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茹赶紧把电话拿过来,不再叫顾七夕说话,怕那头的顾冬甯知道了,影响他的工作。“什么坏女人跟小男孩?七夕?”顾冬甯没听到顾七夕继续说就问道。
“冬甯,七夕看电话呢。那就先挂了,你小心点。”
“嗯。”顾冬甯对着手机使劲儿的‘啵’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收了线,问前面一直做木头一样开车的阿七,“准备好了没有?”
阿七终于‘活’了,“少爷,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阿四已经在等着您了。”
顾冬甯点点头,不再说话,到了停机坪,果断上飞机,去了上海,并不知道家里闹得一团糟。
城堡里的餐厅。
晚餐时间,大家准时的出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吃饭。
邓维娜进来,瞅了一圈,还有三个空位,顾冬甯、顾正豪、钟菓都不在,显然没有给她准备位置。
她跟皮皮不确定自己该坐在哪里。犹豫了一下,她走到了白以茹的身边,那应该是顾冬甯的位置。
白以茹看见她走了过来,就把怀里的顾嘉义放在了顾冬甯的椅子上,“嘉义,乖乖坐好吃饭饭啦。”
顾嘉义伸手拿了一只勺子,欢快的摇晃着。
“做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主人 的位置不能乱坐。”白以茹看了一眼邓维娜,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什么,毕竟顾家最大的顾老爷在。
邓维娜瞪一眼白以茹,转头去看顾老爷,顾老爷却没看自己,她只能走到另外的位置上坐下来。
“大梅啊,一会儿吩咐厨房,客人的碗筷要单独收着,冬甯有洁癖,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宁可嫆对身边的伺候自己跟白以茹的大梅说道。
“知道了,夫人。”大梅点头,在一旁给白以茹打下手,喂孩子们吃饭。
邓维娜这段饭吃的憋屈,除了白以茹之外,这家里的任何人,她都不敢惹。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孩子,或许是真的饿了,或许是年龄小不懂事,反正他吃的十分香。
宁可嫆也看了看皮皮,通过观察,她发现这个孩子应该没见过这些食物,所以觉得好吃,就吃的多,而且一点儿都不注重吃相。
一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邓维娜又要上楼,却被白以茹堵在楼梯口。
“不想下午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就乖乖的滚出去。”
“白以茹,你以为你是谁?你嚣张什么?”邓维娜四下看看,没见到顾老爷,也没见宁可嫆,就大胆起来了,抬起穿着细高跟鞋的脚去踩白以茹的脚。
白以茹穿着拖鞋,如果被踩一下绝对会受伤,她迅速闪开,躲过了她踩自己,却没想到对方又是一脚过来,直接踏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啊!”白以茹吃痛,捂着肚子,感觉眼前都冒星星了。
“等我做了顾家少夫人,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要几十倍几百倍的还给你。”邓维娜要去扇白以茹巴掌,手腕却被人狠狠的逮住了。
“人呢?都哪儿去了?少夫人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没人管了吗?”钟菓威胁的眼神看了一眼邓维娜,先不管她,喊了人来,把白以茹扶走,又叫人去请了家庭医生来。
二楼一下子忙碌起来。
钟菓拖着邓维娜的胳膊往楼下拽。
“你放开我,你不就是顾家喂的一条狗,别以为顾家会什么都依着你?”邓维娜不走,今晚必须得住到顾冬甯对面的房间,以后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你连狗都不如。”钟菓手上用力,拧断了邓维娜的手腕,“狗还不嫌主人穷呢!”
