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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哭。”顾冬甯吻上白以茹的双眼,吻干她将落未落的泪水。
白以茹明明是要哭的样子,但是脸上却挂着甜美宛如绽放的海棠般的笑容,两只胳膊抱着顾冬甯就是不放开。
顾冬甯吻着吻着,愈见把持不住,那吻一点一点的下移,移动到白以茹的小巧的鼻尖,又来到她未涂抹唇彩就已经很红润的唇上。
四片唇瓣一接触就是无法停下来的火热。
顾冬甯霸道的吻着白以茹,一点儿技巧都不考虑,只想狠狠地将眼前的人吃到嘴巴里去。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探进她的小口,与她的香舌纠缠,就好似两只嬉戏飞舞的蝴蝶。
谁都没有想到究竟是怎样的开始,又是经过了什么,等到两人有意识的时候,就都已经不着寸物的倒在了被单上。
白以茹心口剧烈的跳动,脸色酡红,嘴角向上翘着,小手抓住顾冬甯的胳膊,静静等待。
“准备好了?”顾冬甯心口也跳的剧烈,他想起那晚在车里对白以茹做的一切,心中有些愧疚。
“嗯……”白以茹声若蚊蝇的应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顾冬甯。
顾冬甯莞尔,满足的动了一下腰身,准确的找到了那一片温暖又让他熟悉且欲罢不能的地方。
“以茹——”他一边动作,一边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的喘息,宛若呢喃一般的低语,“我爱你。”
“我也爱你。”白以茹幸福的笑开了颜,可是眼角又一次没用的湿润了,她抱着他,手指紧紧地抚着他那结实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度跟霸道。“冬甯,我也爱你。”
“叫我。”顾冬甯也笑着,疯狂热烈的吻着身下的人,直在她的身上种满了一朵一朵的梅花。
“冬甯……老公……”白以茹听话的喊着顾冬甯,第一次那么用力的喊着,用力的抱着他,用力的感受他,不然她就会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真实。
顾冬甯虽然是小心翼翼,但是绝对很卖力,他的一切小心跟心疼都被融化在一片狂热之中。
他狠狠的吻她,狠狠地爱她,狠狠地搂抱着她……
那么浓郁的冲动,最终归于平静。
顾冬甯抱着身边的人,一分钟都不想放开,他摸着她的头发,擦拭她额角的细密汗珠。
“以茹,我不想走了。”他轻声温柔的对她说,眼里的眷恋一点儿都不加掩饰。
“不行。冬甯,你得回去,不然妈知道你在我这里,心里会更难受的。”白以茹摇摇头,虽然说让顾冬甯离开,可是她却抱着他也不放,因为心里一点儿都不想他离开。
“家里没你,我晚上睡不好。”顾冬甯一脸的委屈。
“说好要给妈一些时间的。听话。乖。”白以茹在顾冬甯唇上点了一下,学他哄她时候的语气哄她。“你回去吧。我过几天也会回去。”
“那好吧。但是我来这里,你不能拒绝。”顾冬甯提出条件作交换,他清楚白以茹还没有跟宁可嫆谈过,这其中的隔阂打不开,她回去,母亲见了她心里的疙瘩不但解不开,说不定还会变大。
“好了。我知道了。”白以茹又在顾冬甯唇角吻了一下,“我去给你煮面条。你一天到晚都不按时吃饭。”她娇嗔似的埋怨。
顾冬甯笑笑,放开怀里的人,看着她穿衣服,收拾了去厨房。
厨房的砧板上,放着两颗西红柿跟鸡蛋,还有几朵青菜,一根大葱,还有生姜等东西。
白以茹洗了手,手里的刀挥动之间,没两分钟就已经切好了这些备用材料,又开了火,往锅子里放油。
顾冬甯过来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眼神随着白以茹的动作移动。
“很快就会好。饿了也忍忍吧。”白以茹抬头一笑,低头往锅子里放材料。“这里油烟味儿重,你去客厅等着。”
“没事。想看看你。”顾冬甯嘴角一直挂着笑容,此刻的白以茹,让他想到了住在临江道的日子。
白以茹又是抬头,对顾冬甯粲然一笑,手里忙碌的动作没停下来,很快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就就端上了桌。
“就是这个味道。”顾冬甯拿了筷子,还没吃,先使劲儿闻了闻。
“快吃,一会儿面就泡的不好了。”白以茹去给顾冬甯倒水,回来,坐在他的身边,欣赏他那虽然有点狼吞虎咽,但是却不失优雅又带着浓浓的男人味的吃相。
顾冬甯对白以茹做的面条,从来都是喜欢的,又因着中午没吃好,下午没吃饭,所以一连吃了两碗还意犹未尽。
白以茹去洗碗,他又站在门口看着。
“有什么要说吗?”白以茹感觉顾冬甯是有话要说可是又没有开口,就主动问道。
“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顾冬甯眼神灼灼的望着白以茹的眉眼,故作轻松的好像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的说,“我爸跟你母亲之间的确是生了一个男孩,不过不到一岁就病死了。”
“哦。”白以茹没有想到顾冬甯要说的是这个,她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接受,心中有些不自然,脸上的笑容也就不怎么舒展。“那……”她知道不该沉默,应该说点儿什么,来掩盖此刻的尴尬,可是一张嘴,却还是想不出来什么话要说,就又顿在了那里。
“我妈也知道了。我跟她谈了几次,可是她总是不愿意谈起这事。不过没关系,我的劝说,她是听的。这只是时间问题。”顾冬甯走过去,抱住明显有些呆愣无措的白以茹,“相信我,一定可以劝说好妈,开开心心的接你回家。”
