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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果然有人把五千块砖运到慧娘刚买的院落里。张程缘找来一批工匠,开始改造这个院落。

五天的时间,慧娘改造的店铺终于盖好。

慧娘满意地望着眼前的成果。宽敞明亮牢固的店铺,一进门是整齐排放多张长方形桌子的大堂,朝前望去,是长长的柜台,柜台后面是一个大厨房。店铺最东边和最西边分设雅间。在店铺最东边沿街的地方单独开了一个窗口,打算用来出售外卖吃食。

张程缘毫不吝啬夸奖之词,“娘子,你设计的店铺模式真是京城独一份,先不说吃食如何,单单为了来看看店铺体验一下,也要进来坐坐啊。还有,那茅房的布置,估计用过的客人,都会感到稀奇。”

慧娘脸上挂着笑容,听着夫君的夸奖,但还是谦虚地说:“等正式营业,能挣钱了,再夸我也不迟啊。”

京城整个商业街上,无论是酒楼还是店铺,用的不是圆桌便是八仙桌,慧娘嫌那样的桌子笨重,看上去不清爽,全部定制了长方形桌面的桌子。

这几天,张程缘已经张罗着买了六个人。三个老妈子,好巧不巧都姓王,慧娘为了区分,干脆喊她们大王婶、二王婶、三王婶。两个小厮,慧娘给他俩重新取名,一个叫招财,一个叫进宝。剩下一个是仇掌柜。

刚盖好的店铺有些地方还需要再检查确认,不适宜马上使用,但最东边外卖的柜台却可以投入使用。

给买来的六个人训完话后,慧娘交给三个王婶如何制博味卷尖。还教她们做凉菜以及菊花鸡。每个菜都不同于福汇楼的特色菜,以至于后来瑞王爷听说后,连连后悔没将这些菜肴做法买下。

慧娘并不担心买来的这六个人有异心,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张程缘手里,慧娘说过,只要他们好好干,过几年定会给他们脱离奴籍,聪明的人自会好好干。

两个小厮和仇掌柜都没有成家,为了将来,自然盼着将来脱离奴隶。而三个王婶都是有孩子的人,也都是苦命的人,不是被她们自己的夫君卖掉的,就是被公婆偷偷卖掉的。她们三人更是盼着有一天脱离奴籍,还能回去再见孩子。

买来的这六个人干劲十足。

为了避免挡光,慧娘设计的店铺只有一层,这样后院的房子仍旧宽敞明亮。

慧娘他们已都搬过来住。

慧娘和张程缘选了三间采光最好的屋子。剩下的房间,文大叔和仇掌柜一间,招财进宝两人一间,三个王婶一间。余下三间,留作他用。

慧娘为店铺取名叫“恒味”。张程缘亲自写下“恒味”二字,派人送到制牌匾的地方,连夜赶制出招牌。

今天,外卖柜台开始对外售卖。现在的时节,不缺荷叶,当然也是为了推陈出新,慧娘的恒味外卖都是用洗干净晾晒好的荷叶盛装。

先排队免费试吃,后购买。大多数人都是被博味卷尖的诱人香味吸引过来。很多有钱人,已经吃腻了京城的那些菜肴,忽然吃到如此特别美味的博味卷尖,纷纷争相购买。其他小菜也被捎带买走。

临到晚上,仇掌柜将这一天的账本递给张程缘,而张程缘指了指慧娘,示意仇掌柜先递给慧娘看。

慧娘微笑着说:“夫君,咱俩谁先看不都一样啊,用得着跟我这么客气?”

“娘子,可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功臣,当然先由娘子过目。”

慧娘不再推辞,接过账本查看。

在京城每根博味卷尖售卖五百文钱一根,成本是一百文钱,今天一共做了二百根,留下三根他们自己吃,一共卖出一百九十七根卷尖。只这一样,进项将近八十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菜,减出工钱,账本上显示今天进项一百六十两。

这样一个月下来,至少能进账四千八百两银子,用不了半年,投资恒味的成本便可全部回来。慧娘算完这笔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大家听着,都好好干,现在你们的工钱都是暂定的,以后,只会比这多,不会比这会少。”慧娘高兴地向众人说完,起身,示意文大叔将红包拿出来。

慧娘提前吩咐文大叔给每个人封了个红包,每人一两银子。

文大叔挨着发放,“这是东家给我们发的福利,以后可得好好跟着东家干。”

众人接过红包,眼眶都有些湿润。仿佛一群无家可归的人,终于找到了避风巷。

众人互相对望一眼,竟同时跪地,朝慧娘和张程缘磕了三个头,异口同声地说:“谢谢东家!”

