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ta也是很神奇的动物,从小跟顾冬甯的话,他指挥什么,它就照做。除此之外,就只听钟菓的话,连宁修霁的话都不听。
每次他们带着berta出去散步,一路过吓得鸡飞狗跳的,他们就很开心,有种恶作剧般的快乐。
后来他们去了H市,berta也被顾冬甯带过去了,只是从来没让白以茹知道。白以茹知道berta的存在,是在来城堡后的第七天,迷路后,遇见了一只母狮子,吓得她差点儿爬树。
可是berta却没事一样,对白以茹受到的惊吓熟视无睹,上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臂,在她身边乖巧的卧下,等着顾冬甯照过来后,才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跟狗狗似的跟他握手。
“berta这是妈妈,听话。”顾冬甯第一次正式给berta介绍白以茹的身份。
berta好像听懂了一般,头抬起来点了几下,又伸出舌头去舔白以茹的胳膊。
“它不会伤害你。”顾冬甯安慰白以茹。
白以茹点头,这么长时间,berate没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举动,只是在她身边乖乖的卧着,而刚才又跟一直乖顺的大狗似的,她就不怎么怕了。
白以茹出现之后,berta最喜欢做的事情不再是跟顾冬甯握手,而是舔白以茹的胳膊。
它伸出舌头,带着温热的气息,还有湿濡的感觉,缓缓的一下下轻舔白以茹的胳膊,仿佛在哈痒痒。
就像此刻一样,它被伸出舌头舔了舔邓维娜的腿,敏锐的嗅觉告诉它,这不是女主人,再舔舔确认的确不是后,它有些发怒了,嘴里不断发出‘哼——哼——’的低鸣,次次带着浓烈的警告跟威胁。
邓维娜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死命的搂着皮皮。
皮皮看不见,以为是一条狗,害怕被狗咬,也不敢出声。
隔了一会儿,berta安静下来,忽略了陌生人的存在,外面也没声音了,邓维娜模模糊糊的就快睡着了。
突然,门被‘哐当’一声打开,房间的里的灯也被打开了。
邓维娜看着门口的人手里领着一直兔子,而那个男佣人的跟前,站着一直狮子,长大了嘴巴,望着兔子。
佣人没说什么,让开了一些。
钟菓站到门口来,摸了摸berta的脑袋,“berta,跟姑姑握手。”
berta伸出右边的前爪子,放在钟菓的手心里,并且嗅了嗅她的手背,仿佛情ren间的亲密。
“真乖。”钟菓从佣人手里拿过兔子,放到berta跟前,“喏,这是奖励哟!”
berta‘哼’了一声,明显是欢愉的,低头一口咬住兔子,发狠的吃起来。
邓维娜跟皮皮吓得直往角落里退缩。
berta以为他们要跟自己抢食物,吊着兔子,龇牙低哼,目光危险的看向他们。
钟菓笑出了声,“berta真聪明,对待坏人呢,我们就要狠。乖乖,吃完,姑姑还有奖励。”
berta脑袋扬起来又落下,好像点头。
不小的储物间一时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还有好多血,看起来很吓人。
一只兔子,明显不够berta塞牙缝,而见到血腥味之后,它就有点儿停不下来的意思,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在邓维娜的脚踝处嗅来嗅去,如同在觅食。
“berta,我三天没喂你,你居然这样饿了啊?”钟菓故意这样说,看到邓维娜被吓的要死的神情,她就莫名的开心。
邓维娜大气不敢出,生怕berta会一口咬掉她的脚,然后再吃掉她。
“berta,过来,这里还有母鸡呢。”钟菓叫身后的佣人从框子里拿出一大串母鸡,放到berta跟前。
berta欢快的吃起来。
邓维娜看着那串母鸡,大概有十来只,不知道berta吃完吃得饱吃不饱,如果吃不饱,自己就是它的食物了。
“关门。”钟菓转身,叫人关门,然后又按了灯掣关灯。
“啊!”储物间重新回到黑暗状态,邓维娜不禁叫出声,但很快又捂着嘴巴。
黑暗中,berta吃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晰,它发狠的样子不用看也能感觉到。
邓维娜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孩子没有再瑟瑟发抖,她使劲的摇了摇,没反应,一下子吓得大叫起来,她以为皮皮被吓死了,却不知道是被吓晕了。
她一发出声响,berta也就狂怒的吼叫一声,跳起来扑腾一下,窜到她跟前,一口下去咬住她的衣服使劲的扯了扯,又松开来。
邓维娜吓得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浑身发抖。
berta在她面前转了转,又回去继续吃肉了。
吃饱了,它就卧在门口,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个哈欠,开始睡觉休息。
邓维娜睁大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等着天亮。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储物间的窗户忽然被推开,隐约有些蓝莹莹的光,伴着点点绿光透进来。
邓维娜捂着嘴,怕吵醒了berta,她低头不敢看外头的光芒,那点点绿光其实只有两点,像极了狼的眼睛,因为在晃动,所以看起来很多。
她不确定,在狮子都存在的霍夫曼家族的别墅里,是不是也养着一只狼。
昏死过去的皮皮依旧没有反应,邓维娜俨然确定孩子已经死了,她手里的一张牌就这样没了,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捂着嘴流眼泪,蜷缩成一团,感觉到窗外的绿光晃了晃没见了,但是没出几分钟,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狼嚎、以及其他一些可怕的声响。
“啊……”她没忍住开始尖叫。
berta听见她的叫声,站起来怒嚎一声,发出警告,警告她不要再吵着它休息。
“呜呜……”邓维娜抱着头捂住耳朵,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听。
窗外的草坪上,钟菓笑呵呵的抱着膀子,指挥身边的佣人继续用笔记本电脑播放鬼片,并且把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去一边接电话。
“david,你在哪里找的鬼片真不错,我估计她快被吓死了。”她笑呵呵的说道,想到用鬼片吓邓维娜后,她却找不到最吓人的鬼片,就去跟david要。
“自己拍的,你是首位观众,不能外流。”david也开心,钟菓能来找他帮忙,其实也是一种信任跟依赖。
“自己拍的?你还投资了电影?”钟菓讶然,没想到david一个医生,居然还涉足影视方向。
“嗯。鬼片,跟一些特殊的片子。”david站在自己家别墅大厅的窗前,手里一支烟,冒着淡淡的烟雾,他轻轻的吞吐一口,仰头看着夜空,脑中自动勾勒出钟菓的样貌,以及她那甜美的笑容。
“什么特殊的片子?”钟菓叫佣人继续,她则先走了,来到一处花坛边坐下来,同样的抬头看着浓厚的夜色,点点繁星,簇拥着一弯月亮。
“呃……爱情动作片。”david说完,在钟菓的一声惊叹中,爽朗的大笑。
“david,你居然……你太……”钟菓惊讶之后,又是一副了然的样子,david平常说话都是那么轻佻的样子,不投资A=片才怪。她顿了顿,问他,“你是不是亲自当了男主演?那些女优的身材真的很好吗?那种**的滋味,享受的样子,是她们演出来的,还是真的会有?”