“嗯。”白以茹点头,侧脸贴着顾冬甯的心口,瓮声瓮气的说,“冬甯,对不起,也谢谢你。”她跟母亲让事情变得一团糟,他却还是看开了一切,接受了她。
“过去的事情,我们没办法控制,这不是你的错。”顾冬甯捧起白以茹的头,擦拭她的泪水,“谁都没有错。你不要自责,也不应该自责。”他说了这些话,心中舒坦了很多,而让他明白这些道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思浩,可是他却不想承认。
“嗯。”白以茹吸鼻子,“冬甯,你快些回去吧,不然七夕跟嘉义又该要哭闹了。”
顾冬甯点头,却就是不愿意放开白以茹,实在是不想走。
“走吧。孩子们要是哭闹,你就忍着点,那是他们在跟妈抗议呢。”白以茹心疼顾冬甯,便给他说了一点儿大实话。
“什么意思?”顾冬甯一下子就了然了,原来白以茹跟孩子们是串通好的,害的他当超级奶爸!
“呵呵。”白以茹干笑两声,继续装傻,踮起脚尖来咬了咬顾冬甯那好看的下巴,“冬甯,其实我很不想你走的。知不知道,这些天,不见你的时候,我忍的多难受么?我都想去你上班的路口偷偷看你的。”
“怎么不去?”顾冬甯心疼的望着怀里的人。
“我怕忍不住就又要去缠着你了,而你又会给我冷脸。所以我才不去,就是要急急你,要你主动见我。”白以茹皱着鼻子,说道被顾冬甯冷脸了好多天,她心里就难受。
“以后不会再对你冷脸。这次是我不好,不该先入为主,不经过思考就乱了阵脚,错怪你。”
“相信你了。冬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那就一辈子抱紧我,永远不松手,就不会担心不会生活。”顾冬甯指腹轻轻摩挲白以茹的脸颊,他的老婆,他孩子的母亲,在他的心里,大多时候,都还是个脆弱的孩子,需要他保护她、宠着她、疼着她。
“当然不会了。”白以茹说着,从顾冬甯怀里出,使劲儿的将顾冬甯推到客厅,拿了他的外套,又给他推到门外去,“快走。快走。”
顾冬甯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就变大了很多,也灿烂了很多。
“别忘了你说的会自己回家,要是再偷偷跑,我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上车之后,顾冬甯发了一条短信后,才启动车子。
白以茹透过玻璃,对开走的车挥挥手,满心欢喜的看着短信。
顾冬甯也看着楼上的窗口,直到看不见了,才关上窗户。
他深呼吸一口,幸好郑佩佩跟顾正豪的孩子死了,所以现在事情才变得稍微简单了一些,不然就会更加棘手。
他也感到庆幸,正是这个孩子死了,所以他才跨过了这道坎儿,不然他真心没法接纳,突然冒出来父亲跟丈母娘生的孩子,这关系就真的太乱,没法接受了。
这一晚,已经失眠好几天的两人,都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
也是从这一晚之后,顾冬甯每天都要到白以茹那里去,不但要吃饭,还要吃肉。
白以茹也已经习惯了每天准备两个人的晚餐,去买菜的时候,总是买顾冬甯喜欢的。
她走出公寓,上了车,一边给顾冬甯打电话,“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除了你,还有什么?”顾冬甯在电话那头用充满磁性的男声说道,语气里有些玩味。
“讨厌。我说认真的呢。”白以茹脸红红的,幸好是她自己开车,不然要是顾老爷派来的人,那给人家听见,可就丢人死了。
“难道我不认真?”顾冬甯反问,脸上的笑容明朗,听见有人敲门,就喊了医生进来。
进来的人是阿七,急匆匆的汇报了工作,等待顾冬甯的指使。
“准备东西,我亲自过去看看。”顾冬甯听了,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对待工作,他从来都不会大意。
阿七点头出去,准备出差的行程去了。
顾冬甯抱歉的对白以茹说:“以茹,今晚没法去你那里了,我得去一趟上海。”
“临时出差么?没关系,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白以茹对顾冬甯这种临时出差已经习以为常了。
“记住了。那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嗯。”白以茹隔着电话点头后挂了电话,去超市买了东西。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艺术中心的电话,原本的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艺术中心的比赛工作组负责人,说她的话涉嫌抄袭。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且电话里也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就又掉头开去艺术中心。
“你们说我的画涉嫌抄袭,有什么证据吗?这是我自己的原创,我可以用我名誉来保证。”白以茹在负责人的办公室里,气愤的说道。
“你自己看看,你跟文森特画家的作品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丁点的不同都没有。”负责人把文森特的作品拿给白以茹看,“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解释?”白以茹看了文森特的画,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越烧越旺,蹭一下站起来,据理力争,“为什么你不怀疑是文森特抄袭了我的?一看见一模一样的作品,就说是我抄袭别人的?”
