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盛装打扮的沐樰,刚进来便被那草原公主夺去了所有风头,虽然这本就是为他们设的接风宴,只是那草原王子虽轻纱遮面,单看那仙资,想来也不会太差,怎么风头不在他身上。
此时更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爷此时竟与那草原公主对上了眼。那张与沐音一样的脸,甚至比她更能吸引人的能力。
一想到这些,沐樰的指甲深深的掐在肉里,若不是衣袖过长,流出的鲜血便会让人看见了。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轻笑起来,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一场舞蹈又有序的退下,她笑盈盈的走上了舞台中央,这接下来的舞蹈乃是她求了父亲买通了那舞姬,她才可以在四王爷面前出这个风头的。
沐樰不愧是美人,一颦一笑皆可牵动人心,又进退有礼。一曲舞蹈伴随着柔美的古琴声而起,翩翩起舞,宛若一只蝴蝶,令人沉迷其中的舞姿何其精彩。
一舞毕,韦君临大拍着手掌笑道“真不愧是沐爱卿的爱女啊。这琴弹的好,这舞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只想留念于其中。”
“樰儿只是爱舞罢了。要说这舞蹈跳的好的……”她由笑颜突的落下几滴泪水,还唯恐有损圣言的拿起绣啪轻拭去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有那故作坚强的咬唇让在众许多的官员极其子嗣都不免为她心疼了几分。
“嗯?这沐樰姑娘如今是怎么了,这般的我见犹怜。”韦君临后宫佳丽三千人,早已见惯这些伎俩,更何况,他只爱着皇后一人,又如何会可怜于面前的女人,沐樰很美,也很柔弱,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是,韦君临却恰恰不喜这样的女子。
虽然讨厌,为了顾全沐爱卿的颜面,也为了看看这沐樰整得什么把戏,他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果然,这沐樰听见圣上的关心询问,面上露出几分的喜悦,却又故作推舒的道:“如果音儿没有消失的话,如今也该与公主一般健在了。可惜……呜呜。”
沐樰的一番话,不仅暗示了自己对妹妹沐音的关心,也让风头飘向那音素公主身上。更让众臣皆看向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音素公主。
不是他们不接待别国的公主,没有那些礼仪。只是,这音素公主与三王妃确实是太过相像了,也难怪这沐音的姐姐沐樰如此伤心了。
沐音失踪了已久,且不说她是出了事情,死于非命了。还是与多年前那个情郎偷情去了也不一定。
众官员一想。顿时又为沐樰心疼了几分。
沐音听着沐樰的话冷不丁的,面上有几分的不悦。低下头来,她才发现自己穿的却是别国的服装,全身的铃铛因为起身而发出极其清脆的声音。
容七舒在做什么?沐音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又转头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这男子,她见过。乃是魔尊之人。”
沐音又将视线转向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韦智君,墨朝的三王爷,也是她的夫君,而他身边的韦曲枫,她却有想哭的感觉。
沐音想不起来了,却也知晓他便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
“没关系的,过往,我会慢慢记起来的。”
沐音没有理睬沐樰的话,在墨朝人的眼里却像是这音素公主,过于狂妄,还没有礼教。
众臣皆有些不满这别国公主了起来。白羽伸出的手停在两个人之间,只需要在前进一厘米便可接触。
“你不是她。”
白羽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面前的女子,和容七舒很像,可是她们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不同的。
虽然奇怪,他却并没有表现。他只会碰舒儿一个人,其他人。就算同体他也不愿意。想着,白羽又往后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沐樰梨花带雨的又道:“圣上,天威甚严。樰儿斗胆想要朝圣上要个梦想。”
“说来听听?”
“樰儿想再见妹妹跳一次舞。所以想斗胆问一下音素公主。可否可圆了樰儿的梦呢。”
“……”沐音眉头紧锁,看着那熟悉的沐樰,她一向冷漠惯了,独来独往。却忘了,自己亲人的算计。
眸中有股杀意,沐音在容七舒思海中便发现了蝶粉的用处。
于是……
轻盈的脚步缓缓的踏上舞台,她说:“音素自是愿意。可是别国的君主若说好。可否将本公主嫁于他呢。”
沐音手指着四王爷,笑的如沐春风,却同时将身边几个人心伤了。
韦曲枫感受那熟悉的气息,紧紧盯着那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他心的女人,嘴唇无声的动着却没有发声。
“四王爷?”韦君临不确定的复了句,这音素公主不愧是草原上的公主,竟这么直白的求爱?