“你……”邓维娜手腕疼的脸都青了,她知道钟菓说的是当年自己嫌弃低调的顾冬甯没钱,跟着他的舍友走了事情。
“这是你跟那个男人的野孩子?还真是跟你们一样,没素质!”钟菓可没白以茹那样好说话,她也忘不掉当初邓维娜把顾冬甯伤害了,所以就两脚把邓维娜踢到按在地上,拖着她往外走,一手扯着皮皮的领子也拉扯上。
“钟菓,我可是会成为冬甯妻子的人,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你对我的做的事情,以后冬甯知道了会怎样收拾你!冬甯那么爱我,你应该很清楚后果。”
“学校里的那一套你就不要再用了,没用!”钟菓不解气的又踢了几脚邓维娜。
在学校的时候,顾冬甯喜欢邓维娜,所以总是威胁钟菓不要欺负她。那时候十分厌恶邓维娜的钟菓,就算心里十分不满,也得忍着,不敢说出来,也什么都不敢做。后来邓维娜抛弃顾冬甯跟人走了,她真的想把对方扒拉出来,好好的教训一顿,替顾冬甯报仇的。
邓维娜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钟菓就跟发怒的小狮子似的,手下一点儿都不留情。
一路将邓维娜拖到城堡大门外的马路上,钟菓才松开手,拍了拍手,吩咐身边的佣人,“去把这个女人的行李拿出来。”
佣人飞快的行动,去拿了行李出来,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钟菓接过行李,发狠的砸在邓维娜的头上,“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如果再出现,看我不撕碎你的脸!”
邓维娜跟个疯子一样跌坐在地上,身旁的皮皮又开始哭起来。
“关门。”钟菓走进大门,叫看门人关门。
看门人立马关上了大门。
邓维娜挣扎了一番,从地上爬起来,把落了一地的衣服跟用品收起来,重新装进旅行箱。
“妈,我们今晚是不是没地方住了?”皮皮终于说了今天到顾家后的第一句话。
“别怕,我来解决。”邓维娜拍拍皮皮的小脑袋,给顾老爷打电话,把自己刚才遭遇的一切说给他听。
顾老爷本来气的一拍桌子,家里人居然都不听他的话了。他叫人去把邓维娜跟皮皮又接了回来。
邓维娜衣衫不整、满脸脏东西的跟着佣人重新走进大厅。
顾老爷问身边的人,“医生走了没有?”
佣人说没有,还在白以茹那里。
顾老爷叫人上楼去叫医生。
宁可嫆坚决不同意医生去给邓维娜看伤,“她不配。”
白以茹肚子被踢的厉害,就算打了针,还是有些疼,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
钟菓刚才也上来了,此刻看着白以茹,也不同意医生下楼去。
“你照顾嫂子,我去跟爷爷说。”她对医生说完,自己跟着佣人下楼。
顾老爷没等到医生下来,倒是等来了钟菓,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不好了。“菓菓,这是你大哥跟维娜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爷爷,大哥爱的人是以茹,你这样做,只会伤害大哥。你不能这样。”
“菓菓,你先去休息。”顾老爷不打算跟钟菓谈论这个事情。
“爷爷,不行。我得照顾嫂子,嫂子被这个女人踢受伤了。”钟菓不走。
“什么这个女人,那是你未来的大嫂。”顾老爷一再的强调邓维娜的身份。
“没人会承认的。我心中的大嫂只有以茹一个人。”钟菓一直是顾冬甯的忠实维护者,她知道他的意思,当然就会顺着他的意思走,绝对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这一点,哪怕这个人是顾老爷。
“菓菓!这是顾家的事情!”顾老爷一脸威严。
“我知道我不是顾家的人,可是我知道大哥爱的人是谁。”钟菓说完,有些生气,也有些难过,转身重新上楼。
顾老爷感觉到自己的地位被质疑了,自己说的话在顾家已经没有了分量,他生气的再叫人上去叫医生。
僵持之下,医生无奈的下楼。
“给维娜看看手腕。”顾老爷命令医生。
医生只好照做。
