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如亭出声。
“对了,天色寒冷,你莫要骑马了,上马车吧!”时新禹关心地说。
“嗯。”如亭点点头,然后她直接钻入了马车中。
马车缓缓启动,行驶的速度比较缓慢。
“父亲,若是累了,靠着歇息会吧!”如亭见殷同和眼皮在打架,却是勉强支撑着。
殷同和抬手摆摆:“罢了,三殿下还在骑马,我们这样已经是无礼。”
“姐,你刚才没看见,三殿下的功夫可厉害了,姐,你跟殿下是不是很熟,我想跟着殿下学功夫!”对面的如安毫无被劫后的惊吓,很是兴奋的说。
“越来越没规矩了,殿下岂能给你做师傅?”殷同和不悦地斥责。
“父亲。”殷如安拉着殷同和的胳膊撒娇地说:“您刚才不是也看见了吗?其他人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只有殿下一出手,很快那人就不行了!殿下的功夫才是最好的!我就是想跟最强的人学!”
如亭听此微惊: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未曾听说过时新禹的功夫如此高超。
“此话以后不许再说,好好读书科举才是正道!”殷同和脸色已经微怒。
如安见状,不敢再多言。
“父亲,弟弟若是喜欢练武,可以在闲暇的时间学一学,只要不耽误读书还是可以的,这样劳逸结合,对功课也是有帮助的!”如亭温声劝道。
“如安,你若是真的喜欢练武,姐姐可以帮你寻一个师傅!”
“真的?”如安看着如亭满脸的欢喜。
“不过,绝不可耽误你的功课!”如亭郑重说道。
“姐姐,放心!”说着如安起身来到如亭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还撒娇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如亭的肩上:“姐姐最好了!”
“都多大的人了,马上就要成婚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如亭宠溺地笑着说。
“在姐姐跟前,我永远是小孩子!”如安回应。
看着相亲相爱的姐弟两人,殷同和倒是难得没有出声斥责。
“父亲,如安的亲事,您和母亲已经有定夺了吗?相看的是哪家的姑娘?”如亭想到如安今年也已经十五岁,按说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相看了,十六岁就可成婚。
“还没有!”殷同和应道:“如今局势如此不稳,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选也不迟!”
“父亲,安儿还不想成婚,男子汉大丈夫要先立业再成家,这才是正道!”如安一听殷同和话,立马端正身子认真地说。
如亭看着如安认真的模样笑了,她伸手摸向如安的后脑,欣慰地说:“一晃,弟弟都长大了,开始以事业为重了!”
如安看着对自己慈祥笑容的如亭,大胆地说:“姐,虽然不能认殿下为师傅,但是可不可以,让殿下帮我寻个师傅?姐,你放心,我不怕吃苦的,只要能像殿下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亭看向跟前的如安,只见他眉毛挑了挑。
再看向左边的殷同和,只见他实在耐受不住疲惫,靠在马车壁上养神。
“此事不急,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与殿下问下,找个师傅应该是不难的!”如亭回应。
“姐...”
如亭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眼神示意下了旁边的父亲,如安这才止住了话语,然后他无声的做着口语:姐姐真好!
很快马车在殷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殷同和先是下了马车,其身后如亭如安跟随,然后三人来到时新禹的跟前,此时时新禹已经下了马。
“臣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说着殷同和行大礼叩拜,身后的如亭如安自然也是跟着行大礼。
时新禹见状,忙上前一步扶起将要跪地的殷同和:“殷大人不必如此多礼,都起来吧!”
殷同和自然是恭敬的,然后遵命地起身,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时新禹,殷同和以为是寻找救下他们的缘故,于是道:“殿下,进府歇息下吧!”
“天色已晚,本殿下就不进去了,殷大人一路受惊,还是早些休息!”时新禹回应,然后他看了眼殷同和身后的如亭。
在官场已经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殷同和自然注意到了跟前人的动作,于是他说:“如殿下所说,臣的确已经甚是劳累,臣就不恭送殿下了,臣就先告退!”,于是殷同和行礼后便拉着一旁仍旧愣着的如安进了殷府的大门。
今日之事,殷同和算是明白了,殿下这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儿,不然一个皇子哪会亲自去寻失踪的臣子,时局已经发生变化,太子一党争储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就三皇子个人而言,怕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看着远去的父亲身影,如亭知道,一贯保持中立的父亲已经默许了自己与三殿下。
“如亭你是回殷宅还是在这里休息?”时新禹向前一步温和问。
“今日就宿在这里吧!”如亭抬眼看向时新禹答道,突然她发现,时新禹的状态似是有些不对,脸色很是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
“殿下,你感觉怎么样?脸色竟如此难看!”如亭担忧地问。
“我无事,放心!”时新禹含笑地说:“时辰也不早,今天你也受惊了,早点歇息吧!”
如亭听此点点头。
然后时新禹便在如亭的注视下,来到飞晨的身旁一跃就上了马背,时新禹还扭头给了如亭一个微笑,然后调转马头。
谁知,这时新禹突然觉得头很晕,然后直直地栽下了马。
如亭大惊:“殿下!”她急忙地跑过去。
只见脸色甚是苍白的时新禹已经晕了过去。
殷府内。
“于叔,殿下怎么样?”如亭急切地问。被称作于叔是殷府的府医,他在府内已经待了二十年。
“回大人,大小姐,殿下这是劳累过度导致,加之前的伤势,才突然晕了过去,待老奴开一服药,吃了药,好好休息一番,便无大碍!”于大夫规矩地答道。
“那就好。”殷同和松了一口气说道,随即他又严肃地说:“此事不可对其他人说起,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