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感到呼吸不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自己正被某人压在身下,两手被举在头顶,动弹不得。
而被欲望和醉意支配的某人脑袋埋在她脖颈间,滚烫的呼吸落在肌肤上,带来一阵阵颤栗。
脖子被他当做点心般啃咬着,和悦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半夜压人,还把她当点心啃,他是狗吗?
关键的是明显感觉到他的欲望,脖子被咬的地方有些疼,也有点酥酥麻麻的。
可恶!醉成那样也不安分!
“给我松开!”和悦气急,用了点劲儿想要挣开。
感觉到她的挣扎,握住她双手的手顿时握的更紧,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反而另一只手探入她衣内。
和悦直想骂人。
这是什么节奏?
借酒装疯?!
两个人许久不曾亲近过,和悦还是有些敏感,忍住即将出口的轻吟,狠狠地咬了下舌尖。
眼前的人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和悦还真没法轻易挣开他的束缚。
心里不希望被他得逞,却又阻止不了他的行为。
醉了的他不如寻常时候的听话,反而气息霸道的很,像个真正的成年男子,力气极大。
记得他一向千杯不醉,之前回来时和悦怀疑他是装醉,却见他意识不清醒,还胡言乱语,这才相信他真的醉了。
这会儿见他醉了还不忘这事,又开始心生怀疑。
于是故作气恼:“醒了就走,少在这儿借酒行凶!”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和悦敏感地察觉到,心里冷笑,呵,果然!
只是对方非但未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呼吸愈发急促,吻上她的脸。
闭上眼,胸膛急剧起伏,再睁开眼睛,眼神已变得冷冽:“想要我动手吗?!”
十三贴着她的耳边轻笑低语:“反正爷今儿个不走了,大不了把爷打一顿,爷明日顶着伤去上朝,皇阿玛问了,爷就实话实说福晋打的!”
呵!敢威胁她?!
和悦愕然,又气恼不已,暗骂一句无赖,却也着实拿他没办法。
她这也算引狼入室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十三抬起头,眸光亮亮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神情,眉眼中都是温软的笑意:“你敢说不关心爷?否则直接把爷丢出去不就行了。这可是你主动带爷进来的,爷又岂能辜负了福晋的心意。”
和悦被他的话说的暗恼不已,想说谁关心了?少自作多情,不过是不希望自己院子里多一个醉鬼闹事而已。
偏偏她自己都觉得心虚,这话也就没说出口,愤愤地瞪着他。
“反正这些日子你罚也罚了,爷知错了,福晋大人大量就饶了爷这一回如何?!”他放软了语气,脸紧贴着她的,轻轻地蹭着。
和悦险些被他的动作和话里的委屈蛊惑,下一瞬,眸光冷淡地瞅着他:“我不答应呢?”
现在自己被他控制,根本翻不开身,他这样软软地撒娇反而让和悦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求饶也得有个求饶的态度,一边用强,一边说好话是怎么回事?
十三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眸中光芒愈盛,对她明显的恼怒丝毫不以为意:“那只能委屈福晋了。”
和悦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发着呆。
直到他闭上眼,脸颊靠近,下一瞬唇被堵住,才明白过来。
再多的挣扎亦无用,平日里他装的可萌可萌了,一直以为是只听话的大白兔,谁知却是一只隐藏的大灰狼。
这一夜过的很慢,和悦感觉从未像今夜这样无力和气恼。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话果然不错。
以前是小看了他的不要脸程度。
第二日十三神清气爽地去上朝,和悦躲在被子里气恼地捶床,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吸气。
深吸口气,暗暗劝自己,不气不气……不气个鬼啊!不教训他一番,如何抬得起头?!
辰时才起,刚用了早膳,下人来禀,说是富察毓秀来访。
自从成了亲,两人便极少见面,毕竟不是闺中之时,不能随便出去玩耍了。
此刻听到她来了,自是高兴不已,多少冲淡了些早上的郁闷。
直接让把对方请来正院,和悦亲自到门口迎接。
见到毓秀端庄秀雅的身影缓缓而来,和悦真心笑了起来,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止了她欲行礼的动作:“许久不见,想死你了。”
毓秀温柔浅笑,却微嗔:“嫁了人还是这么不着调。”
和悦调皮地吐了吐舌:“这不是一高兴忘了嘛!”
竟然忘了古人忌讳说那些死啊什么的话。
两个人坐在西次间的榻上,和悦吩咐人准备了毓秀爱吃的几样点心。
“真好,嫁了人做了皇子福晋就是不一样,比从前那副假小子的样儿好了许多。”毓秀见没别人,笑着打趣她。
和悦叹息,神色苦恼:“我倒宁愿还似从前一般,现在还真是做什么都不自由。”
每日不是进宫请安,就是到各府里串门,或是在府上待着,感觉人都胖了一圈儿,人愈发懒了。
“瞧你脸色红润,还有心情撒娇,看来过的不错,至少没受了委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成了皇子福晋的哪个似你这般贪玩任性的?”
和悦讪讪地笑了起来,这话倒是不错,虽说自由被限制,过的到还算顺风顺水,只除了晚上某人缠的厉害,累的她腰酸腿疼。
“不说我了,你呢?还见过十二阿哥吗?”和悦甩去脑子里那个可恶的人,笑眯眯地问。
毓秀闹了个大红脸,嗔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见她不承认,和悦托着腮,笑的好不得意:“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你与十二阿哥可是相谈甚欢,你从前可没对一个人这样热情过。”
说的自是那次八福晋的庄子里那回。
那时起和悦就察觉出毓秀的不对,后来还隐晦地向自己打听了下十二阿哥的事。
若是没有怀疑,和悦自然不会注意到,正因为一开始就心存疑虑,便格外关注毓秀对十二阿哥的态度。
这才让和悦抓到了把柄。
“以前你无论说起哪个人都能神色自如,却唯独提起他就脸红,你还说没什么?”和悦毫不犹豫戳破她的心思,挑了挑眉,一脸的促狭。
毓秀被说中心思,面上羞恼愈甚,抬手绕过长榻中间放点心的矮桌打她:“你怎么这样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