慧娘遣散了众人,与夫君回房休息。殊不知,黑暗处,正有一双眼睛在密切注视这一切。仿佛一只狼在默默等待抓捕猎物的时机。张程缘亦没发现。

慧娘累了一天,进屋就要往床上躺。

张程缘拦下,“娘子,大王婶刚送来洗澡水,你先洗个热水澡。”

自从买人来,烧水给慧娘送洗澡水的活,都分配给了三个王婶,她们三个轮流值班,每人两天一轮。

“不想洗,好累。”慧娘耍赖。

“娘子,为夫抱你过去。”

为了避免夫君的强制执行,慧娘赶紧说:“我洗,我马上去洗。”

说完,她走进偏房。

慧娘让人打造了一个大浴桶,这些天一路住客栈住别人的院子,她没好好泡过澡,如今,这大浴桶摆在眼前,终于可以好好泡泡澡。

她舒服地泡在水里。

等在外面的张程缘,刚开始,还能听到娘子撩水的声音,这会,半点动静没有。他朝着偏房喊道:“娘子,娘子。”

喊了两声没人答应。他轻轻推开门,进去一看,娘子手和头搭在浴桶上,已然睡着。

张程缘心疼地摇摇头,娘子挣钱乐此不疲,可这也太劳累了,洗澡都能睡着。尽管这样可以好好欣赏娘子,一饱眼福,但怕娘子着凉。

他转身从床上拿起一床棉布单,再次走进偏房,将娘子从浴桶中捞出,快速给她裹上棉布单。将她抱到床上。

慧娘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复又闭上,轻皱眉头。

张程缘轻拍娘子,温柔地低声说:“娘子,你已睡在床上,安心睡吧。”

慧娘听后,眉头舒展,安心睡着。

翌日慧娘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棉布单,掀开一看,没穿衣服,脸上一红,昨天竟然在浴桶里睡着,这下可丢人了,被夫君看遍整个身子。

她使劲往身上裹了裹棉布单,赶紧悄悄起身,找了身干净衣服,跑到偏房换上。

张程缘早就醒来,假装继续睡,以免娘子尴尬。

慧娘穿好衣服后,过了好一会,张程缘才睁开眼睛起床,二人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

三日后,恒味开始试营业。

瑞王爷、将军夫人秦红梅、福汇楼马老板等人纷纷送来厚礼祝贺。瑞王爷未做停留,道喜后便离开,留下张伯作为代表。连曾经为难过张程缘他们的寒王爷,也派人前来道贺,也是放下贺礼便走。

大堂里柜台后面的墙上整齐地贴着各种菜品、饮品、零食的价钱。这在京城也算是独一份。

在京城人看来,这家恒味既有自己特色又有强硬后台。

夫君曾说过,上次去帮忙救火,并没有留姓名。秦红梅的到来,让慧娘有些奇怪。

亦同时引起了张程缘的注意,秦红梅并不认识他,却前来道贺,这说明秦红梅已经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不禁怀疑这院落的原主人是与秦红梅有关的人,有可能是人家故意以便宜的价钱卖给慧娘。

秦红梅和她儿子身后还站着四个专门保护他们的御林军。秦红梅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对慧娘说:“朱老板,本来我想着单独来给你贺喜,没成想他们四个非要跟着,只能一块过来给你添乱了。”

“将军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开店铺的人就是喜欢热闹嘛,过会您和冯少爷喜欢吃什么尽管点,不要客气。过会我去雅间找您,招财,快过来,请夫人到雅间落座。”

招财赶忙过来招呼将军夫人。

慧娘望了一眼秦红梅身后的御林军,这定是皇上亲自下旨派人保护她们母子。发生了预谋纵火的事,关系到冯远征大将军能否安心守护边疆,皇上必定重视。

福汇楼的马老板四处瞧瞧看看,啧啧称其。他仔细望着墙上的菜单,没有一样菜与各大酒楼重名。再看各种饮品,以前他听都没听说过。最后一栏是零食,什么炸薯条之类的,更是没吃过。

