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世间事总无圆满,哪里有那样多的好事,兆佳氏所生子女大多夭折或早逝,最终留下来的也不过一二个罢了,终是受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又哪里忍心你受这样的苦?故而你成亲前我千叮万嘱你不要过早生孩子。
又怕你感情无法自控,得知你与十三叔生了感情,答应与他生孩子,我这才趁着你近日与娘家的姐姐走动频繁从而冷落了十三叔的当口让春蕊故意引诱十三叔,引得你与十三叔失和。
只要你不为他生孩子,我自信你也能很好的生活,你这样野草般的性子,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过得很好,只是感情上总是容易吃亏,怕你承受不了。我未曾料到你发现的这样快,你对十三叔竟然信任到了如此地步。”
和悦良久无法言语,怔怔地发呆。
原来,是这样的。
都早逝吗?
若是这样的结果,她宁愿没有孩子,不去承受骨肉分离之痛。
只是才刚答应了为十三生孩子。
果然,世间事总无圆满,姐姐说的不错。
八福晋伸手握着她的,给她安慰:“如今告诉了你,也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是一辈子没孩子的命,体会不了这种母子分离之苦,却也不忍你受半点委屈,如今十三弟对你好,我也放心,即便晚些生孩子,想来十三弟也会接受。”
和悦垂下眼眸,回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姐姐,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说什么傻话?”八福晋失笑:“我知我这样做有失磊落,你知道了准会怪我,只是即便被你怨怪我还是要做,只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在这个世界,你我终究是最亲近之人。”
和悦心里一动,心中愈发歉疚,无论如何,她不该怀疑姐姐的心。
回到府里,和悦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原以为能成全十三当阿玛的心,自己也曾期盼过一个孩子,如今终究要失望了。
她自己无所谓,只是不知十三是何态度,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只是晚些时候生孩子而已,想来他会答应,只是宫里不会答应,若是十三无子,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进府。
他是否也渴望着尽快拥有子嗣?
他终究会失望的吧?
不想他与别的女人生子,可若他真的为了孩子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想想,和悦就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的紧。
叹了口气,打定主意等他回来试探一番。
若他真的想要个孩子,和悦不会怪他,只是终究……
感情上无法接受。
拿起一颗樱桃,酸酸甜甜的味道溢满口腔,苦涩的心稍微有些缓解。
和悦想起一事,叫过海兰,吩咐一番:“把春蕊放了吧,给她些银子,送她出府。”
“啊?”海兰莫名,又郁闷不满:“福晋,就这样饶过她了?”
和悦点头,边吃着樱桃,边喃喃自语:“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吧。”
海兰尽管不满,却终究没有反对到底,终究是姐妹一场,有不忿,却也松了口气。
或许这样的结果也好。
春蕊请求见她一面,和悦没见。
海兰回来说:“春蕊说多谢福晋宽恕之恩,对以往所做之事表示歉意,希望福晋能够原谅她。”
歉意不歉意的,和悦并不在意。
终究事情做了,她没那样大的肚量容忍这样的背叛。
如今放了她也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晚上,和悦沐浴后,穿着红色的亵衣,曲线玲珑,爬上床,像个勾人的妖精双手攀上十三的脖颈,笑的迷人。
十三咕咚咽了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扔下手中的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和悦食指勾起他的下巴,俯视着他,在他忍不住的时候严肃着脸开了口:“有话问你,老实回答。”
十三忙不迭点头,哪里还有其余思考能力?只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单薄玲珑的曲线,似乎随时准备狼扑上去,只是和悦按着他的肩不让她再近一步,与他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让他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发作。
“我好看吗?”和悦笑眯眯问。
十三眼睛一亮,点头。
和悦满意,再问:“很想要吗?”
十三再点头,伸出狼爪袭向她的胸口,被和悦一爪子拍掉,眨着水润的眸子委屈地看过来。
和悦眼皮一跳,强迫自己视而不见,食指点着他的胸口,画着圈圈,继续笑眯眯问:“如果我始终没孩子,你会为了子嗣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吗?”
十三睁大眼,连连摇头。
和悦笑的更开心:“不错,记住你的答案,永远不许碰别的女人,即便为了子嗣也不行,否则……”冷下脸,眼眸含煞:“你知道后果!”
十三吞了口口水,被她含煞的眼眸惊住,又很快咧嘴笑了起来:“福晋尽管放心,爷只要你一个。”
伸出手揉捏她的腰,贪恋地盯着她露出来的精致的锁骨,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和悦随他。
一番颠鸾倒凤,和悦浑身被压榨的酸软无力,在心里腹诽,这精力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旺盛。
不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是满意的。
尽管只是自我安慰,和悦还是愿意相信,如果某日果真反悔……
和悦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自己倒不介意让他一辈子不能人道。
正满足抱着她的十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和悦“娇怯怯”地倚在自己怀里,高兴地弯了弯眼睛。
尽管此刻两个人浑身汗淋淋,黏腻腻的,心里却没有丝毫不适,手再次探入她衣内。
和悦敏感地颤了一颤,蹙眉,还来啊?
幽怨地朝他瞥了一眼,十三笑眯眯,手不停歇。
“福晋娇弱的模样真是美极了。”十三嘴里说着调戏的话,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
和悦眸中含了一层水雾,主动攀附上去。
……
翌日,和悦坐在床上,接过海兰递过来的药,仰头喝了下去。
将空瓷碗给了她,海兰红着眼,喃喃:“福晋怎么又开始喝了呢?不是好好的吗?”
和悦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有什么好难过的?如今还是早了点,过几年再说吧。”
海兰咬了咬唇瓣,忿忿:“福晋也太任性了些,若是换做其他女人,还不削尖了脑袋想给爷生个孩子,福晋可好,自己都不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