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传言向利于如亭一方发展,而对徐哲彦斥责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多,甚至越来越激烈。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还事后污蔑他人,真是卑鄙下作!”
“就是,这种人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别让我看见他,不然非得揍他一顿不可!”京城内最大的酒楼中的一层大堂处,男子们义愤填膺地议论着。
这时端王正好从楼上的包房内出来,其身后跟着正是徐哲彦。
“哎,你们看!那不就是徐家子!”刚说话的男子手指向扶梯的方向。
众人望去,只见徐哲彦跟在一个满身贵气的华服男子身后,慢慢地走来。
“果然是他,看我不给他好看!”一个男子咬牙说。
“别冲动,你没看见前面那男子吗?那可是端王,小心些!”另一个男子好生的劝道。
那男子见状,满脸的不甘,碍于端王,众人终是忍着。
徐哲彦跟着端王慢慢地穿过大堂,谁知这时突然一个鸡蛋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徐哲彦的头顶上,顿时,徐哲彦的脸上尽是鸡蛋的污渍。
“砸他!”不知从哪里喊出地一句,紧接着,在场的男子们拿上手边的东西,菜叶,茶水,茶杯...纷纷砸向徐哲彦的身上。
“啊!!!”徐哲彦大惊,慌忙地往前面的靠山端王那边凑去,这一凑,被砸来的东西竟然也砸向了端王的身上,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这时,一个便服的男子,悄悄地从混乱的人群中靠近徐哲彦,趁着徐哲彦弯身躲避的空隙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啊!别打人啊!殴打朝廷命官,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徐哲彦捂着接连挨打的头,一边嘶吼着,不过场面混乱,周围人不停地起哄,他的怒喊声完全被淹没。
前面的端王也已经被波及,好在身边的护卫众多,慢慢地制止住这场“恶作剧”。
人群中的男子见状,也悄然地退出了战场!他来到二层的围栏处:“殿下,属下完成任务!”说话的人正是粘上胡子的杜津。旁边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新禹,嘴角得意地扬起。
尽管端王身边有护卫保护着,其身上头上还是难免地染上了污渍,他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的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这时时新禹从二层扶梯中走了下来:“二哥!”,众人望去,又见一个人中龙凤的男子!与端王不同的是,其身上隐约有一种霸气!
时新禹穿过人群,来到满身污渍的端王跟前:“二哥,您这是怎么了?怎如此狼狈?您这让我们皇家的威严何在?”
说着时新禹竟是绕着端王的周身查看了一圈:“啧啧啧!父皇若是看到,定是要斥责你!”
“哈哈哈....”说罢时新禹大声地嘲笑一番,然后带着随身的护卫走出了酒楼。
端王听着这刺耳的笑声,再扫视一圈在场的酒楼宾客,恼羞成怒:“看什么看!去!把他们的眼珠子都给本殿下挖出来!”
在场的宾客听此,不由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于是众人纷纷慌忙地跪拜下来,求饶:“请殿下恕罪!”
端王丝毫没有被屋中所有人的跪拜影响,脸色阴冷无比。
“殿下,不可!”这时顶着满脸瘀青的徐哲彦靠近来,劝道:“圣上若是知道您如此做,会对您极为不利!”哪个皇帝都不喜欢如此残暴的人继承皇位。
“全都杀了,本殿下看谁还会透露给圣上!”端王浑身散发着皇家的威严,严肃地说。
旁边的徐哲彦见状,心中也甚是畏惧,只能小声地嘟囔:“刚才三皇子殿下可也是知道的!”
果然,此句话效果很大,端王没再发怒,只是被气的胸膛一起一伏,他看着满地跪拜的庶民,心中很是不忿,良久他才安抚下自己的情绪。
“我们走!”端王丢下一句话,然后疾走出酒楼,护卫们紧紧跟随而上,而徐哲彦却因为腿部受伤,一瘸一拐地走出酒楼,加之满身的污渍,其样子甚是可笑。
等一行人走出酒楼,庶民们纷纷起身,想到刚才徐哲彦扭曲丑陋的样子,突然众人一阵发笑。
端王一脸阴郁地回到王府,想到刚才的嘲笑,心中十分的不忿,皇子嘲笑也就算了,就连庶民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来到屋中的桌子旁,想到皇帝和朝堂中的官员清一色地倾向于太子一党,怒气和不甘上涌,看见旁边的圆桌,他突然用力地掀翻,桌子上一套碧玉的茶杯被打翻在地,碎得七零八落。
“端王息怒!”徐哲彦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如此一幕,他胆战心惊地劝道。
端王扭头看向很是狼狈的徐哲彦,想到他之前的提议,眼中突现一种令人胆寒的狠戾。
“徐哲彦,你之前的提议,可有具体的实施计划?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回殿下,臣心中已经有了十分稳妥的计划。”说着徐哲彦上前,谨慎的来到端王的身边附其耳边详细讲来。
“殿下,只要您一声令下,臣这就去安排,一定不负您的使命!”徐哲彦恭敬行礼认真地说。
“既然要做,那就做得彻底!你过来!”端王语气冰冷的说道,徐哲彦靠了过来。
听完端王的话,徐哲彦眼中现出一丝惊骇,随即他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情绪。
“臣定不辱使命!”
圣旨上赐婚,成婚的日期却是在年后的初春,其中还提及了三皇子的一些丰功伟绩,然后赐了他一个封号,靖王!而如亭就是未来的靖王妃!
自古以来婚姻是父母做主的,尽管皇帝赐了婚,婚事自然还是父母操办,为了待嫁,如亭还是暂时搬回了殷府内居住。
时新禹按着皇族皇子的规格向殷府下聘礼,一路抬过去,街边的人看着纷纷艳羡。而临街一个茶楼二层一扇窗户边,立着一男一女,正是徐哲彦和蒙着面纱的江静婉。
藏在衣袖中的一只狰狞的手此时攥得紧紧的,其指甲已经陷进肉中,面纱下的丑陋面孔中此时露出恐怖的嫉妒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