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次……”
“老公。”白以茹微微闭着眼睛,身子软软的,完全没有骨头似的。
顾冬甯嘴角噙着笑,就喜欢白以茹这样听话的样子,他欣赏了一会儿她那娇羞的模样,终究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啃咬。
“唔……”白以茹嘤咛出声,两只手蛇一般的搭在顾冬甯的脖子上,等到他松开自己,才有气无力的说,“不要……冬甯,我不想。”
“可是你说的晚上就行。宝贝,我慢点来。”顾冬甯早就把持不住了,所以才不会轻易的放过白以茹。
跟往常每次一样,这一次白以茹还是丢盔弃甲,喂饱了顾某人……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顾冬甯手头的工作比较多,没那么多时间陪着白以茹,就允许她自己在家里画画,不用成天陪着自己了。
白以茹真是巴不得听见这句话,白天终于不用去卢卡斯被某人吃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却还是免不了。
“阿姨,中午不用给我做饭了,我出去买点东西,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呢。”白以茹出门前对保姆说道。
“可是白小姐,顾先生说了,让我一日三餐要按时做给你吃的。”保姆担心的说道,少爷的命令自己哪敢不听啊。
“没关系。我出去吃,说不定就去找冬甯了。”白以茹笑着出去了,她要去看童晓欣,顺便买绘画颜料。
童晓欣自那天跟宁修霁闹了不愉快后,就一直感冒,在家里都不出门。
白以茹买了些水果,到童晓欣家。童晓欣开了门,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晓欣,要不我们去医院吧?”白以茹放下手里的东西,担心的拉着童晓欣的手说。
“不用了。我喝过药了,昨天去请了医生来家里。”童晓欣心中暗暗叹气,心病哪里是吃药就能治好的,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阿姨跟叔叔什么时间下班?”
“12点,但是他们中午有事,回不来。”童晓欣拿着杯子去给白以茹倒水,却被白以茹自己拿了过去。
“我自己来,又不是客人。”白以茹倒了两杯水,一杯给童晓欣,“晓欣,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吧。我们这么好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苏俊焱闹了点小脾气。”童晓欣右手按着太阳穴,那里疼的突突突的跳,说道苏俊焱她就没来由的生气,却又不那么生气,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事实上苏俊焱根本就没有跟童晓欣吵架,这几天,他甚至连一个电话跟短信都没有给她来过。他作为她的男友,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友生病的这样严重。
“总是这样闹,好像也不是办法。”童晓欣站起来,帮童晓欣按着太阳穴,“你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好。”
“以后再谈,这几天没心情。”童晓欣这两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跟苏俊焱究竟该怎么办,是要继续走下去,还是要分手……
“晓欣,如果他对你不好,或许你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了。”白以茹第一次在好友的感情里说出反对的话,这也是她思量了好久的结果,“如果一个男人一开始对你的好就不是真心的,那以后他改变的机会也很小,况且苏俊焱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改变。他给你的不是恋爱的幸福感,反而总是叫你难过。”她看着好友的双眼,真诚的说,“我为你感到不值。你配得上更好的人。不是他苏俊焱那样没担当的人。”
“那个更好的人是谁?”童晓欣眼神黯淡的问道。
“我不知道。可你没必要把自己的一辈子,绑定在一个对你不好的人身上。”
童晓欣点点头,勉强一笑,“以茹,还是你好,要不我们一起过一辈子吧。”
“你觉得顾冬甯会放我走吗?”白以茹想也不想的说道。
“哦~~~”童晓欣一脸了然的表情,“日久生情了!以茹,怕是你离不开人家了吧?”
“噗!”白以茹听见童晓欣说的‘日久生情’四个字,一口水喷了出来,然后一边扯抽纸擦水,一边瞪着好友,掩饰性的说,“你想呛死我?看见我喝水,还说那有的没的话来刺激我。”说完,她急忙低下头,不再看好友,心跳的厉害,生怕被好友看出什么来了。
白以茹这样反应剧烈,其实都要怪顾冬甯。
结婚没多久,顾冬甯总是对那件事没有节制,白以茹觉得恼火,那时候她对他还并没有完全的敞开心扉,所以甚至有些小小的排斥他的亲密。
有一晚,顾冬甯又开始不安分了,白以茹就对他说:“顾冬甯,我不想我们的婚姻里只有性,而没有感情。”
顾冬甯莞尔一笑,贼兮兮的偷袭了白以茹的胸,“没关系。感情是培养出来的,难道你没听说过‘日久生情’?日久了……”
白以茹当时脸立马就红了,羞臊的一把捂住顾冬甯的嘴,大叫道:“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口味遮拦像什么!”
顾冬甯却不以为意,推开白以茹的手,顺道推到了自己小白兔,一口一口啃着肉,“实话实话。谁家夫妻结婚不做?如果真不做,那就是有隐疾。白以茹,你应该庆幸我能力不错,不然你的性福怎么办?”
“顾冬甯,你闭嘴!别说话!”白以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为什么这个人脸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的一本正经,难道是修炼的太好,已经把脸皮练就的跟城墙一般厚实了么!
“好我不说,只做!”顾冬甯确实是没说只做了,因为嘴巴忙活着吃肉肉,哪里有时间顾得说话了。
从那以后,白以茹只要看见这四个字,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时顾冬甯说的话,都觉得自己变邪恶了。
童晓欣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所以只当是白以茹害羞,不愿意谈论自己跟顾冬甯的感情,便也不再说什么。她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明白,哪里还有心力管别人的。
白以茹陪童晓欣聊了会儿天,给她煮了粥,两人一起吃了,才离开。
终究不放心童晓欣,白以茹给宁修霁打了电话,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打给他,但是她却清楚此刻好友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苏俊焱,所以不能打给他。
宁修霁正一肚子火,恨不得把身边的人都拉来骂一通才解气,接到白以茹的电话,看了看身边的人,放慢了脚步,故意落在人后,小声的说:“嫂子什么事?”
