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苎醒来时天还是蒙蒙亮,她回想着这几天觉得甚是可怕,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是怎么找到医院,又为何几次都是亲吻她?
脑子里思绪万千,她不能在这个病房再待下去了,今天一定要出院!
不知想了多久,起身下床打开灯,小腿还是不能完全使力的,一瘸一拐走到床边,窗户正好对着外面的朝霞,南安苎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她的生活该步入正轨了。
大学毕业就得找工作了,这样才能回报给她从小养到大的南院长。
她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在她的印象里她就是没人要的孩子,6岁的时候被扔在孤儿院门口,那天正是一个秋季,寒风瑟瑟门口一个孩子在不停的啼哭。
南院长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可怜就收养了进来,她对自己儿时的事情没什么记忆了,也不想去探究或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既然被丢在孤儿院门口,那就是被抛弃的吧。
思绪拉回现实,她发现今天的眼睛好转了很多,虽然稍微有点模糊但已经看东西无碍了,起身找到来时衣服,发现脏乱不堪,甚至多处撕破,还是不能遮体的。
等到路小楠来到病房,发现已经收拾差不多的南安苎:“安苎,你怎么起来了,你眼睛好了吗?”
“基本无碍啦,小楠我今天想出院了,是不是可以出院呀?”
南安苎知道以路小楠的脾气,一定会让自己住到全身从头到脚趾没有一处伤痕才肯放自己出院,便一大早给自己收拾好,跟路小楠软磨硬泡。
“不行,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出去谁照顾你啊?”
路小楠一副铁面战士,一个大嗓门就给南安苎摁到床上,平时就飞扬的短发再加上这几天两个病房来回跑,活脱脱的像一只刺猬。
南安苎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摸了摸她炸毛的小脑袋,帮她捋了捋:“哎呀,小楠楠,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睡觉认床嘛,这几天都可不舒服了,我回去俩小时跟你一报备,就在家里休息,我哪也不去,我保证!”
这算是南安苎的杀手锏,朝着路小楠撒娇软磨硬泡,每次一到这时候路小楠就对她心慈手软了:“你就会这一招!那你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家。”
拗不过南安苎,路小楠在南安苎吃饭的时候帮她收拾剩余的东西:“安苎,你实习来我爸公司吧,还能有个照应。”
吃着粥的南安苎回答的很干脆:“不去,你又不在公司。”
“大姐,咱俩都不是一个专业,我学的珠宝设计,你学商业,咱俩怎么能在一起啊亲?这事我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了,我爹那面也打好招呼了,说你随时去!”
“小楠,我当然知道你的好意呀,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自己,不是靠关系就能进得了公司,就当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给臣妾个机会嘛?”
南安苎又拿出必杀技,路小楠一个大大的白眼,刺猬头往后甩了甩:“行,等你头撞南墙回来我再给你贴个大大的创可贴!”
说着手指戳了戳南安苎的脑袋,两个姐妹你一下我一下的,嬉笑打闹,阳光洒在床面,仿佛一切的美好都会如期而至。
锦华小区
这个是南安苎用奖学金租的房子,在毕业前一个月搬过来,就是留着实习期住着方便。
这个小屋子她是比较喜欢的,房子不大,一个人住刚刚好,整体的格调就是她的风格,温柔且温馨。卧室里还有一个阳台她放了一排多肉花,长得一个比一个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们浇浇水。
“安苎,这些吃的我都给你塞进冰箱了,再缺什么你给我打电话啊!”
路小楠正在往冰箱一件又一件的塞满,生怕她自己在家饿死。
“知道啦,我都到家了你还不放心,诶,你这几天东奔西跑怎么没见你瘦呢?”
南安苎跑到冰箱旁,挡住大半个身子,古灵精怪的露着半个脑袋,眼睛笑的像个月牙。
“我打死你这个臭安苎,我看你是腿不疼了啊!你给我过来你别跑!”
南安苎一瘸一拐的跳开,蹦到沙发上被路小楠抓住摁着挠痒痒,直到她说出路小楠是天下第一瘦才肯罢休。
路小楠走后,南安苎收拾着家,突然想到那个神秘的男人,担心他找到这里,掏出手机下单了个监控上门安装,放在门口,这才安心些。
傍晚没事的时候南安苎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脑,找着招聘信息,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头发,发丝拂过脸颊弄的她痒痒的,迷糊之间伸手挠脸,却摸到了一只手。
这个手微凉,感觉像…那个男人!
南安苎顿时清醒,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该怎么办,门口是按了监控的,他怎么敢进来的?
南安苎继续闭着眼睛装睡,睡着他是不是就会走了,可男人一眼就看穿她,伸手悠闲地抚摸她的脸颊,拇指划过她的嘴唇。
嘴唇传来的敏感让她伪装不下去,瞬间睁开了眼睛,可外面已经天黑,屋内一片黑暗,有一股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开始蔓延到头顶。
这里是她的家,跟医院还不一样,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是没人得知的。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男人离她很近,南安苎判断不了他的距离,使劲往沙发里缩了缩。
“不装了?”
男人深如漩涡般的黑瞳紧盯着她,英俊的面庞如同雕刻般,一棱一角都如此完美,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孤傲与霸道。
“你快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我门口是有监控的,你现在走我不会报警。”
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在沙发上,南安苎不自在的往沙发里又缩了缩,恨不得能融进沙发里。
“哦?报警,呵呵。”
他居然笑了?法外狂徒?!
一瞬间南安苎头老大,不会是逃跑在深山老林的法外狂徒给她给碰上了,现在岂不是要灭口?!
男人没再说话,她窝在沙发里,顺势他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唇部贴在她的颈部,随着呼吸喷洒出来的热气让南安苎又痒又害怕。
忍不住心跳加快,胸膛的起伏,她却不敢乱动,这个男人咬过她的脖子,她记得的,生怕他哪一下就上来一口,一命呜呼。
过了许久,男人没了动静,仿佛是睡着了,不知为何,南安苎觉得昏昏欲睡,明明紧张神经绷紧不应该困的,但此时困的不行,不知不觉睡着。
唐卿之将熟睡的女人抱到床上,南安苎翻了个身,找到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而熟睡过去。
看着床上这个熟睡的女人,双眸掩藏不住的狠戾,却转瞬即逝,唐卿之慢慢消失在了黑夜,仿佛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