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还记得那个阿有？”
素月兰的震惊的问道，面上带着些喜意，不过，眼底却划过一丝怀疑。
这么多的人都不记得那个阿有生的是什么模样，只有兰红记得，这说明什么呢……
渊也是满脸的震惊，对上妟离的视线，茫然道：“这不应该啊，我也没有动做什么啊…真的啊…”
妟离半倚在椅背上，神色淡漠：“嗯，我知道了。”
“诶！不是！”渊看了看小白光和妟离，害怕自己被误会，又开口道：“真的啊！我就是按照你以前那样弄的，不应该出现意外啊！你看其他的人也不记得！我没有…”
“妟离他知道的。”小白光飘到了渊的面前，轻笑了声：“那个兰红不记得他的样子。”
“什么！”渊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但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向宁悦问道：“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妟离伸出手，温柔的把小白光接回自己的手里随意的敷衍了渊一句：“本来就蠢还不多动动脑，别这也问阿悦那也问阿悦，也不怕你自己的废了。”
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有。”妟离慢条斯理的回答道，逗趣一般都看向渊，像是无趣想要逗逗他解趣。
“哦。”渊冷淡的应了一声，把头别了过去，生气了一般，不再和妟离说话。
小白光慢悠悠的飘到了妟离的头上，笑着开口道：“你们两个…算了，看这里吧，至于渊问的，嗯…渊你再好好想想，要是还是不清楚的话，我再和你说可以吗？”
渊连忙点了点头：“好的。”
妟离颇为不屑的轻“啧”了一声，但又小白光在他的头上，像是给渊面子一般，也不再开口。
——“万一她记得你的样子的话…你…”
妟离与兰红交谈的时候用的是宁悦的样子，兰红说的是要是再见到阿有可能会认出来，但兰红早就见过宁悦的了，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一个就是兰红说谎了，另一个嘛…不太可能，但也说不准，也就是兰红确实还记得阿有也就是“宁悦”的样子，但却不像说。
不过，这个概率还是特别低的。
——“阿悦放心啦，我都有准备的。”
——“好。”
素月兰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再给兰红犹豫的机会，直接开口：“那兰红…你说说，那个阿有长的是什么样子？”
兰红低下下来头，避开了素月兰看过来的目光，声音很低：“夫人…奴婢的记性一向都比较好，而且那个阿有还和奴婢说了几句话，奴婢虽然也不记得那个阿有长的是什么样子，但奴婢说的是，要是再让奴婢看到了，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奴婢有可能会认出她…”
林嬷嬷面上严厉：“大胆，你竟敢作弄夫人！！”
兰红连忙又磕了一个头，声音微微颤抖：“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那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记得她长的样子，但是却可以认出她，莫不成你还想要夫人把咱府上，把这京城的全部人都给你带过来让你认认不成！？”
兰红低着头身体颤抖，只会说着：“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像是吓坏了的样子。
“行了！”素月兰淡淡开口，语气中带些失望：“她能记得这些也不错了，别为难她了。”
林嬷嬷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兰红一眼，感叹道：“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
兰红抬起头，一脸感激：“多谢夫人，谢谢夫人。”
“嗯。”素月兰像是头疼的按了下眉心，忽然开口道：“你说…你和那个阿有也说了几句话？”
素月兰的面上带些深意：“你为什么会和那个阿有说话呢？”
王婆婆她们是守门的，也与阿有说上话也是应该的，但兰红…就比较令人琢磨了。
“你也不要着急…”见兰红又一次像是害怕一般都底下头，跪了下去，素月兰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故意把声音放温和了些：“你抬起头说话。”
“…是。”
兰红抬头看了一眼素月兰，见她面上温和，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也不再那么慌忙。
“夫人，奴婢是在院子里见到阿有的，之前奴婢说了，奴婢的记性比较好，所以，虽然感觉那个阿有很熟悉，但心里却仍然起了几分疑惑，因为奴婢就是记得没有见过她…所以，见阿有突然出现在这里，奴婢就想着上前问问。”
素月兰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声音温和：“嗯，你继续。”
兰红顿了一下，看了看王婆婆，接着开口道：“因为奴婢不记得这个人，但感觉却很熟悉，所以奴婢上去的时候直接问她了，她告诉了奴婢她的名字是叫做阿有…”
“老奴也是这样知道的。”王婆婆插了一嘴。
见素月兰没有表示什么，兰红接着道：“而且…那个阿有对于夫人院子里面的情况很熟悉…”
“什么？！”素月兰面上闪过一丝震惊。
兰红接着道：“那个阿有见奴婢不信她，就直接给奴婢说她以前是夫人院子里面的，还说了…兰绿的事情，所以奴婢心里渐渐相信她了…”说到兰绿，兰红的声音低了下了来。
素月兰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扫了一眼这个房间所有的人，面上冷了些，但对兰红还是问温和道：“好，你继续。”
“阿有对夫人的院子非常的了解，她说她自己是…是…”兰红顿了顿，底下头，开口道：“是夫人和林嬷嬷带出来的哪些，她是因为记性好才被选上的，不常见也是因为夫人让她去…去…”去做任务了。
兰红默了一下，没有再说出口，但现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一时间，面上纷纷纭纭，尤其是素月兰，眼底又赤裸裸的闪过怒意。
“妟离你这样说过？”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怀疑的看着妟离。
妟离掀了下眼皮，漫不经心的开口：“没有。”
“没有她怎么会这样说…”
小白光动了一下，所以带些笑意：“妟离没有这样说过，但他这样暗示过。”
“哦哦。”渊撇了撇嘴，也不再开口。
这边，在兰红说出口后，素月兰又扫了一眼下面的人，眼神冰冷，兰红低着头别过了素月兰的目光，素月兰又看了一眼林嬷嬷，林嬷嬷凑近，素月兰扶着额，低声吩咐了几句，林嬷嬷点了点头，暗自退了下去，后面的晴霞和晴云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晴霞上前站在了原本林嬷嬷的位置。
下面的人大多都低着头，不敢上前看，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了林嬷嬷离开。
妟离淡淡的看了渊一眼，渊撇了撇嘴：“我不想去。”
他也想在这里看后续发展好吗？为什么要让他走…而且，要是他离开了，这里不就只剩下妟离和宁悦了吗？他才不要。
妟离勾了一下唇，不是很在意：“不去就不去。”
“真的？”渊怀疑的看了看妟离：“你有这么好心？”
“那你想去就去。”
“我不去！”渊斩钉截铁道。
“呵…”妟离轻笑了一声，看向渊的目光带几分微微的嘲讽，这简直比他不说话还要气人。
“不想去就不去。”小白光飘了一下，淡淡开口：“总归她还会回来的，不着急这一会儿…”
“而且，渊在这里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