“你在哪里?有没有空,去看看晓欣行吗?”
“她——”宁修霁语气有稍微的停顿,“怎么了?”
“感冒了,在家里,难受的没法出门了都。”白以茹站在路边,左右看了看准备过马路,却看见不远处朝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宁修霁,还有他身边的白瑶瑶,眉头忽然不悦的皱了起来,随口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外面忙。”宁修霁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白瑶瑶,见她进了一家服装店,也跟了进去。
白以茹挂了电话,在路边站了几分钟,还是去了宁修霁他们进去的那家店。
白瑶瑶正在挑选衣服,而且选的都是很贵的,傲气的指挥着导购拿这个拿那个,就仿佛她自己是公主一般的。而宁修霁就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一排纵容白瑶瑶的样子。
白以茹走过去,在宁修霁身边站定脚步,“你怎么跟白瑶瑶在一起?”
宁修霁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身边走来的人是白以茹,还当是导购,所以听见她说话,也着实惊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有点事。嫂——你怎么也在这里?”碍于白瑶瑶在,他还是不要亲切的叫白以茹为嫂子了。
“买东西。”白以茹说道,看着没发现自己的白瑶瑶进了试衣间,才又对宁修霁说,“妈一直想你跟晓欣在一起,我从来没有什么意见,说句实话,晓欣的男友对她不好,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对晓欣存了点心思的话,你就专心点。我不想我的好友再受到伤害。”
“嫂子,可能是大家误会了。”宁修霁知道白瑶瑶不在,所以尊敬的叫了声嫂子,“我跟童晓欣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而且我跟白瑶瑶也不可能。不管怎样,我做事有分寸,不会作出伤害自己人的事情。”
“白瑶瑶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家人了,你们没有必要当她是我的娘家人。他们从来都是无底洞,永远不会感到满足,也不会感激别人,没必要对他们好。”
“嗯。”宁修霁点头,却不多解释什么,其实他也是极不愿意跟白瑶瑶出来的,这是顾冬甯的安排,他不得不听也不得不做。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然后接着就是正月初六,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婚礼要举办,而收拾白瑶瑶的进度也不能慢下来。
顾冬甯安排宁修霁给白瑶瑶买订婚宴穿的衣服,还买了很多礼物,要给白立行跟赵雅丽送去。
白瑶瑶仗着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是铁板钉钉不会变了,所以更加的傲慢无礼,一路上没少给宁修霁气受。吃的穿的用的,她早就跟赵雅丽一起列了清单,这几天把宁修霁当自己的佣人使唤,把顾冬甯的车当自己的车用。
宁修霁额不是随便叫人给气受的,反正白瑶瑶有顾冬甯来收拾,他就从白立行那里下手了。
白立行的KYV生意本来就不好,这几天来怪事连连,他焦头烂额的,处理都处理不过来,还要被那个涂有一张老虎皮却又胆比老鼠小的程司宇威逼,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是在派出所度过的。
从那天有人砸了电视开始,就不断有人砸坏这个设备,砸坏那个设备,要么就是有人打架,还差点出了人命。就这样还不算,那几个混社会的,每天晚上都去他那里消费,什么都要最好的,一次要四五个包厢,却只用一个,还有几个空着,放歌曲听,每晚都消费好几万,但最后都是签单,一分钱都不给。而且因为这些混混总去,很多顾客都不愿意去,怕惹了晦气,自己倒霉。
KTV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赵雅丽跟白立行吵架,把家里的东西都砸坏了不少。白瑶瑶火大,但一想着自己嫁给顾冬甯,家里的状况就能改变,所以就先忍着,随便父母闹去。
白瑶瑶试了衣服出来,白以茹刚跟宁修霁说完话走了出去。
“白以茹?!”赵雅丽看着跟自己差点撞在一起的人,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敢来撞我!”
“如果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白以茹拧着眉头,不悦的说完,绕开赵雅丽往前走,不打算理会她。
“你跟我站住!你娘生你没教给你礼貌?哦,对了,你娘都个没礼貌的烂女人,你能好到哪里去!”赵雅丽笑的身子摇晃,嘲讽又恶毒的说。
“赵雅丽!”白以茹真身回来,恶狠狠的盯着赵雅丽,“你少提我妈!你不配!我妈虽然命苦,可是我妈从来不做小三!抢了别人老公跟家庭的女人不应该才是烂女人?”
“你……”赵雅丽没想到结了婚的白以茹现在变得一点都不软弱了,也会还口了,还句句能戳到人的短处,她没面子的拿起手里的包就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白瑶瑶听见了动静,也跑过去,跟着赵雅丽两人一起打白以茹。
白以茹一个人,力气单薄,根本不是身体有点肥胖的赵雅丽的对手,再来一个白瑶瑶,她就更加没招架能力了。
宁修霁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去跟导购说几句。导购过去瞬间拉开了几人,把赵雅丽跟白瑶瑶拉进店里。宁修霁又悄悄给阿七打电话,叫阿七找了计程车,来把白以茹接走。
白以茹被赵雅丽母女打的头发都散了,脸上也青了几块,手上蹭破了皮,上车后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