疼爱,便调侃的对他说道:“老廖,别心疼你那把破剑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渊国那边肯定是打算玩车轮战,下一波马上就会攻上来。”
“你那才是破剑呢!”
廖全长一听就急了,赶忙又把自己的剑抽出来,在众人面前展示道:“我这可是真正的玄铁剑!跟咱们总督大人的那把应王剑可是一样的材料!”
“老廖,你就别吹啦!”
此刻站在另一旁的将军跟着说道:“咱们大人的那把应王剑那才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劈铁甲跟切豆腐似的,自打铸成那天起到现在,这么多年下来就不见有一个豁口,你在看看你这把剑,都他娘的快成锯条了…哈哈哈…”
“老廖,我看你这把剑别用来杀敌了,用来锯木头算了…哈哈哈…”
“对,等打完了这场仗,你就能转行去当木匠了…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听着众将军们的调笑,廖全长的脸很快就涨成了猪肝色。手里拿着那把所谓的玄铁剑有些着急,他非要向众人证明一下它的厉害。
“总督大人,我借您的宝剑用一下!”
廖全长此时急忙把目光转向远处正在观察敌情的启昱,涨红着脸急切的对他说道:“大人,咱们比一比,看谁的宝剑更锋利!”
“我说老廖,你傻啦!?”
一开始调侃他的那位将军,此时正色道:“你忘了咱们总督大人昨天已经把配剑送给吴醒…送给折冲大人了,你让大人拿什么跟你比?”
谁料廖全长此刻的驴脾气上来了,他非要向众人证明自己的剑与应王剑一样锋利不可。于是便急匆匆的向众人问道:“吴醒言呢?他人在哪儿?让他来拿剑跟我比一下!看谁的厉害!”
“……”
“……”
众位将军此刻都不说话了,毕竟众人与吴醒言并不熟。而且吴醒言的官职比大多数将军都要高,加之众人又都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大家都不好开他的玩笑。
“老廖,你不累是不是!?”
一位平日里与廖全长关系不错的将军此刻沉声对他说道:“你在这抽什么风!?赶紧找地方休息一下,你当折冲大人跟你一样闲,跑来跟你比剑玩!?”
“我不管!”
廖全长的这股莽劲儿上来了,举着自己手中的佩剑,高声说道:“吴醒言!你快出来,我老廖今天非要跟你比一比不可,吴醒言,你在哪儿?吴醒言…”
此刻石关上所有人都不吱声了,所有人脸上都凝重的看着廖全长,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儿呼来喝去。
“吴醒言现在不在石关上…”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廖全长身后响起,语气中显得有些沉闷。
“总督大人”
“总督大人…”
“总督…”
随着声音响起,所有将军们全都站了起来。纷纷开始向老者打招呼。
“总督大人,吴醒言他不在石关上,那他在哪?”
即便面对着启昱,廖全长也丝毫不收敛他这副莽夫性格。语气急切的向他问道:“我要和他比一比,我老廖打了一辈子仗,没老婆更没儿子,身上就这么一把剑,我…”
启昱抬手制止住了廖全长,没让他把话继续往下说。随即开口补充道:“我派吴醒言押运粮草去了,你早晚能见到他…”
听吴醒言不在这里,廖全长显得有些失落。接着便有些不死心的说道:“总督大人…那等吴醒言回来,您可得答应让我跟他比一比,否则我不甘心…”
“等他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启昱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日头,在心里估摸着时间,寻思着应该差不多了。
“报~”
众人说话间的功夫,传令兵便赶了过来,一见到启昱,便立马开口说道:“禀报总督大人,折冲校尉:吴醒言,奉命押送粮草已经到达石关了。”
传令兵的话令启昱心中猛地一震,赶忙开口问道:“吴醒言押送粮草过来了?”
“回大人,吴校尉的确已经押送粮草进营了。”
“确定车上装的是粮食?”
“额…回总督大人,此刻营里的粮官正在查验数目…不知大人何意…?”
“……”
启昱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涛巨浪,以至于惊骇的神情都表露在了脸上。在心中思虑在三后,便对传令兵说道:“让吴醒言在交接完粮草之后,马上到帅帐里来见我!”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遵命”
等传令兵走后,石关上的一众将领们被启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除了廖全长以外,大家都在纷纷猜测启昱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醒言再次回到石关上的时候,这里的情形已经变得大不一样。以至于他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虽然仅仅只隔了一天,但此刻石关上到处都是帐篷,两边的峭壁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站岗。马蹄声,喧闹声络绎不绝,人虽多,但却井然有序。士气高亢,每一位士兵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与前几日醒言他们在石关上的那种惨淡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