今天来庆贺的人全部免单,伙计进宝告诉马老板,零食可以每样点了一份,吃不了的话,可以带回去。

马老板和张伯在同一个雅间,二人每样点了一份,薯条、紫薯派、满口香……一共十样零食。

不一会儿,十个巴掌大盛着零食的小盘子端上桌。他们二人吃得不亦乐乎。主菜还没上,二人已将零食全部吃光,哪里还用带走。

张伯心念着瑞王爷,吩咐进宝,“过会我走的时候,再帮我每样放上点零食,我带回去给王爷吃。”

“好咧。”进宝应声后,转身离开,朝慧娘跑去。

进宝低声说:“东家,瑞王爷家的那位张伯想单独给瑞王爷带一份零食。”

慧娘点点头,只是,都是来贺喜的,不能厚此薄彼,“进宝,这样吧,凡是来贺喜的人,走的时候,都给他们送一份零食吧。来贺喜,没有停留直接走了的人,明天你负责给他们送到家里去。对了,用我们的礼盒装好。”

进宝应声离开。

那木质礼盒里有多个隔断,慧娘打算明天将十种零食放到礼盒中在外卖窗口售卖,如此,今天先免费送人,这样也能起到宣传效果。

很多有钱人,陆陆续续进了恒味,临近门前,大王婶发给他们每人一张就餐指南,并告诉客人,“请先仔细浏览就餐指南,再去柜台点餐。”

进来的人基本上都识字,看过就餐指南后,他们知道,需要他们自己去端吃食。很多人都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被这新奇的待客方式所吸引。这是唯一一家没有小二在身边伺候的吃食店,而且也是唯一一家先付银子后吃饭的店铺。

“来一杯西瓜汁,一份薯条,一份菊花鸡、两根博味卷尖切片、一份薄荷小饼。”一位客人率先点餐。

仇掌柜微笑着说:“欢迎光临恒味,一共十两银子。”

那位客人已看过就餐指南,自觉地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仇掌柜。

文大叔马上递给那位客人一个牌子,“一会喊到您牌子上的号码,麻烦您再过来端走您的吃食。”

那位客人点点头,选了一张桌子,坐好等餐。

万事开头难,有人带头,后面的客人,陆陆续续点餐付款。

喊到号码牌,客人自己过去端吃食。

张程缘在几天前听到娘子的这种经营模式时,惊讶不已,本以为不好实施,没成想,客人们竟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模式。

二王婶在外卖窗口忙活,三王婶在厨房负责配餐,因为都是现成的吃食,厨房用不了几个人,她一个人也能应付一阵子。

慧娘看到客人越来越多,微笑着对张程缘说:“夫君,你去陪陪张伯他们,我去陪将军夫人,把招财和进宝替换出来,让他俩一个去厨房帮忙,一个在大堂收拾桌子。”

张程缘点头答应。

慧娘进了秦红梅所在的雅间。雅间里,四个御林军分别站在秦红梅母子身后。

此时秦红梅正在看恒味就餐指南,见慧娘进来,微笑着说:“朱老板,你这店铺真的别具一格呢,等我夫君回来,定要带他过来,见识一下。”

慧娘谦虚地说道:“夫人谬赞了,这只是慧娘一时兴起的想法罢了,不知京城人能不能接受呢?”

“这夸奖,慧娘你担得起,你也别夫人夫人的喊我,叫我红梅,以后我喊你慧娘。”秦红梅见识到慧娘的经营模式,心中佩服。她愿意交慧娘这个朋友。

慧娘从将军夫人眼中看到了真诚,而她本就没什么尊卑之分,爽快地说:“好,红梅。”

秦红梅温柔地望了她儿子一眼,“辉儿,跟慧姨打声招呼。”

辉儿乖巧听话地冲慧娘喊道:“慧姨好。”

慧娘应声,“嗯,辉儿真乖。”

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慧娘羡慕而又佩服地看了秦红梅一眼。

秦红梅作为过来人,自然读得懂慧娘眼中的羡慕,“慧娘,若是羡慕,早点要个孩子哦。”

慧娘微笑着说:“顺其自然吧。红梅谢谢你亲自带着辉儿过来捧场。”

慧娘知道,秦红梅这是为了给恒味撑场面,才亲自过来。

“慧娘,只要你别误会我带着他们几个来耀武扬威就行,我也是没办法。”秦红梅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御林军。

