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铺洒在病床上,南安苎微微动了下手指,睁开眼感觉白茫茫的一片。
“安苎,能看见我吗?”
路小楠捧着早饭站在南安苎面前,晃了晃手。
“小楠,我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太好啦,这就是有好转啦,照这样下去就很快就能恢复啦。”
“嗯!”
南安苎开心的点了点头,露出浅浅的酒窝,这两天病的脸上没有血色,可她一笑就给人感觉整个天空都灿烂一般。
路小楠喂着南安苎早饭:“知道我帮你挡了多少烂桃花吗?门外送你的花摆了一排呢!”
南安苎姿色不凡,在学校里即使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绝色美人,再加上大学毕业季,都想鼓起勇气趁着这个时候跟她表白,大概想的都是即使失败了以后不碰面也就都不尴尬吧。
“那真是要谢谢你啦,我可不想这个时候还得分精力去处理这些。”
南安苎笑着和路小楠说,突然扯到嘴角有点痛,让她瞬间回想到昨晚那个吻。
那个男人,是梦里的?还是现实的?
“小楠,这里监控能查一下吗?能不能帮我看看昨晚我这个病房门口。”
“查监控?医院的监控可不是这么好查的吧,让我爹找医院试试?不过,是发生了什么吗?”
医院监控确实不好调查,还得麻烦路小楠的父亲,惊扰到这么多人,南安苎沉思了一下:“没事,不用查啦,我就是昨晚做了个梦,有只狼进来了。”
南安苎打着马虎眼,吐了吐舌头,路小楠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你一定是前天吓坏了,这里哪来的狼呀?再说了,要是有狼,你还能囫囵个的躺在这呀?”
路小楠只当她是吓坏了,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接着说:“我推你去外面透透气吧,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医院公园里,路小楠推着南安苎,两侧都是鲜花,月季,飘来阵阵的香气。
南安苎闻到这些花香不自觉地忘掉这两天的疑惑,由心的笑了出来,甜甜的酒窝挂在脸上,微风吹过她乌黑的长发轻拂她的脸颊,皮肤白皙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
远处建筑物高层,男人鹰隼般的眼睛注视着女孩的笑容,眼神里看不清一丝情绪。
“唐少,我去将她杀了”
寂离站在身后,出声询问。
这些年唐卿之一直在找这个女孩,是下了杀令的,若找到,必杀之。可不知为何,如今又留她一命了。
“不杀”男人顿了顿说:“留着。”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且懒惰,嘴角不明的上扬,他的心思无人能猜得透,甚至商业上与唐卿之针锋相对的对手觉得自己可以胜他一筹,可却没想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从刚开始就被下了圈套。
唐卿之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黑白通吃,掌握庞大的科技技术,手下最不起眼的商业价值,都可以将这整个东城的经济翻个三翻。
无人敢惹这位金字塔顶端的人,都只靠着仰仗他的鼻息,若是这位太子爷不高兴,全家连窝端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寂离不解,却也不敢多问,但对这个女人印象不太好,唐少找了这么多年,一定是有血海深仇,一杀了之,可如今却突然留着这个祸患。
他跟着唐卿之多年,知道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狠人,现下这个决定一定有他的理由,便退下了。
唐卿之回头拿起抽屉里的照片,照片上是南安苎的父母,襁褓中的婴儿则是南安苎。
抬眼又看向对面医院里坐在轮椅上笑靥如花的女人,下一秒拿起打火机,与火融合的照片倒映在他的梦中,耀眼且危险,露出嗜血般的笑容。
深夜,南安苎正在睡梦中,熟悉的触感再次将她惊醒,那个男人,又来了。
南安苎害怕的手抓了抓床单,感觉面前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撑着自己的身体退到床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故作镇定,可没想到声音这么颤抖,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恐慌。
唐卿之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故作坚强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故意又往前靠了靠,轻嗅她的脸庞。
南安苎被这种神秘的触感折磨的几乎要崩溃,可她什么也看不见,伸手碰到了男人的锁骨和脖子之间,感受到他有力的颈动脉跳动的感觉。
“对不起。”
南安苎下意识地说对不起,可男人还在持续的靠近,她将手抵在他的胸膛:“我这里是有监控的,你是谁我一下就能查到,不,不能这么胡作非为。”
南安苎有点着急,想说点什么吓唬住他,可没想到男人低声轻笑:
“哦?这就算胡作非为了吗?”
他的声音原来是这样…有心跳,有血有肉,还能说话,那应该不是孤魂野鬼…南安苎低头沉思,男人故意大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啊!”
南安苎突然回过神:“你!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
男人没有再靠近,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像是询问,也像是警告。
南安苎有点害怕:“嗯!”
“那你要是后悔知道我是谁了,该怎么办?”
后悔?为何会后悔,南安苎现在脑子里如同乱麻。
唐卿之在月色下,看着面前的女孩,脸庞还挂着没落下来的泪水,靠近并吸吮她的泪珠。
南安苎突然躲闪,惊慌的像只兔子,想离开他的怀抱:“不!你别这样,我不是轻浮的女子,那天是个意外去到了你的山洞里,不是有意惊扰,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是轻浮女子?”
他像是在思考,重复她的话。
“对!不是,那天是无意撞见你的,惊扰到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再来找我了,别再来找我了…”
“刚刚还想知道我是谁,现在就让我别再找你,这是欲拒还迎?”
男人语气轻蔑,眼神里突然多了些狠戾,双眸如鹰隼般盯着面前的女人。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慌忙之中眼泪再次流了下来,麻烦,他又靠近将她的眼泪轻轻吸吮掉。
南安苎想要躲闪,她很不习惯他的触碰,没有和男生这么亲密的接触过,非常抗拒和敏感。
可男人紧紧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无助的她咬住了下唇,这是她习惯有的动作,不知所措就会习惯咬住她的嘴唇。
可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的导火索。
突然唐卿之伸出手禁锢住她的下颌,狠狠的吻了下去,惩罚般嘶咬她的嘴唇。
南安苎羸弱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挣扎,“来人!唔!”
他将她的话语全堵在唇里,加深了这个吻,也加重了力道,仿佛她做错了什么,在受着罚。
许久,放开了她的嘴唇,颤抖的南安苎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可男人并没有回应,似乎变成空气一般,无论南安苎如何问他,他都未再多说半个字。
不知是不是喝了安神药的缘故,很快她又昏睡了过去。
她只记得昏过去之前听到一句“不许再咬嘴唇。”
唐卿之看着睡着的她思绪复杂,眉头微皱,黑色的眸子如同深渊:“安苎,为何要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