可是,他又不能拒绝,这可是一桩好买卖,只要……某人同意便可。
韦君临将视线转到韦曲枫身上,他手上的兵权再加上三弟的都没有韦曲枫一个人的多,就算他百般愿意这桩婚事,也需要某人同意才可,毕竟他还动不得。
与此同时,韦智君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舞台中央仅仅站在那儿便万分夺目,心里不由的有点疼,却一瞬间又消失不见,就是堵着难受。
沐音含着泪水也看着韦曲枫,她记得了,一定是他,绝对是他,这种感觉不会错。她期待他的回答,十分期待。
白羽看着面前的沐音,她的眼中没有他的存在,前些日子的快乐,相知相惜,仿佛都是他的一场梦,双手握拳,在心里怒骂道:“你分明不是她。凭什么为她做决定!”
“我不同意!”四声异口同声,在这突然寂静的环境中异常的明显。
几个人诧异的互相看着对方,韦智君刚刚喊完,便后悔了。
不过是心里的一种想法,他怎么就失去了理智的说出来了。
带着面纱的白羽眼眸微缩,看着韦智君,冷不丁的轻笑出来:舒儿说过,他和一个人很像,所以一直想看他的面貌,只是他若要给她看,可能便离死不远了。
他是一个灵体,若非有高超的法力,他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修炼了百年,方能这样稳定的保持自己的容貌,一揭开那只狐狸特地为他准备的轻纱,被世人看见,见了那光,他便会被阎王爷瞧见他这灵体了。
可是,那个男子,和他岂止是一般的像。除了性格不同之外,好像连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样呢。
只是,他身上那浓浓萦绕却又不深见的瘟气才是他感兴趣的地方,这瘟气看起来像是好东西却又是致命的存在,只是不知何方人这么有心计。
“几位公子,不同意什么?”沐音诧异有这么多人不同意,她与他们并不熟识,况且,她现在的身份可是草原公主——音素。这两国交好难道不好?
“王兄,臣弟不同意这婚事是因为,思卿所致。还望王兄原谅臣弟。”韦智君站了出来道,又朝着音素说道“公主愿意与我国交好,自然最好。本王率先在这恭贺公主入住墨朝。百年好合。”
“好。”韦君临看着似乎有些销瘦的韦智君,误以为他果真是因为这三王妃的消失苦寻无果。内心对这弟弟又内疚了几分,这民间都在传说这王妃是偷了情郎了。
韦君临并不觉得那沐音会这般,可是他确实派出了许多人去寻找,皆无果。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这公主与沐音一般无二,他也诧异这世上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却并不表现出来。
复杂的看着韦智君,不过他这番话倒是合了韦君临的想法,他大笑道“公主乃是天姿,若舞的能让朕喜欢,朕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又转头对着那自顾自饮酒的某人,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得的韦曲枫道:“四弟应该不介意朕给你寻了个美娇娘吧。”
自古天子的话谁敢拒绝,便是圣旨。固然韦曲枫兵力多,他也不好当面拒绝。
更何况,他对那个女人,无论是容七舒或者是现在的沐音他都有几分的兴趣,更多的是他真想看看容七舒若是回归了,发现自己不仅是三王爷的妃子,还是四王爷的妃子。她会是什么表情。
韦曲枫浅笑,极其轻快的道:“好呀。”
沐音朝着众人有礼貌的作揖了下,便开始了她的舞蹈。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了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柔嫩的腰肢,随着她越来越快的舞步,阵阵清香自她身上发出。
一声清脆的笛声由此转起,配合着她的舞蹈。
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一只蝴蝶自殿外飞进,流连忘返的陪着那殿中花一般的沐音翩翩起舞,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的飞舞在整个大殿中。如此盛景,就连沐樰都不由的惊呼了起来:“好美的蝴蝶。”
一曲毕,众人恍若未从方才的舞蹈中反应过来,皆为其惊叹道:“音素公主当真舞姿精彩。”
白羽眉头微邹,蝶粉就那样全部撒出,纵然为她伴舞如此出色,可是,在场所有人可就惨了,连续一个月皆不能安睡了。而,现在……
“3…2…1。”白羽无声的数道,全场的人果然都一下子倒地昏迷了过去。
“走。”白羽拉起站在舞台中含情脉脉的看着韦曲枫的沐音,拉起她便走。
却一下子被甩了开来“你做什么?”
那眼里的冷漠,陌生,即使知道不是她,白羽仍旧被狠狠地刺痛了下心,再次抓起她的手:“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能为她做决定。一女侍二夫,亲兄弟。你觉得,真的能瞒天过海么?”
