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平安州的生意
兵马司的裘副指挥此时也匆匆来了,忙见这从宫里来的太监,忙道,“公公,兹事体大,是不是?”
“打砸抢,乱了世道,就很该拿下,”这太监看到有黄冕在,黄公公还跟着一个来头不小的人,胆气瞬间也豪了起来。
裘副指挥道,“这里人多,事情处理不好,上头怪罪了下来,怕是咱们先挨板子。”
这太监冷笑一声,“你看这周围的人,事情已经大了,你怕死是不是?”
裘副指挥此刻脾气也来了,“公公不怕,我怕什么,到时候出了罪责,一起担着就是。”裘副指挥指挥手下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拿下来!”
洪公子等人都被拿了下来,旁边围观的百姓都鼓手叫好,裘副指挥热血过后有点害怕,所以一直看着眼前这太监。
这姓海的太监也没有后退,而是一路跟着去了应天府的衙门,杜嗳看着这一帮人,不知什么情况,裘副指挥道,“这些打砸烧楼,被我们逮住了,还请府尹知罪。”
杜嗳一听,一把惊堂木,“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从事招来!”
洪公子道,“他家吃坏了人,跑路了,不该骂吗?”
“那家啊?”
裘副指挥道,“摘星楼。”
杜嗳对裘副指挥一勾手,“摘星楼不是白国舅的生意吗?怎么这样了?”
“谁知道呢,宫里的公公说是这里面有科举作弊的事情。”
“明白了。”杜嗳一拍惊堂木,“你们....你们为什么作弊啊?”
这话一出,场下的人纷纷道,“作弊,谁作弊了,你可别污人家的清白。”他们都是一肚子的气,根本没抄着,凭什么说他们作弊了?
杜嗳扭过来问,“裘指挥这是怎么回事?”
裘副指挥恨不得朝杜嗳吐一万口唾沫,提他干吗?于是道,“谁都知道,这摘星楼是卖答案的。”
“谁知道了!”洪公子一叫,那些举子全部叫起撞天屈来,杜嗳这些也没了奈何,裘副指挥使扭头看着海公公,问道,“这可怎么办?”
海公公道,“抓,抓了,没有审不出来的。”
“可他们这身份,进去怎么审啊?”
杜嗳几个在那相商,场下那些举人早就闹起来了,张破厄在门外看得头疼,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录用,但是大概率这些人也是考不中的,那就之后不准参加科举。
思索未毕,就听惊堂木响起,杜嗳道,‘你们这些人,打砸抢烧,为首的给我抓起来,其余的先回去吧。’
“黄冕,把名字给我摘下来。”
几个举子刚要出去,就被黄冕拦了下来,“各位举子,别着急啊,把名字写一下吧。”
“府尹太爷都把我们放了,你又是哪里来的老葱?”
黄冕笑道,“把名字写一写吗,咱家是宫里来的人,想给你们表功。”
“诶,你宫里来的,我还宫里来的呢,我怎么不知道,去去去,别在这里拦着。”
“来啊,把这些举子都给我拿下来!”
杜嗳没有丢签子,海公公忙过去道,“这是宫里的黄公公,是皇上潜邸里面出来的。”
杜嗳这就把签子一丢,“快,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那些衙役把这些举子都拿了下来,场上变化太大,接二连三的反转,让衙门口看戏的民众直呼过瘾。
看热闹需要看懂吗?
张破厄早已离开,留黄冕在这里处理。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了名字,洪公子等领头留下来,做了班房,周遭的人得了热闹,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张破厄和萧碧玉在路上寻吃的,不想吃大酒楼,想要去农家吃一顿,说是寻本味。
瞧这事儿多的,怪不得常常有人住在城里爱农家,烧着家猪盼野味。
在神京城内寻了几处,萧碧玉觉得景色不太好,索性乘了车,出了朱雀门,连走了二十里地,看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弥望青碧,池水清涟,日隐烟斜之际,清露下洒,暖气上蒸,岚采舒发,云霞掩映,极目遐迩,有如图画。张破厄来了兴趣,想来此处定然有好人家。
下了车,碑上写着“吕家庄”这三个字,入了庄,见一个年轻汉子,便问道,“我们是行脚的客商,路过此地,想要叨唠一顿,不知是否可行,银钱好说。”
那年轻汉子看了张破厄两人的装扮,张破厄笑道,“这都是时兴的玩意儿。”拿出一锭银子,“这收下吧。”
这年轻汉子收下了,“好吧。”到了家,用剪子把银子绞了,把大部分都退给了张破厄,就开始张罗饭菜,不一时便端上来了烂烂的猪头肉,公鸡、鲤鱼,肠,肚之类,张破厄觉得这小咸菜挺好吃的,不是那么酸,但是很香,很下饭。
张破厄问道,“你这咸菜不错。”
“家里的菜好,方子我就不能说了。”这汉子笑道,他的婆娘在一边站着,看着张破厄含笑点头。
“刚才我在你们庄这边见了一家二郎神庙,怎么看上去冷清清的?”
“哎,我们这庄主的女儿给这神庙上了那么多贡,老太太还是没救回来了,这么好的人都不帮,那谁还拜啊。”
张破厄点头道,“怪不得见你们这里有点冷清,原来是这样。”
“哎,老太太真是一个好人,乐善好施,咱们这些人那家没收过她的恩惠,别的不说,免了多少人家的租子。”
眼见这年轻汉子一脸忧悒的神情,张破厄把酒举起来,“春夏秋冬,生老病死,岂不是正常的事情?”
“哎,这老太太是被庸医害死了,姓华的庸医。”
张破厄好像有点影响,这不是胡...裘禄的案子吗?
“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死了,死的好,该死!”那年轻汉子的神色好了起来,“不瞒你说,我觉得你们二位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行脚的客人而已,不过是做盐商的,可能见过的人物多了,也就沾了一点他们的贵气。”
那年轻汉子道,“客官为何不去平安州做生意呢?我听说那个地方盐价四百文一斗呢。”
什么!
见张破厄吃惊,那汉子笑道,“我这也是听我那亲戚说的,他说他们那边都不敢吃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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