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圣旨一颁布,朝堂中的风向又要倾向于太子一党。”端王一脸愁容的说道。
旁边一直不语的徐哲彦却是一脸的阴郁。
三皇子动作如此之快,如此看重殷如亭,说不定在他还未与殷如亭和离的时候,二人就已经勾搭上!
实则自己早就被戴了绿帽子!
徐哲彦越想越是气愤,怪不得殷如亭千方百计的与自己和离,原来是早就瞄上了这高贵的皇族!
此时他听到端王的担忧,于是大胆地提议。
“殿下,太子一党如今风行正盛,圣旨赐婚是在三个月后,如今他们正得意洋洋,何不如趁他们最松懈的时刻,给他们一击!”说着徐哲彦靠近端王的耳边低声言语。
端王听罢,脸色犹豫。
旁边的徐哲彦见状,劝道:“殿下,如此好的时机难得,况且我们必须一击必中!与其与他们如此费力地周旋,还不如直接釜底抽薪!”徐哲彦眼中闪着狠戾。
“父皇若是知道此事始作俑者是本王,怕也是不妥!”端王犹豫说。
“殿下,您放心,此时臣来做,定会做得滴水不漏,与您毫无半点干系!”徐哲彦行礼郑重地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你容本王想想!”端王纠结。
“是!”见如此不定的端王,徐哲彦也只好先应着。
徐哲彦从端王府走了出来,回侯府的路上,路过一个小酒馆,路边木桌上的两名男子大声地讨论着。
“想不到三皇子要娶一个离妇为王妃!”一男子吹嘘。
“离妇又怎样?照样不是被圣上赐婚,如此风光大嫁,京城中有几个闺秀会有这样的待遇。只要是三皇子喜欢,别说是一个离妇,就算是一个丫鬟也会被重视的!”
“哈哈哈,你说得是!听说这个离妇,很是貌美,曾是侯府徐家的世子夫人,只可惜那徐家的世子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在三皇子手中竟是掌中宝!”
“可不是,连圣上都认可的儿媳妇,那定是不差的!是徐家的小子有眼无珠!三皇子与殷家女才是了郎才女貌的一对!”
“是是!来来来!喝酒!”男子吆喝着。
徐哲彦再也听不下去,加快步伐离开了。
“什么郎才女貌,明明是奸夫淫妇!”徐哲彦咒骂,他停住脚步,扭头看向那边还在乐呵畅聊的俩男子:“般配?我倒要看看世人知道你二人的龌龊之事,还是否说般配!”说罢,徐哲彦转身便疾走向侯府。
圣旨下赐婚,成婚的时间是三个月后。虽然时间紧迫,但无一人觉得如亭受到怠慢。殷府的每个人都为如亭开心,就连殷同和也是和悦的脸色。
可是渐渐地外面流传起来不好听的谣言。
大致内容就是殷如亭不守妇道,在未和离之前就勾结了外男,攀上了富贵,这才与徐家世子和离,而那个外男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传着传着大家也都猜了出来是你谁,尽管如此,谁也不敢提那个皇子名字,大家似是心知肚明,不过女子的名字却是毫无忌讳的谈论出来,把对不能提及外男姓名的憋闷都洒在了如亭的身上,对如亭的污蔑也更加肆无忌惮。
殷宅内。
“这些愚昧的庶民,真是胆大包天,去!把那些给我胡说八道的人给抓起来,给我仔细地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如此无法无天的污蔑你!”时新禹在厅中很是愤怒。
坐在上首椅子中的如亭倒是淡定如常:“殿下,稍安勿躁!”
“此谣言只提及了我,却没有指名道姓说你,该是与我有关系的人!与我有仇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看谣传的内容,似是很了解侯府内的情况,排除下来,只有徐哲彦能传出这样的谣言。”
“是他!”时新禹眼中带着狠戾:“区区一个式微侯府的世子,敢如此造谣本皇子的未婚妻,他是在找死!”
“杜津,去派人,将徐哲彦给我抓起来,打入牢中!”时新禹怒气上涌。
“不可!”如亭出声制止。
“为何?”时新禹扭头不解地看向如亭。
“殿下,您如此做,不就坐实了外面的谣言。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洗不清!”如亭郑重地说:“殿下莫急,此事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就由我来解决!殿下静观其变就好!”
“你怎么解决?”时新禹突然满脸笑意地来到如亭的身边探问。
“天机不可泄露!”如亭眉目含笑应道。
渐渐地外面的谣言又有了另一种说法。
“前两天传得谣言的那女子殷如亭,就是她的前夫,听说在没有和离的时候就纳了个青楼的女子进府,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以别人的名义为那女子赎的身!”茶楼中一个男子兴奋地说。聊起别人八卦花边消息,尤其是当朝官员的,百姓们总是那么地积极。
“不止这些!你说堂堂的一个侯府,竟然在和离的时候,以和离书为要挟,要了女方的嫁妆银子二万两银子!你们说说,还是个读书人呢!又是纳青楼女子,又是贪图女方的私房银子,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怪不得人家要和他和离呢!”那男子继续说道。
“还有,之前谣传还说殷家女多年无所出,是不能生养!实则你们猜是怎么着?”另一个男子兴奋地接话:“原来是徐家子六年出京,从未回来过,回京后的三年竟然也没有和殷家女圆房,你们说,让人家女人还怎么有身孕呢!我看哪,这倒正好说明了殷家女贞烈情操,不然早就弄出个私生子出来!”
“说得是!看此人的为人,我看他自己本身就不正,就是恶人先告状!看人家女方如今攀上了富贵,眼中嫉妒恨,才如此污蔑那殷家女,你们说说,这殷家女与三皇子的婚事可是当今圣上定下的,人品性情定是调查过的,哪能是谣传说的那样不堪!”旁边的男子认真地附和说。
“是是!”围着的男人们听着觉得甚是有道理,纷纷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