站在周围的四个御林军,木头人一样听着慧娘和秦红梅的对话,一动也不动,没有丝毫表情流露。

“红梅,你和辉儿的身体痊愈了吗?”慧娘关切地问道。

秦红梅宠爱地摸了摸辉儿的头,“都痊愈了,多亏当时有人奋不顾身地救我们娘俩出火场。”

慧娘曾经猜测救秦红梅的人是张程缘,但夫君不愿多说,她亦没有多问。

“那就好,红梅,以后你有空时,带着辉儿常过来玩……”

秦红梅与慧娘聊得很投机,二人又聊了些家常,秦红梅方带人离开。

冯远征从不参与朝廷派别之争,秦红梅为了夫君,为人低调,从来不会如此张扬地为谁家的店铺捧场,但她偶然发现张程缘竟是她们母子的救命恩人,故而前来捧场,间接告诉众人,将军府会为恒味撑腰。从而间接地报答张程缘的救命之恩。

张程缘救人不留姓名,秦红梅怕自己上门道谢时,张程缘夫妇会拒绝她的一切帮助。所以秦红梅选择默默地为他们夫妇做些事情。

到了晚上,恒味打烊后,仇掌柜兴奋地将账本递给慧娘,“东家,这是今天的账目。请您过目。”

只看今天一*的客人,慧娘也能猜到收入不少银子,淡然地看着账本,除去所有开支,今天净利润高达一千两。

张程缘好奇地望了一眼账本,当看到净赚那么多银子时,心中不禁感叹:暗盟十个挣钱能手,也挣不过娘子一人。

此时的张程缘并不知道,老头子也是这么想的。

对娘子的崇拜之情由内心而生,不顾仇掌柜他们在场,张程缘双手握拳,冲着娘子微微一弯腰,“为夫佩服,请娘子受我一拜!”

夫君的举动,惹得慧娘“格格”地笑。

众人则一同跪下,异口同声地说:“恭喜东家,贺喜东家。”

慧娘赶忙让众人起身。

恒味临近中午时才会对外营业,所有食材都订好了供货商,每天一大早按时送到。今天只是试营业,明天起正式营业,慧娘给众人分工:“上午时,三个王婶做博味卷尖、摘菜洗菜洗水果、调凉菜、做菊花鸡。招财、进宝负责准备店里的十种零食和其他菜肴。中午和晚上吃饭时,二王婶在外卖窗口忙活,大王婶和三王婶负责收拾碗筷刷碗,招财和进宝在厨房准备客人要的吃食、饮品。王掌柜一天只负责收钱记账。”

众人纷纷点头。

安排完分工的事,慧娘笑着说:“各位都辛苦了,等过年之前,给大家发年终奖。”

众人谢过东家之后,自觉地走出东家的会客厅,留给东家二人独处的空间。

张程缘牵起娘子的手,两人一起回到卧房。

“娘子,累坏了吧?”张程缘心疼地望着娘子。

慧娘点点头,“夫君,等恒味经营稳定后,我们再离开京城吧。”

“好。”

张程缘帮娘子轻轻按摩肩膀。

慧娘顿觉疲惫一扫而光。“夫君,若是你一辈子都帮我按摩,那该有多好啊。”

“娘子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呢,为夫很乐意一辈子为娘子按摩。”张程缘宠溺地说道。

“真的吗?以后不会因为有了孩子,而忽略我?”

张程缘坚定地回答:“不会。”

“不会因为我老了,而嫌弃我?”

张程缘仍旧坚定地回答:“不会。”

慧娘满意地点点头。

张程缘微笑着问道:“娘子,若是以后有了孩子,你会不会忽略我?”

“不知道。有可能会。”

张程缘嘴角抽动,暗下决定,让孩子来得晚一些。

他继续问道:“娘子,会不会因为为夫变老而嫌弃我?”

慧娘狡黠地一笑,“只要你一辈子对我好,我就不嫌弃你。”

张程缘眼神一暗,装作受伤的模样,捂着心口的位置。“娘子,我这儿有点痛。”

慧娘坏笑着说:“我帮你揉揉。”

“好。”

一只芊芊细手朝张程缘心口的位置伸去,不过不是轻揉而是抓痒。

张程缘因被挠痒而笑出声,“哈哈……”

慧娘因挠痒挠到夫君而“格格”笑。

他完全可以避开娘子的手,可看到娘子笑得那么开心,便任由娘子挠他痒。

最后他被挠痒挠得实在受不了,方用手抓住娘子的手,“为夫可要还击了。”

