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可是你爹爹唯一的儿子,不疼你疼谁呢?”江静婉蹲下身劝解地说。心中却是暗暗地想。
别说现在是唯一的儿子,就连以后你都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整个侯府都是我们母子的!
下午黄昏时分,老夫人慢悠悠地回来了,回到玉满堂,听旁边的婆子禀报了落水之事,老夫人愣了片刻,然后来到徐明诚的跟前仔细打量,见明诚完好无大碍,叹了口气说:
“无碍就好!”说完转身就去了里屋。
站在一旁的江静婉还以为老夫人多少会为自己的儿子说几句话,没想到反应却是如此的冷淡,顿时很不忿,嫉恨殷氏之心慢慢从心底燃起。
夜间,梅花院。
如亭坐在书案旁练字,旁边安静的成月尽心地服侍。
“玉满堂那边可有情况?”如亭头也不抬的问。
“回少夫人,那边老夫人只是问候了几句,就再也没表示了。”
“看来老夫人还没到彻底昏聩的地步!”
“成月,选良辰吉日让那两个孩子入族谱吧?通知府中的长辈就好,族老中的人就不必了!”
“是!”旁边的成月规矩回应。
次日早上,成月就选定了日子呈给如亭查看。
“就这个日子吧!”如亭瞟了一眼就放下了,日子就是五天后。
早早地用完早饭,如亭就去了玉满堂,稀奇的是今日却不见徐哲彦及其的两个孩子,只有上首的老夫人及其服侍的婆子。
老夫人依旧是慈祥的笑容,张口说:“如亭,两个孩子入族谱的日子可定下?”
“回老夫人,已经定下了,五天后是个好日子,今天就通知府中的各位长辈。”坐在旁边凳子上的如亭面带微笑的回应。
“好好!”老夫人好了两个字,也没有问具体通知谁。
“如亭,祖母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操持里里外外不容易”说着老夫人停顿了下来。
听此话如亭就知道老夫人是有事相求,于是也不说话等其下文。
“你看两个孩子马上就要入族谱,却没有其生母的名分,毕竟会落人话柄,不如那天,你就接了江静婉的茶吧!”老夫人微笑地说。
“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既然有了徐侯府的孩子,抬为姨娘是应该的,如此倒也省事了。”如亭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好好!我就知道如亭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你看是吧!”说着老夫人看向旁边的常嬷嬷笑着说。
“是呢!”常嬷嬷笑着附和回应。
事情谈妥,如亭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少夫人,为什么答应抬那贱人为姨娘,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如亭身后紧跟着的成月不解地问。
“等她做了姨娘才知道自由身的好处,你以为那个女人是个好相处的?将他们两个彻底绑死才好!”如亭解释说。不过成月似懂非懂的样子。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如亭说。
五天后,府中的长辈全部聚齐祠堂,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两个孩子记入族谱中。当天下午,在梅花院中,江静婉跪地敬茶,如亭很是大方地吃了茶。
“抬为了姨娘就不能随意住在书房的院子,自今日起你就住进水榭院吧,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侯府中规矩森严,来往府中的人非富即贵,住进了水榭院就不要随意出来走动,免得冲撞贵人!如有事差人来禀报即可!”坐在上首椅子的如亭庄重的说。
“是!”跪地的江静婉规矩回应。
“起来吧,我这里也不用每日来请安,守好自己的本分,我们相安无事!”
“是!”江静婉温顺地答道。
生几天闷气的徐哲彦,在江静婉的努力下,终于烟消云散,是夜,就宿在了水榭院。而两个孩子依旧是养在老夫人膝下。
虽然徐哲彦回府后没有一天宿在梅花院,但是府中的管事下人却从来没人敢轻看这个嫡母,六年的时间,府中的下人的切身利益早已绑定在如亭身上,谁会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姨娘而得罪自己的上司呢?
次日,老夫人就托人请来了一位先生和一位教养嬷嬷,分别教导徐明诚和徐念。
两个孩子自此每天都很忙碌,不仅白天上下午上课,晚上还要做先生和嬷嬷布置下的任务。老夫人为了不打扰两个孩子的学业,还特意叮嘱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接连着几天,江静婉都没有见到两个孩子。
经过两夜江静婉的软磨硬泡,徐哲彦终于答应求祖母让江静婉见上一面两个孩子。
于是这一天上午,江静婉在玉满堂一个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徐明诚授课的亭子外,此时先生正在认真地教导,徐明诚似是听得也很认真。
看完徐明诚,再次轻声地来到内院一个花房中,透过窗户的缝隙,清晰的看到教导嬷嬷正在认真地教徐念插花的技巧。
看完两个孩子,江静婉心中很是欢喜,引领的丫鬟见已经完成任务,于是开口说:“姨娘,孩子也看过了,您回水榭院吧,回去的路您认的吧?”
“认的,我自己能回,麻烦你了!”江静婉说。
对面的丫鬟见状也不客气,行了个礼转身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静婉了解了心中的事,也没有多待,按着来时的路返回。
玉满堂与水榭院正好在府中对角的位置,中间需要穿过花园假山,需要走一段时间,不过江静婉毕竟还是识的路的,且身边还跟着新配置的丫鬟。
当江静婉来到花园中的假山中时,就见高枞林立的假山遮住了眼前的大部分视线,各种小路穿梭在假山之间,假山旁就是一片的荷花塘,此时荷花已经盛开,有的含苞待放,放眼望去,让人心旷神怡。
江静婉好不容易出了水榭院,见到如此美景,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来到荷塘边安静地欣赏。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伴随着还有轻声谈论的声音,是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