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让我有些让我不舒服:“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我娘,如果你不愿意陪我,那便不去好了。”
李朗又是一笑:“怎么?不高兴了?我从小到大可是经常听我爹娘说起她来,只是未曾见过。哎,你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让我一下子犹豫了:“我娘……我娘很好,嗯……貌美如花,我们走在一起都有人说是姐妹……嗯……爱好广泛……热爱生活……会品鉴各种美食……”
李朗噗嗤一笑:“哈哈,不就是最擅长吃喝玩乐吗,而且我听说她还能言善辩,这一点儿,你倒是没有随她。”
我嘟起嘴不依:“我娘好的很,我爹惊才绝艳文武双全,还不是只爱她一个,谁都比不上她。”
李朗玩味一笑:“不止呢,我爹也忘不了她。”
我有些尴尬,李朗接着道:“敏儿,你娘惹下的情债就由你来还吧。你这一辈子,永远都陪着我好不好?”
我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告诉他:“我心里满满都是你,我会陪着你的,等我回去禀告过父母,我就嫁给你,再也不离开。”
李朗一把抱住我叹道:“敏儿可要说话算话,不要骗我。”
我满心欢喜:“你等了我这么多年,老天爷又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你白等。”
李朗亲吻我:“狄敏,只爱我,听到了吗?不许喜欢别人,只能爱我,听我的话,睡在我的床上……”
我神思不属,感激上苍给我这份美妙的姻缘,一个我一直想等的人,早已经等待了我十几年,我们会相亲相爱,白首不离,像我爹娘一样,像我祖父母一样。
李朗带我去了魔教,我住进了以前我娘住的房间里,这里是揽月居,西夏王命人时时打扫,现在还保留着十几年前的样子。
我内心感慨万千,没想到我娘竟然让西夏王如此牵肠挂肚,不能忘怀,心里竟然有些羡慕她。
奶奶说我娘不着四六,让我绝对不能学得像她一样。外祖母也说她教养我娘只管全力宠爱,对我娘确实没有半点要求,我既然在京城做大家闺秀,还是要多听听我姑姑和祖母的教诲。可是我还是很羡慕我娘,她怎么样我爹都爱她,真是好命。
李朗也会不时地提起我娘,等他听到我小时候太淘气,把我娘气得直接把我丢到树上时不禁哈哈大笑:“你才三岁,她不怕你摔下来吗?”
我也忍俊不禁道:“她让枝姨看着我呢,等我累的掉下来后再接住我丢回树上去。”
“你爹也不管吗?”
“管啊,我爹心疼的不得了,不过我娘一抱我爹的胳膊,他就不自觉地跟着我娘走了,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所以你才努力练功?”
“是啊。我娘打不过我也追不上我,她不就没办法了?虽然我还是逃不出枝姨的手掌心不过她会对我手下留情的。”我说得眉飞色舞,“你上次为什么说功夫好是因为我?”
李朗一愣道:“幻夜叔叔早就告诉过我,你功夫不错,如果我连你也打不过,以后只能被你欺负一辈子了。”
我羞涩道:“我才不会欺负你呢。”
他趴到我耳旁呢喃:“那就换我欺负你吧……”
我脸色通红,他接着说道:“敏儿,我等不及了,我们先在这里成亲好不好?然后再一起回你家里,在你们京城举办一场。”
我犹豫间就被他抬起了下巴,被他双目中的火焰烫的一颤:“敏儿,答应我,半个月后我们就成亲,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你永远都忘不掉……”
我抚摸着他的脸道:“朗哥哥,你真的要娶我吗?”
他低叹道:“我已经等了十七年……”
我着迷的看着他,用力点头,我只会嫁给自己的心上人,爹娘也会为我欢喜的。等我们回到京城,还会广邀宾客再办一场,那时候我再去请罪,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是要嫁给朗哥哥的,我只爱他,恨不得日日夜夜和他在一起,恨不能一夜白头,忽然发现,已经相伴了一辈子。
他深深地吻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动的流泪,只想献出自己的一切,只求他能爱我。
李朗一半时间陪我,一半时间忙着准备各种各样成亲要用的东西。他说他特地请求西夏王在教中举办婚礼,他小时候有一半时间在魔教长大,我娘又在魔教和他爹娘成了朋友,这里才是我们姻缘最开始的地方。
他把我揽月阁重新翻新,做成了一座金屋,他说要把最好的都给我。他每日让我看他选的家具用品,彩衣床帐……等他把嫁衣拿过来让我试穿时,我摇摇头拒绝了:“祖母说嫁衣要自己绣才好,那样才能和心上人白头偕老。虽然时间有些来不及,可是我还是要亲自绣上几处的……”
李朗看了我半天,最后紧紧地抱住我感动道:“敏儿,我今晚就留下好不好?”
我笑着推他:“马上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你急什么?还有这几天不要来扰我,不然我都没有时间做嫁衣了。”
他吻了我一下道:“好,我不打扰你,我去好好安排我们的婚礼,你乖乖的,等着我来娶你……”
我紧赶慢赶,终于把嫁衣上的鸳鸯和并蒂莲都绣好,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站起来出门走走。
走到一方池塘处,没想到看到了幻夜正站在那里。他扭头看见我也是一挑眉,显然出乎意料。
我已经知道他是魔教幻堂堂主,与西夏王是师兄弟,与李朗更是亲近,虽然少言寡语,地位却尊崇。
我恭敬的行了一礼,他声调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你倒是比你娘懂规矩。”
他看我不开口又道:“那时候你娘天天来这里扔树叶往外传递消息,当真是狡诈如狐,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我有些不高兴,又觉得他是长辈,不好放肆,便行了一礼准备退回去。
他却呵的一笑:“你不是天天急着绣嫁衣吗?明日就是婚礼,可曾绣完了?”
我压下心中的不快,想起李朗嘱咐我,幻夜脾气古怪,一生未曾娶亲,只对他十分亲近,如师如父。看来幻夜虽然说话不好听,还是关心我们的婚礼,便回禀道:“多谢叔父垂问,嫁衣已经修好了。”
他忽然大笑起来,十分痛快的样子,惊得我身后跟着的丫头都是一愣,言道从未见堂主如此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