慧娘亦怕痒,她的手被夫君抓着,没有自由,抬腿欲走,直接被夫君拦腰横抱。

低声说道:“夫君,放我下来。”

张程缘哪里肯听,动作极轻地将她放到床上,帮她脱掉鞋。

她往里一翻身,准备躲开夫君的挠痒。

可是夫君的手已朝她伸过去,她已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闭上眼睛,做好被挠痒的准备。

没有预想中的挠痒,只有额头上的温凉。

张程缘亲了娘子的额头一下。

慧娘睁开眼睛,夫君又占她便宜,她要把便宜再占回来。俯身上前,蜻蜓点水般亲了夫君的额头。

张程缘得到娘子的回应,心中无比兴奋。

刚欲继续再好好占娘子的便宜,忽觉一阵掌风传来。他下意识的将娘子推到安全位置,瞬间点了她的昏睡穴。转身,出手,迎上那一掌。

来人穿着夜行衣,蒙面。一击未中,继续出击。

那人几个回合下来,假装不敌张程缘往外跑。

张程缘欲追,但望了娘子一眼,放弃追那黑衣人。他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故而放走那黑衣人。

文大叔他们听到声响,纷纷跑过来。

张程缘来到门口,安慰众人,“没事,刚才有只老鼠,我拿着棍子打老鼠呢,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回屋。

张程缘插上门,回到娘子身边。

刚才没有插门,那蒙面人从门口自由进入,可他竟然没有觉察。他推测那人武功定然不在他之下。

蒙面人假装打不过他,就是要引诱他出去,看来这来人的目的在娘子身上。

张程缘努力思考娘子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打主意的地方。银票?玉葫芦?还是他们欲将娘子抢走,已达到威胁他的目的?

这一夜,张程缘本以为会平静地过去。

只是事与愿违,半夜之时,三个蒙面人欲撬门进入。

张程缘猛然睁开眼睛。

不一会儿,他们四人打得昏天暗地。张程缘始终不离房间,时不时地朝娘子那里望一眼,以便确认娘子还在那里。

就在张程缘分神的空档,掌风从耳边传来,他一个转身,一掌将那袭击他的黑衣人拍飞。

而此时,除了那三个黑衣人,还有另外一个蒙面人,悄悄走到慧娘身边,将她扛到身上就跑。

等张程缘再回头看娘子时,床上已不见了娘子的人影。

三个蒙面人一看慧娘忽然不见,其中一人,发话,“撤!”

张程缘一看娘子不见,气愤难当,刚才他要顾忌娘子被抓走,现在娘子已被抓走,他全力对付那三个黑衣人。

三个黑衣人都被张程缘打伤在地。

张程缘狠戾地眼神扫过那三个人,“说,谁派你们来得?”

只要问出话来,他很快便能寻回慧娘。

三个黑衣人欲咬衣领中毒丸,张程缘快速点了其中一人的穴道。其余两人服毒身亡。

张程缘提起还活着的那个黑衣人,对他施展催眠*,“是谁派你来劫走慧娘的?”

“寒……寒王爷。”

一听到答案,张程缘一掌打死那黑衣人。

刚才声响这么大,怎么没人出来,张程缘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跑到文大叔那屋,文大叔和仇掌柜已中迷烟,昏迷不醒。再去其余几人那里一看,均中了迷烟。

张程缘将屋里的窗户打开,通风,天亮后,他们自然醒来。

恒味是娘子的心血,为了避免文大叔他们恐慌,张程缘留了一张字条,嘱咐文大叔他们天亮后正常开工,他与慧娘有急事出去一趟云云。

之后张程缘连夜将三个黑衣人的尸体扔到了寒王府门口。

在暗盟时,张程缘曾调查过寒王爷,掌握了寒王爷在京城的那些老巢,他快速地仔细查找每一处,包括寒王府在内,无一所获。

一直找到天亮,他也没找出慧娘的下落。

他躲在暗处,观察寒王见到三个黑衣人的神情。

寒王爷不可置信地望着躺在地上已无气息的三个属下,这三个人可谓精英中的精英,就这么死了。

寒王爷恨得咬牙切齿,嘴里喃喃地说道:“这是谁干得?到底是谁干得?”

