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于大夫应道,然后就退了出去,旁边一个丫鬟跟着去抓药。
想到刚才大夫说的话,殷同和出声问:“亭儿,殿下最近可是受了伤?”
如亭听此点点头,如实说道:“是箭伤!之前女儿出去跑马遇袭,是殿下救了女儿,中了一箭,殿下为此差点还丢了性命!”
殷同和甚是震惊:身处在争储的旋涡中心的三皇子,竟然为救自己的女儿差点就丧命,差点就让太子一党失去最重要的助力!
亭儿在三皇子心中的位置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亭儿,殿下对你的心意,你可知?”
“亭儿知道!”
“男未婚女未嫁,嫁娶是应该的,不过若是决定与殿下在一起,他带来的风险,你也是要共同承担的!就如你的风险他也会承担,”殷同和看着如亭郑重的说:“你可想好了?”
“若是不愿,尽早与殿下说明,切莫拖泥带水,犹犹豫豫!”
“女儿明白!”如亭认真地答道。
很快,汤药被端了进来,如亭接过,试过汤药的温度,然后来到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时新禹喝下汤药。很快一碗汤药见了底。
一旁的殷同和见时新禹已经喝下汤药,便也放了心。
“父亲,您回去歇息吧,这里有女儿!”如亭督促道。
“也好,有事随时叫为父!”说罢殷同和起身,脸色甚是疲惫的出了客房。
此时已经是子时,如亭草草地用过一些吃食,然后搬过一把椅子放在时新禹的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苍白的时新禹,如亭终是放下了心。
她倚靠在椅背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惊醒了如亭,如亭睁眼看去,只见时新禹已经坐起身靠着,低头咳嗽。
“殿下,你感觉怎么样?”如亭起身关切地问,看着时新禹的脸色憋的通红,她抬手覆在时新禹的背部往下顺。
等时新禹缓过来,脸色也渐渐地恢复如常:“不必担心,刚才用了点茶水,呛到了!”
如亭松了口气,然后坐回旁边的椅子中劝说:“殿下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这么操劳,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何必一时逞强!”
“你如此不顾自己的身子安危,让担心你的人如何放心?”
“你担心我?”时新禹眉眼带着希冀看向如亭,正好与如亭对视上,他于是起身,来到如亭的身前,蹲了下来,抬手覆上如亭的纤纤玉手上,仰望着如亭精致的面孔,温和地说:“如亭,我们成婚好不好?”
如亭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直接,思绪片刻声:
“我是一个离妇!”
“我不在乎!只要是你!”
“我不喜欢有小妾通房的男人!”
“我没有通房,更没有小妾,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
“你是皇子,你的王妃人选你能做主吗?圣上和太子若是不同意呢?”
“你放心,这些问题我都能解决,只要你开口!”时新禹握着如亭的手,看着如亭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如亭沉默,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时新禹依然悄悄地进入了自己的心,他不在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一种烦闷,只是从来不表露出来罢了。
这些天时新禹做的事情,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前世,时新禹是没有娶妻的,也没有孩子,她不怀疑他的誓言是否真假!
前世的他已经被流放边疆,没几年就死去了,太子也早已经死去,是端王登上了那宝座。若是决定与时新禹成婚,那么这将要发生的一切她都将要与天抗衡!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今生的轨迹已经与前世不同了,徐哲彦也没有像前世那样位极人臣!
而她现在过得很好,更不像前世那样悲惨!
只要时新禹与自己一条心,她相信,所有的难题都将会解决!
看着沉默不语的如亭,时新禹以为她不愿,眼中的希冀慢慢消失。
“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你!”说着时新禹微低下头,收回自己冒昧的手,欲起身。
谁知面前的那双玉手反手握住了时新禹正要抽回一双大手。
“时新禹,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如亭出声。
时新禹抬起头,脸上尽是欢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次日,时新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早上与如亭一同用过早饭后,辞别了殷同和出府,直接来到了东宫。
“什么?你要娶一个离妇?”太子惊得猛然站起身,旁边递来的茶水也被打洒在地。
他急切地来到时新禹的跟前:“你若是喜欢她,可以纳为侧妃,一个离妇,会被人耻笑的!京城内有多少的高门贵女任你挑,哪个身份不比她好?”
“大哥,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娶她,且以后只有她一人,也不会有什么侧妃和小妾!我这次来是想告知大哥,若是大哥同意就与三弟一同前往宫中,请求父皇下旨赐婚!”时新禹很是认真地说。
“若是大哥不愿,三弟我就自己前往!”
“你....你这不是来与我商量的!”太子既有些气愤又有些震惊。
“三弟,要不你再好好考虑下?”太子继续劝道。
谁知时新禹直接起身,转身就欲离开。
“你去哪?”太子大声问道。
“宫中!”丢下两个字,时新禹头也不回出了门口。
“母后,您看到了吗?三弟就一直是这样倔样子,您在的时候就管不了他,如今我也是管不了的!您泉下有知,莫要怪我哦!”说罢,太子急急地走出屋子,直追向疾走的时新禹。
“三弟,你慢些,我也没说不同意不是!我就你这么个唯一的亲弟弟,也是拿你没办法了!”说着太子就越上了马背。
“多谢大哥!一会还请大哥多多帮弟弟求情!”时新禹笑着对太子说。
“好好好!”太子连连点头。
养心殿中。
二人一直静静地等候着皇帝处理折子。
良久,皇帝才从一堆折子中抬起头。
“你二人此次来所为何事?”
“禀父皇,儿臣想请您赐婚!”时新禹张口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