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别过来!别过来!”
梦里,无数条毒蛇冲南安苎吐着信子,远处月亮下还有只孤狼死死盯着她,突然她的脖子被咬断。
“不!”
南安苎惊坐起,浑身出头了汗,小腿疼痛剧烈,摸到小腿处发现绷带缠着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居然没有伤口?这是哪里?可为什么一片黑暗?
“安苎!你可吓死我了,还好你醒过来了!”
路小楠一把抱住南安苎,她也十分内疚,如果不是她非拉着南安苎,她也不会去这次露营。
这次露营表面上是简单的烧烤露营,其实是场探险,这个级别危险系数极高,拉着她去却没保护好她,路小楠非常自责。
南安苎看着面前的路小楠,眼睛却不聚焦:“小楠?是你么?”
“安苎!你怎么了?你看不到我了吗?”
路小楠突然慌了神,伸手在南安苎面前晃了两下,可她真的看不到自己的手,“医生!医生!”
路小楠疯了一样跑出病房,找到医生给南安苎做检查。
医生过来又做了一套眼部的检查说:“没事,这是暂时性的,心因性失明,患者受到了极度的刺激导致的,我给你开点安神药,休养几天就能恢复,小腿也没什么大碍,被树枝划破,需要两天换下药。”
“好,谢谢医生。”
路小楠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安苎失声痛哭:“对不起安苎,是我不该带你去…”
“没事的,小楠,你还好吗?没有被蛇追到吧?”
南安苎一脸温柔的安慰着路小楠,双眼无神让人心生怜惜。
“我没事,我包里有雄黄粉,我及时的撒出去了,我给你包里也放了一袋,这个本来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怕说有蛇,你就不跟我们来玩了,我就想安顿好了再告诉你,没想到蛇来的这么速度,就没来得及说…对不起安苎。”
路小楠本身就喜欢冒险,她和南安苎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性子,可以说两个世界的人。
有一次南安苎路过胡同,碰到被小混混堵到角落里的路小楠,出手相救,报了警,从此之后路小楠就说誓死也要保护南安苎,这辈子都是好闺蜜。
“好啦,别自责啦,医生都说会好的,而且你的雄黄粉也救了我,那条蛇要靠近我的时候突然逃走了,想必是闻到了这个味道。大山他们呢?有人受伤吗?”
南安苎这个时候也关心着别人,让路小楠更加自责,大山是路小楠的弟弟,路山,两个都是贪玩鬼,这次露营也主要都是大山组织的。
“大山没事,他跑的时候摔下山,有点轻微脑震荡,摔坏了腿,得养个把来月的,这把他能在轮椅上老实一阵子了。”
“都没事就好。”南安苎温柔的笑着安慰她,在她眼里路小楠和大山就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很好奇自己是如何从山洞里出来的,为什么自己的脖子没有伤口?
“我报警回去搜救的时候你就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个五花肉,你是怎么把五花肉拿出来了?”
“五花肉…”
自己为什么又躺了回去,难道之后发生的都是假的?可那真实的触感,冰冷的躯体,分明不是幻想。
南安苎若有所思,小手不经意的摸着脖子,脑子里全是疑问。
“安苎?安苎!”
路小楠晃着南安苎:“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你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做了场梦,没事啦。”
“来把粥喝了,一直躺着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你得赶紧好起来,要不然我真的好愧疚死了。”路小楠一脸心疼的给南安苎喂着粥。
直到南安苎把粥全部喝完,她才罢休,陪着安苎一直到晚上:“安苎,那你睡觉吧,床头铃我给你放在枕边,有什么事你就按一下,我再去看看大山。”
“好,你也注意休息,别累到。”
现下路小楠只能内科和外科两头跑,奈何就剩她一个囫囵个的。
路小楠走后,南安苎躺在床上,回想起山洞里一点一滴,迷迷糊糊就沉睡过去。
睡梦中感受到一阵寒冷将她包围,不禁惊起:“谁?!”
南安苎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但感觉房间里绝对是有人的,害怕的手抓到床头铃,刚想摁下去男人一个用力拽开床头铃。
这个人和山洞那个触感很类似,手虽然没有那天那么冰冷,却也是凉的。
“你是谁?”
南安苎出声询问,声音不自觉发颤,男人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来回,仿佛手里是至宝,万分疼惜。
南安苎感受到男人离她的距离很近,不自觉的别开了头,想离开他的手心,可对面这个男人似乎很执拗,扣住她的脖颈不让她乱动。
她不敢乱动,不敢大口呼吸,她感觉得到男人的脸离她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下一秒男人封住她的嘴唇,南安苎瞪大了双眼,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挣扎,可男人的身躯如同铁壁,坚硬且有力,她用尽全力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唔,不!”
喘息之间南安苎出声挣扎,男人却趁此深入这个吻,夺走她的呼吸,顷刻之间,她又晕了过去。
男人低头像猛兽一般细嗅自己的猎物,夜光下沉睡的她嘴唇显得格外诱人,男人再次俯身轻吻,嘴里喃喃道:“安苎,南安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