“要不你亲自试试?试试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而且我很愿意当你的男主角。”david轻笑。
钟菓能想象的到他那坏坏的表情,“你别开玩笑,我是真的在问你,很好奇。”
“你看过这种片子?”david微微皱眉,那岂不是钟菓已经见过很多男人的那玩意儿了?
“你管不着。”钟菓不回答,继续问他,“你到底有没有演过?刺激不?”
“我演了你看?”
“看就看,怕什么。”
“我没演过,不过倒是可以现场给你演,不过你得配合。”
“david!你够了。”钟菓受不了david轻佻起来的样子,坏坏的叫人受不了。
“好了,不闹了。那你告诉,到底有没有看过?”david语气带了几许的认真。
‘看过,看了很多,发现男人都一样,好丑。’钟菓顿了顿才开口说,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脸颊有些发烫。
david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瞬间熄灭手里的烟,转身回房间。
钟菓在花坛边坐了一会儿,脸颊不再那么烫了,才回到储物室,打开门,开了灯看了看已经被吓昏死的邓维娜,逗惹了一会儿berta才回去准备睡觉。
手机在被单上震动了许久,她从浴室出来,拿起来一看,扔下没管,弯腰低头擦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那句长发及腰用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了。
不接听的后果就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难道你不睡觉?”她无奈的接通,语气不太愉悦的说道。
“出来,我在别墅门口。”david一手放在裤袋里,一手拿着手机,来回的踱步,看着别墅大门里的灯光。
“别墅门口?你家的还是顾家的?”钟菓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人不会抽风的半夜跑来顾家别墅了吧?
david的回答,正是钟菓的猜测。
“顾家别墅,快点出来,不出来我就叫门进来了。”
“你别。”钟菓第一个反应就是到处翻衣服,开始穿衣服,然后叫david千万别冲动。
顾家别墅那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吗?
不是。
好在david也的确不是一般人,所以进来绝对没问题。
可是,他半夜进来找她,那是几个意思?叫顾家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她不检点,不是顾家人,被顾家养着,还给顾家丢脸。
钟菓一口气冲到别墅门口,跟看门人说了一句,打开门,走了出去,四处张望,在墙根下看到david。
“david,你干什么?”他不是今晚才送了她回来,怎么回去没多久又来了?
“来问你一个问题。”david上前,搂住钟菓压倒墙上,身子贴着她,逼着她看着自己,“到底有没有看过?”
“……”钟菓脑子短路三秒,才接上了david的思维,她忽然就笑了,身子颤着,却不说话。
“说。”david威胁的眼神看着钟菓,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腰,用了力的捏着,并且慢慢的下移。
钟菓赶忙抓住david的手,“你不会就只为了来问这一个问题的吧?”
“嗯。”david毫不掩饰的点头。
“你很介意?”钟菓不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david。
“你先回答。介不介意得看心情。”david跟紧的贴着钟菓,只觉得心口两团软软的东西,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抵着他,让他心旌荡漾。
“我不但看过,还跟别人做过,不止一个男人。”钟菓认真的说,目光里全是坦诚。
david放在她腰间的手颤了一下,他看着她的双眼,“实话?”
“实话。”
“很好。”david松开钟菓,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按着钟菓的肩膀,狠狠的索取了一个吻,才满脸怒气的彻底离开。
钟菓伸手抹了抹嘴皮上的血迹,看着汽车尾气消失,忽然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却眼睛发酸,心里堵得慌。
她顺着墙根坐下来,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到差不多是天快要亮了,才回去休息。
这一晚,顾家别墅里,除了顾老爷之外,其他人都睡的不踏实。
天色刚灰蒙蒙的亮,大家都起来了。
钟菓定着黑眼圈,精神不济的先去储物间看邓维娜。
顾老爷知道邓维娜被钟菓收拾了,手里的拐杖使劲的在地上拄了拄,毫不犹豫的给了钟菓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