钟菓看着顾老爷这样偏向邓维娜,恨不得下楼去把那个女人再打一顿,最好是打死。
“菓菓,先别着急。等你大哥回来,现在他们就是仗着你大哥不在,所以才这样嚣张。”宁可嫆叫人把钟菓喊回来,对她说道,“你大哥回来,说出事实,我们在想对策。”
“妈,冬甯不会那样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白以茹终于忍着疼痛低低的开腔,她隐约觉得宁可嫆这一次不太相信顾冬甯,可是她自己却是很相信自己的老公的。
“以茹,你肯相信冬甯这是好的,但是……唉,先这样吧。总之这楼上今晚,是不能叫邓维娜来住,这要是住上来一次,可就不得了了。”宁可嫆是想到自己的经历,顾正豪跟她联姻,心里还不是有别的女人,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自己的儿子也是男人,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妈,别担心,你早点去休息吧。”白以茹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宁可嫆今天也够累的了。
“那你小心点,不舒服了就赶紧叫人叫医生。今晚大梅留在你这边,我不放心。”宁可嫆走之前,吩咐大梅晚上守着白以茹。
钟菓挽着宁可嫆的胳膊一起出来。
“阿姨,一会儿爷爷休息了,我去处理邓维娜。”她已经想好怎么收拾邓维娜了,对待邓维娜一定不能手软,不然人家就会得寸进尺的。
“菓菓,你爷爷说的有些话,你别介意,在阿姨心中,你就是我的女儿,是我们顾家的孩子,虽然我没叫你叫我一声妈。其实那时候我是想认你做女儿的,但怕你心里不舒服。”宁可嫆心疼的看着钟菓,又想到儿子、儿媳这几个孩子,心里始终有些无奈,这就是生在大家族的不好之处,外面看着风光,人不见的地方,有着多少的伤痛,也都只有自己知道。
“阿姨,我知道你对我好,在我心里你也母亲一样的存在。”钟菓红了眼睛,抱着宁可嫆,跟女儿对母亲撒娇一样,“你现在还要我这个女儿喊你妈妈吗?”
宁可嫆愣了一下,看着钟菓,眼里溢出了笑意,点点头,“当然了。”
“妈妈。”钟菓甜甜的叫了一声,在宁可嫆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有妈妈的感觉真好,可以说心里话,还可以撒娇。
“哎。”宁可嫆答应的爽快,开心的摸了摸钟菓的脸颊,一眨眼,孩子们都长大了,但在她心中不管年纪多大,都还是她的宝贝孩子们。
钟菓送宁可嫆去休息,两人没再多聊天,她急着回楼下去处理邓维娜。
大厅已经没见顾老爷的身影,只有医生在给邓维娜的手腕缠纱布。
“爷爷呢?”钟菓去问那边的佣人。
“大概是上楼休息了。”佣人看了一眼壁炉那边的大挂钟,这个点,顾老爷休息不休息不一定,或许他还在书房。
钟菓点点头,“你去把这些东西,拿到车库那边的储物间。”
“小姐,随便哪一间都行吗?”
“最角落的那一间。”
佣人点头,拉着邓维娜的行李走了。
邓维娜问钟菓要做什么。
钟菓懒得理会她,只是等着医生走了,才有拖着她跟皮皮,一并带到了储物间,砰一声关上门,从外面上了锁,里面再也打不开。
“钟菓,你开门。”邓维娜摸不到储物间的灯掣,里面黑乎乎的,脚下不知道是什么还踩着软绵绵的,很是吓人。
“开门可以,那就滚出城堡,看你睡哪里。”钟菓‘好心’的提醒一句,在外面按下灯掣,灯光亮了的一瞬间,又关上灯掣。
储物间的灯光闪了闪,邓维娜模模糊糊看见自己脚下像是一只睡着的老虎,吓得她大声尖叫,孩子也跟着她一起哭起来。
“哭吧,叫吧,等到大哥的berta醒来了,会不会吃人,我可不敢保证哦。”钟菓拍拍手,开心的笑着,打不走邓维娜,也就吓死她,总要像个办法赶走她。
“berta是不是老虎?”邓维娜不敢哭了,也饿着皮皮的嘴不叫他哭。
“不是。一只母狮子而已。大哥的宠物。”钟菓得瑟的走了。
顾冬甯虽然不爱养宠物,可是却一直养着一只母狮子,那是他唯一养过的宠物,喜欢到不行,谁对狮子不好,就跟对白以茹不好一样,都会被他收拾的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