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搬出一副对我有多大恩情的样子,收起你的嘴脸吧!”
“每次见到你我都是低声下气,可哪次给过我好脸,我受够了!谁想当你的女婿你去找谁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看你的臭脸!”
殷同和没有想到徐哲彦的反应这么激烈,不过很好,也不用他费力了!
他似是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徐哲彦怒道:“你...你...”
不远处殷同和的一位同僚史杰见他被气得要发病的样子,于是快步走来连忙扶住站不稳的殷同和:“同和,你还好吧!”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岳丈,你如何能如此气他?”史杰出声劝道。
徐哲彦本想转身就走,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中再次涌出一股怒气,直接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何干系!”
史杰被呛得一愣,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心中对这个后生的印象彻底垮掉,一个位低的后生,他不屑再与其对话。
“徐哲彦,你听好了,我们殷家今日起与你们徐家断绝关系往来!以后我也没有你这女婿!你也不要认我这个岳丈!”殷同和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
“这可是你说得!”徐哲彦理直气壮。
“史杰,我们走!”说罢殷同和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去。
徐哲彦也转身甩袖离去。
也就是从今日后,殷家与徐家闹僵断绝往来的消息传开。
“听说殷家与徐家闹得可僵了,两家都要断绝来往了!”一个茶楼中年轻的男子出声议论。
“听说了,说是因为徐家纳了个青楼的风尘女子进府,殷家女不愿共处一个屋檐下,而徐家这边一直埋怨殷家多年来对其仕途上没有助力,一时就给撕破脸了!”旁边另一个男子接话道。
“听徐家这么说吧,当年他回京的时候就能谋得一个好的职位,就凭徐家那点子人脉,哪有这能力得到,还不是殷家暗中助力的,如今在官位上坐稳了,又不想认了,还弄个青楼女子来恶心殷家女,真是让人不齿!”
“谁说不是呢!”年轻男子叹气道:“可怜的还是殷家女儿,听说被徐家世子气得卧床不起,正妻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那徐家世子听说还当面给殷家难堪,可想而知殷家女儿在徐家又是何种境地。可怜人那.....”男子甚是同情地说。
.....
梅花院中,如亭依旧是不出屋门,院内小厨房也是不停地熬药,整个院子也充斥着药汤的苦味。
尽管往梅花院送进不少的补药,但如亭的病情依旧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似是更加的严重了!
伴随着如亭的病倒,侯府的一应事务皆是被堆到了玉满堂中,老夫人捧着一本账册叹气。
今年的侯府已经入不敷出了!再仔细看去,原来是支出多出了不少,其中不乏徐哲彦应酬,官员的打点,其中一笔不小的数目是挂在前院应酬的账目,可对比以往的账册,前院何曾有过如此多的支出,再看那日期,原来就是那风尘女子入府前的几日花销的!
想着徐哲彦近几年仕途上的艰难,升官无望,老夫人叹气道:“长此以往下去,侯府怕是真的不行了!”
旁边的常嬷嬷听此,出声劝道:“老夫人,您仔细自己的身子,侯府总会好起来的!”
老夫人听此,抬手摆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日夜晚,梅花院的侧门悄悄地打开了,一个身穿素衣戴帷帽的女子走了出来,其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身穿素衣的女子。
此三人正是如亭与其贴身的两个丫鬟,三人来到侯府的后门处,那值守的婆子此时打着鼾声熟睡,成月轻轻地打开了后门,三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出了后门,三人直接上了事先安放在不是很远处的马车。
马车在城内绕了绕,最终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如亭下了马车,带着身后的二人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推开门时,时新禹已经端坐在屋中。
“来得挺准时!”他出声。
“与殿下相见,臣妇岂敢拖延!”如亭道。
“坐吧,不必多礼了!”时新禹见如亭脱下帷帽直接道。
“那臣妇恭敬不如从命!”如亭来到圆桌前直接坐了下来。
“如此深夜约本皇子出来,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臣妇和离的事情,接下来还请殿下最后一次出手,做完这最后一件事,臣妇与殿下之间再无亏欠!”如亭看向时新禹说。
“说吧!”
如亭起身,来到时新禹的身旁,弯身附在他的耳边,时新禹头部不自觉地向左稍微靠了靠。
说罢,如亭退后一步:“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必这最后一件小事也能顺利地做成!”
“此事不难!”时新禹答道:“传言殷家与徐家已经闹的很僵,现在与徐哲彦提放妻的事情也不难吧!”
“如此境况,徐家只会出休妻书,臣妇想要却是和离!”如亭认真地说。
休妻代表的是女子一方的过错!而和离却是无过错的!
“也罢!这是你的事情,自然是你来决定!”他只管还自己的人情。
“臣妇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殿下若是无事,臣妇便先告退了!”如亭恭敬地说。
“嗯!”时新禹淡淡地应允。
如亭行礼后便戴上帷帽走出了房间,两个丫鬟身后跟随,还没到酒楼门口的时候,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如雷贯耳,接着就是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
街上的行人开始急速奔跑起来,分别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街边的摊位小贩们也纷纷快速的收拾东西。
待如亭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豆大的雨点下了起来,片刻间暴雨如注。
如此大的雨势,就算是有马车行走也是不方便的。
如亭三人只好在酒楼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
幸好的是大雨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小了下来,接着就是小雨淅淅沥沥的,不过却是可以乘坐马车回府了。
如亭起身来到门口,发现自己乘坐的马车不见了!成月冒着小雨跑了出去寻找,结果马车没找到,却是溅自己一脚的泥水。虽然是在京城中,可深夜三个女子步行回去,那也是不安全的!
“可需乘坐本公子的马车?”时新禹的声音从如亭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