“你……”沐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裹着轻纱的白羽,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低下眼眸,冷声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我管的不是你。”
沐音还想说什么,肩膀处被他轻轻一点,她便失去了知觉,一下倒入他的怀中。
“无论想说什么,你必须和白羽走。”
他不过是给那真正的草原公主和王子施了昏诀,不过一月他们便会醒来,如果这人真要嫁给那只狐狸,他还真的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整。
刚开始也只是陪舒儿出来逛逛街,好点心情的。
沐音瞪着双眼狠狠地看着白羽,她想叫他放她下来,可是却发不出声,动不得。只能用眼神告诉着她的不满。
可是,被他一抱而起,只见一道光闪过,他们便离开了皇宫,飞向天际,流转于那白云之中。
突的有源源不断的记忆一拥而上沐音的脑壳中。
“嗯……”不适应的冷哼了声,那些记忆很快拼合起来,沐音疼的闭着双眼,却一瞬间理解了那个用着她身体的女子的孤单,还有一系列的心情。
在睁开眼时,沐音看着白羽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愧疚,她方才确实是只为了自己着想了。
她原以为,这一次的出魔宫,回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容七舒贪玩喜欢享受自由自在的时光,却不曾想,只是为了帮她找到那个人。
抱着自己的白羽从心里传音道:“舒儿什么也不会。甚至怕死,可是……她真的为了你的梦努力了。”
白羽不知道为何容七舒的身体却突的冒出另外的灵魂出来,可是他也不在乎,只是希望这个灵魂可以早些离开舒儿的身体,更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他将他与舒儿相守的那些日子记忆尽数给了她,舒儿的无助,还有那一夜的哭泣。
“我知道了。”沐音这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身体也恢复了力气,由着他轻轻的放下,两个人瞬间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
一个人撒了谎,便要在为了圆谎而撒另外一个谎。
原本白羽只是为了等舒儿回来时候,带她在人间放一次天灯,可是,在与沐音等舒儿灵魂再次出来的时候,他们所住的客栈却出了人命。
夜,黝黑而致命,一声声惨叫传向天空,将客栈的不少人吵醒了过来。而那尖叫声却从未断过,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悲惨恐怖。
“咚咚咚!”“大晚上吵吵嚷嚷着什么呢!”有人不耐烦的走向那尖叫声传来的房间大拍着门。
可是那房中除了一声声更加尖锐悲惨的声音回答,并无人过来开门。
“哎呦,这是怎么了?”
“娘亲,我好困。”
“真的是,大晚上的扰民!”
许多人不满的怒骂道,只是门口聚集了再多不满的人,那房中的女子仍旧尖叫着,这次还伴随着颤抖的求饶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在房中正面对着面的白羽与沐音,听着那突然而起的吵闹声与尖叫声,两个人皆眉头紧邹。
沐音是想,这白羽看起来也并不穷,却带她到这小地方的客栈投宿,还……这么吵。
白羽不悦道“这现在的孤魂野鬼也真浪荡。”
“孤魂野鬼?”沐音有些害怕的道,却见白羽仍旧悠哉悠哉的饮茶,丝毫没有为这些民众除去那危险的意思。
“你不救人?”
“怎么救?为何救?”
沐音无话可答。
“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那边更吵了些,有人直接一脚用力的踢向大门,紧接着更多的人踢着大门。
“阿!”最后一声响彻云霄,与此同时那些正在踢着大门的人,一下子因为大门自动打开,全部摔进房中。
其中有一个人名为沾四的男子,因为惯力过大直接滑出了一段距离,却头部撞在一个湿湿的,温热的东西上。
“嗯?什么东西。”那东西害羞了他的视线,沾四好奇的用手摸开那些东西,一下子便看见手中那满满的鲜血,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经脉。
“呕……”看见的人皆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只因那场景实在太过于……不堪入目。
面前的人已经不算是个完整的人了,整个身体的每个结构被人分开来,布满了整个房间各处,摔进房中的几个人,身上皆沾满了那稠死的鲜血,还有一堆不知名的恶臭。
而沾四方才碰到的是那布满经脉还有各种条纹的脑浆。那整个大脑的形状原本完好无损,因为他的撞击,整个瞬间破裂。
“呕……”想到这,沾四在没了方才的力气,弓着身体一下子跑了出去。
“这怎么回事。”客栈的住客有的在房中开着门看着狂跑出去吐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歪着头好奇的看着那个方向。