张程缘疑惑。那黑衣人明明说得是受寒王爷指使,按说寒王爷看到尸体,应该知道是谁干得。难道有人仿冒寒王爷下了命令?与寒王爷争锋相对的人,是瑞王爷。

张程缘飞身离开。

连早饭亦顾不上吃。直奔瑞王爷所在地,偷偷跟踪瑞王爷。

只见瑞王爷的手下张伯匆匆忙忙地走进瑞王爷的书房,“启禀王爷,刚才传来消息,寒王爷身边的三大高手,被人给杀了。”

瑞王爷听到这个消息,异常高兴,身子往椅子上一仰,将脚搭在桌案上。“太好了,本王还没动手,别人倒先动手了,替本王除去一大障碍。”

张伯看到主子如此高兴,他也乐呵呵地说:“寒王还没查出是谁干得,听说气得砸了不少东西呢。”

瑞王爷将手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缓缓开口,“张伯,你觉得有可能是谁干的呢?做事如此干净利索……”

张程缘听到此处,完全可以确认,瑞王爷与慧娘失踪的事没有一点关系。

张程缘飞身离开,如今只剩下一个地方,他还没找,那就是暗盟京城分部。老头子极有可能会将慧娘抓走。

张程缘直奔暗盟分部,这次不同以前那样光明正大,他悄悄潜入。找遍整个暗盟亦没有发现慧娘的踪影。

老头子和廖护法并不在盟内,张程缘失落地走出暗盟。

到底是谁把慧娘劫走?一点痕迹没留下,昨天张程缘自信他在娘子身边,并没有在慧娘洒发光的粉末。不能自乱阵脚,张程缘平复了自己的心静,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几乎要忍不住动用他的那些隐卫,最后生生忍住。劫走慧娘,背后的人必有目的。只要目的还没达到,慧娘不会有危险。

张程缘干脆回到恒味等消息。

文大叔看到满脸憔悴的东家,赶忙上前,关心地问:“东家你怎么了?慧娘东家呢?”

张程缘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但一闪而逝。“慧娘有事,暂时回不来,文叔,你帮我烧点洗澡水。让人端点吃食送到我屋里。”

“是。”文大叔赶忙去张罗。

张程缘洗澡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桌前吃饭,吃过饭后,吩咐文大叔:“我要休息,若是没要紧的事,谁也不准进来打扰。”

文大叔应声后帮东家关好门,守在门外。

张程缘刚要往床上躺,一个纸团引起他的注意,打开后,纸上写道:小子,若是你够冷静,必能看到纸条,告诉你一声,慧娘被老头子我带走了,不用到处找她,等她帮我挣够一百万两银子,你自然能再见到她。

张程缘嘴角抽动,心里骂了老头子不下万遍。他和娘子的关系正往极好的方向发展,娘子马上就要心甘情愿的与他那啥了,老头子这时候跑出来横插一杠。他的漫漫追妻路何时到头?

他又将纸条仔细地看了十遍,确实是老头子的笔迹。心中暗骂,腹黑的老头子,整人还一箭三雕。劫走慧娘、嫁祸寒王爷、顺带整他。若是他不够冷静,岂不是要血洗寒王府?

慧娘在老头子那里,张程缘反倒放心,娘子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躺下休息,等睡醒后,再去暗盟要人。

恒味正常营业,众人并没有因为慧娘不在而懈怠,严格按照慧娘曾经要求的步骤做菜。有了昨天的试营业,今天的客人更熟悉点餐流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雅间和大堂都坐满客人,慧娘说过,进恒味吃饭的人,不论出钱多少,只按预约和来的先后。再有钱的人,若是没有预约,也要排队。不愿排队的人可以提前预约明天的雅间或者餐位。预约雅间需交十两银子,预约餐位需交一两银子。纵是这么苛刻的预约条件,还没到晚上,雅间已被全部预约出去。

可客人多了,总有人不愿遵守规则。一个满脸横肉浑身肥得流油的人,非要将一个穿着打扮不是很好的书生模样的人赶走。

“走走走,点了一盘薯条在这里吃半天,没钱就别进来吃饭。”

恒味有慧娘设计的水空调,外面虽夏日炎炎,里面却凉爽宜人。书生正是找到了这个看书的好地方,才点了一份薯条一直坐在这里。坐在这里一下午,没人赶过他,反倒是这刚来的客人欲赶他走。

书生不服气地说:“这里的伙计和老板都没赶我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知道爷是谁吗?识相地赶紧走开。”

书生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这位爷,这里也有座位,您坐下就是。”

“我许天霸不愿与穷书生同桌。”