“我们是按照提交材料的时间来判断的。”负责人指着参赛作品上的序号给白以茹看,“文森特是12号,你是16号。他先交上来,你后交上来,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明明是我先提交的资料跟作品。”白以茹没好气的仔细说明,“那天我来提交材料,遇见了文森特,我很惊讶,问他是不是要参赛,他说还没想好,而那时候我就已经提交好了材料。为什么说是他先提交?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你说的是是初步程序,但是几个窗口收回来的东西,后来要做统计,统一编号,送到我们比赛组来。”负责人也说的很清楚。
“对呀,你也说我们提交的时候是初步程序,所以还是我先交的。至于后来你们做什么统计,那是你们的事情,并不能决定是谁先提交,也不能证明文森特比我先提交。”
“或许这个是有些差池。可是,作为红极一时的著名画坛画匠,你觉得他会抄袭一个新人作者的画作吗?你觉得这像话吗?貌似怎么说都说不通啊。”负责人皱眉看着白以茹,这人做了抄袭的事情,居然还能这样义正言辞的反驳,还真是不知廉耻。
“那你的意思说,我为了出名,为了出人头地,所以才会挑着大师的作品去抄袭?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在欺负新人吗?”白以茹气的都要落泪了,这简直就是人格歧视,是对她的侮辱,她没法接受这一点,“我一定会证明我是清白的!让你们看看,究竟是谁抄袭了谁!”
“其实要证明也很简单的。”办公室门口进来另一外一位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对白以茹说道,“我们让你们提交不都是复制品吗?画作的原稿都在你们自己手里,只要你能拿出原稿来,就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了。”
“这个我有!我先在回去拿!”白以茹忽然舒了一口气,她辛辛苦苦画了那么久,原稿被她小心翼翼的存放着,还怕拿不出来不成。
“那你去吧。尽快拿过来,我们再做处理,不然比赛结果出来,你抄袭的事情,就要上新闻上报纸了。”刚刚进来的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白以茹,他不在乎谁抄袭了谁,他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毕竟年纪大,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心机重,他怕的是顾冬甯,所以不敢得罪白以茹。
白以茹掉头往外走,冲回家去找原稿。
但是原稿却找不到了。
焦急上火的她,只好打给顾冬甯。
“以茹,怎么了?”顾冬甯马上要上私人飞机了,以为白以茹有什么事情,就站在机舱门口,随时做好回到她身边的准备。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一幅画?画着h市凤凰山日落风景的那张。”白以茹尽量保持声音平稳,免得给顾冬甯听出来了跟着一起着急,他马上要出差,她可不能给他添堵。
“没看见。找不到了?很重要?”顾冬甯的确是翻看过白以茹在童晓欣公寓里画的那些画,所以很确定没看见她说那一张。
“不是,就是找不到了,所以问问。”白以茹翻着手里的袋子,就是那天她去艺术中心提交资料时候拎着的那只,“我记得我装在这个紫色的纸袋子里的,你也没看见么?”
“没有。我到你那里去后,从来没看见那张。”
“哦。我知道了。那没事了,说不定是我放到别处了,我再找找。”白以茹跟顾冬甯说了再见,丢下手机,又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可终究还是没找到。
她仔细的回想提交资料那天的事情,先见了两个孩子,然后去艺术中心。
艺术中心的人说可以不用拿原稿,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带上了原稿,就装在紫色的纸袋里。到了艺术中心,人家说不看原稿,她就没有拿出来,那只纸袋子就放在她手边。
“是他!”
茅塞顿开的白以茹拍拍大腿,找到电话,带给赵乾莫,通过几个人,终于打听到了需要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