沐音身体由此突的一阵寒冷,忍不住的搓着自己的双臂,这种冷似与平时的无差,看着沐音的白羽,却冷眼一撇那门口之处,手快速的将桌子上的杯子连带着水带着一股力扔向门口。
“阿。”一声女声的惨叫响起,一瞬间那攀爬而上的不规则影子一下子跑开,在门口溅出一滩水质,又一瞬间消失不见。
“那明天是?”沐音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滩水质一下子干了,还有那一瞬间跑掉的影子,冷汗直流的询问着那仍旧淡定的白羽。
她方才是遇见鬼了吧,她并不怕,却怕死。她如今与七舒一体双魂,那她便是活人。
难怪,她方才觉得寒冷,原来是自己身上的死弃气息太过重了,引得那些鬼魂寻友而来了。眸色微暗,她记得自己怎么死的,那只大蟒蛇一瞬间咬在自己的脖颈,那天是她的花嫁日,她不愿意,只因为那个人。
那只蟒蛇却一直问她可愿与它离开这个地方,她自是不愿意,甚至让它离开。那一秒钟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飘在半空之中的她看着床上的自己,一瞬间有些不可置信的哭泣。
于是她便看到另外一抹灵魂就那样肆无忌惮的飘进了她的身体之中,她发了疯的想要阻止,却一次次与自己的身体穿过,无论如何也碰不到。更别提,将那抹灵魂抽离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那个房间,她就那样渐渐变得透明。临走前,她闻到自己身上发出的那一抹清香。
她一瞬间记起,母亲幼年那些萦绕在耳边的细语:“你要记得,你的清香体质会有一天触发,到时候切勿轻信旁人。就算是动心之人也不可。”
这也是她占时离开,将自己的身体让人那个灵魂的原因,孤独无依的她飘到了桥边,暗自修养生息,看着那些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她的心情也静了不少。
那些日子她一直在做一个梦,一个红衣飘涅,那个梦中的男子笑的格外的暖心与妖孽。可是她无论如何也记不起那个梦里的他的容颜,记得的是那种感觉——心动的感觉。
“……”白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现在不知道舒儿究竟哪里去了,只是心里面隐约觉得她们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只是面前这个女子墨守成规,规矩太多,眼里的算计也让他看的着实不是很舒服。若不是为了舒儿,他早就将她拍离那个身体了。
沐音早就换下了那些异族的服装,如今穿着一袭粉衣,白羽不禁想到,若是舒儿穿上这套服装,她那可爱调皮的性格定会让他流连忘返,移不开目光。
想着,不禁轻笑出声。轻瞥着身边的沐音,想了想方道:“你乃鬼魂体,那些鬼魂初在人间,自是能与你通话。恐怕是为了让你替他们翻案,好让他们得以安息吧。”
听着白羽的话,沐音眉头微邹,看向那门口,走至,将之打开,刚出门,便有嘤嘤的哭声还有那痛苦的呻吟声一声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方转身朝着声源处看去,便见一个脑袋里空了大半的女子爬在地上,却楞是离不开她死亡之地的一尺以内。
她的样子极其的痛苦,仿佛死之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折磨。鬼父曾言,人若死于非命,或绝望悲戚自杀者,需日日夜夜承受死之前的痛苦循环。除非,你能得以超生,放下怨恨。有人愿为了你付出自己的生命或以货有所值的物品交换。
沐音为她的悲惨而心疼,下一秒却直接捂住耳朵躲进房间,看也不看那不远处的女鬼,一下子将门关上。
她不能,她不能拿自己的后来赌注。她也不会!
奇怪的是,一进房间,一关上门那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沐音靠在门上,有些虚脱的蹲下。
“你不该出去。就算出去了你也不该不救她。”白羽冷冷的说道。
本为过路之客,那门上已经被他施了法,那个女鬼可就看不到她了,偏偏她又出去了,却见死不救。
如今,恐怕……
这鬼会缠上他们了。白羽苦恼的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如果是舒儿会不会救她呢。
“哐哐哐!”门外有大批的官兵,因为有人报官匆匆的赶来了,整齐的脚步踏在楼阁中,发出阵阵响声。
官兵很快围着案发现场检查起线索来,可是这案发时,脚步过于混乱,而在房中也有三个人的脚印。
经过仵作的检查,他们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女子,因为有一大批的墨色长发被整整齐齐的摊在床上,那发上摆着各种的鲜花,仿佛在弄一个装饰品一样,精心制作。
那发是自发根硬生生的拔起的,可见那作案之人何其歹毒。
官员让手下将逃跑的所有人都一下子请了回来。仔细盘问了他们,却发现那三个人分明是一起在外的摔入。这房中的脚印却只有三个人的,难不成那作案之人不需要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