书生气得脸色通红,“我现在穷,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会穷。”

许天霸不屑地说:“我拭目以待,马上就举行恩科考试,看你能考个什么,哼。伙计,伙计。”

大王婶听到有人喊伙计,赶忙放下下手中欲收拾的碗筷,跑到许天霸面前,微笑着说:“这位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许天霸朝书生指了指,霸道地说:“将这穷酸书生赶走!我不与他同桌。”

慧娘嘱咐过,进门是客,不能以貌取人,若是客人买了吃食,坐着不走,不能赶人。大王婶一直将东家的话铭记在心,不能火上浇油,要懂得圆滑处理,故而有礼貌地对许天霸说:“这位客官,您若是不想坐这里,我帮您调换一下座位。您跟我来。”

大王婶跟其他桌的两个客人商量了一下,将座位调换给许天霸,“客官,您慢用。”

许天霸亦知道恒味后台强硬,有了单独的座位后,不再找麻烦。

书生感激地望了大王婶一眼。

一直等到恒味快打烊时,书生方起身,走到大王婶那里,感激地说:“这位婶子,今天谢谢你。”

被人感谢的滋味,美滋滋的,大王婶笑呵呵地说:“我们东家说过,来者是客,不用感谢我,感谢我东家吧,你若是愿意来,可以天天过来,我们东家保证不撵你走。”

书生双手抱拳鞠躬,“李文杰在此谢过众位。等有机会,一定当面谢谢恒味的东家,告辞。”

李文杰离开。

回到夜宿的客栈,冲过澡后,还是热得难受,这客栈闷热无比,让李文杰不禁留恋恒味的凉爽。

他从浩瀚王朝最北边过来,家乡即使到了夏天也是凉爽非凡,来到京城后很不适应,很容易中暑。他看书时,不怕冷,更不怕吵闹,但就是怕热。

他算过一笔账,买一小盘薯条花一百文钱,可以在恒味里面凉爽的呆一天,若是买一桶冰,要花一两银子,还不定能撑一天。再过半月便要举行恩科,每天去恒味的话,他的银子还够用。

*

恒味打烊后,张程缘方起身出屋,娘子不在家,他不能让娘子的一番心血毁于一旦,该过问的还是要过问。

仇掌柜自觉地将账本递给张程缘,“东家,您请过目。”

张程缘快速浏览了一眼账本,今天纯收入一千二百两银子,满意地点点头。“好,不错,辛苦大家了,若是生意一直这样好,月底发奖励,都散了吧。”

众人高兴地散去。

文大叔随众人出去之后,复又回来,“东家,慧娘东家当真是有事回不来吗?”

文大叔经历过锒铛入狱的事,不禁有些担心慧娘。

张程缘淡然地扫了文大叔一眼,“文叔,放心吧,一个亲戚有事找慧娘帮忙,这段时间可能都要在那边,我们暂时不走,在京城等她。”

东家向来与慧娘形影不离,今天却破天荒没陪着,独自回来,文大叔始终有些怀疑,但东家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再追问。“好咧。东家,我们等慧娘东家回来。我先回房,有事您喊我。”

张程缘笑着点点头。

等到众人都睡熟后,张程缘飞身出院子。再次奔暗盟而去。

这一次,他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去敲暗盟的大门。

守门人一看是少主,赶忙恭敬地说:“拜见少主。”

张程缘凌厉的眼神扫过守门人,“既然还认我这个少主,就直接放我进去。”

守门人无奈地说:“少主,主上有令,现在不允许您踏进暗盟一步。请不要为难我,您还是请回吧。”

“我不进去也行,你去通报老头子,让他把我娘子送出来。”张程缘缓缓地说道。

守门人恭敬地说:“少主夫人在暗盟吗?我不清楚这事,麻烦少主在外面等着,我马上进去问一下。”

张程缘好脾气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不愿难为守门人,只要能顺利将娘子要回,就是在门外多等几个时辰也无妨。

守门人找到主上汇报:“启禀主上,少主在门外,说是来带他娘子走。”

主上慵懒地躺在软榻上,“这小子还不死心?竟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去告诉他,他娘子没在暗盟,被我送到其他地方,帮我挣钱去了,有本事他自己去找!”

守门人将主上的原话带给张程缘。

张程缘听后,嘴角上扬。这一点老头子不会骗他,过不了几天,他便可确定娘子身在何处,一个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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