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来我们家偷东西的就是当初在酒店让我开门的陌生男人,听说他很厉害,早年是个混混,后来打架斗殴砍伤了人,在牢里待过几年,出来后就变低调了。而他猪一样的队友,是曾经跟他一起混过的人。
陌生男人一直很小心,结果这次被猪队友出卖,一起被抓。那人帮白子学生做事,估计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听说可能还会对白子学生的仕途有影响。
这也是江阳安排我立马出院的原因,可能是怕出什么意外。
我醒过来之后才知道,我之所以会昏睡是因为剖腹产之后大出血了,据说是什么子宫收缩不佳。当时有个年轻医生问了一句类似是不是要切除子宫的话,一向冷静的庄岩当时就跟那个医生争执了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庄岩居然跟那个医生打了一架,江阳安排我出院回去时,庄岩正在派出所里录口供。
我当时虚得话都没力气讲,全是江阳一个人在旁边嘀咕给我听。
当时谁也没料到那个陌生男人会因为这么一个意外被逮住,江叔所谓的出远门可能也跟黑子即将下位的事情有关系,所以这个时候出现这种事情,对白子学生极其不利,谁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我嘴里干得厉害,到家后,医护人员帮忙把我安顿好后,江阳倒了白开水给我抿了两口。
我看不到包媛媛跟庄晓婷,就问她们在哪。
因为声音比较小,所以江阳为了听清楚我的话,就把耳朵凑得特别近,我想提醒他的时候他的耳朵已经离得更近了。
当时大门还没关,好巧不巧的是,包媛媛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跟着她一起回来的庄晓婷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奶娃。
包媛媛把脑袋往主卧里探时,正好看到江阳倾着身子离我很近,我感觉从包媛媛的角度看过来,特别像是我在亲他脸颊。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很明显地板下脸来:“江阳。”
因为我之前对江阳有过超越友谊的猜测,所以我有点心虚。
江阳纳闷地看了房门一眼,神色如常地走过去帮她把手里的东西接着放到旁边,还搂着她说了两句悄悄话。
包媛媛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走到床边看我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恢复如初:“没想到你生得这么快,你家庄岩怎么回事啊?老婆跟孩子都需要他照顾呢,怎么冲动到跟医生打起架来?”
江阳的头发似乎留长了点,他撩了下额前的碎发,附和道:“确实不对劲,多大的人了,老子可很少看到他这么冲动。就算那医生说了什么难听没脑子的话,按照庄子的性格也不至于跟人打起来,他发什么神经呢?”
我哪里知道呀,刚才江阳说我已经在医院里待了三天了,我竟然一点数都没有,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嘿嘿,不过老子倒是没想到你们这里发生了这么有意思的事。那家伙跟泥鳅似的到处钻,这么久没被逮到,这次居然被抓了。”
“阳子哥。”庄晓婷好像一直在门外盯着江阳看,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乖乖地叫了他一声。江阳笑着眼应了一声,想抬手拍拍她的头时,包媛媛一个冷眼扫过去,他立马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渴切地盯着庄晓婷怀里的孩子看,江阳看到后,看向庄晓婷朝我努努嘴,示意她把孩子抱到我身边给我看看。
孩子太小,看不出眉眼像谁,但是跟乐乐刚出生的模样好像挺像的,不过他是小男孩。还是奶奶说得对,她当初看到我肚子就说是男娃。
“希希,恭喜啊,儿女双全了。晓婷说还没给孩子取名?你俩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积极?”可能因为包媛媛也快当妈妈了,她盯着孩子看时,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母爱。
我在家没事干时,翻字典给孩子取过很多名,都写在小本子上备用呢。庄岩从里面挑了几个,但一直没确定到底用哪一个名。他的意思是,想抽空去看看他爸时让他爸帮忙取一个,我对这个提议倒是没意见。
“老子不是帮他取了一个名儿吗?先那么叫着呗。”江阳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跟什么似的。他本来倚在墙上,整个人显得很懒散,说完这些话后忽然笑出了声,摆着手就往外走,“老子去派出所看看,庄子那混蛋的事情应该已经调解完了。”
“阳子哥!你给取的什么名啊?”庄晓婷往外追了两步,就听到阳子留下一句话让她问包媛媛。
包媛媛对于她溢于言表的爱慕也没太放在心上,暧昧地冲我挑挑眉头后自己先行笑得花枝乱颤:“那么短的时间,他能想出什么正经的名字啊?咯咯,他说干儿子的小名就叫鹌鹑蛋。”
我跟庄晓婷都不解地看向她,压根不明白这三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包媛媛看看庄晓婷,抿着嘴直笑:“你还没结婚,不许听,少儿不宜。”
庄晓婷翻了个白眼,没走。
“他说宝宝那里小得跟鹌鹑蛋似的。”
看到包媛媛的挤眉弄眼,我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果然不正经!刚出生的孩子,那里还没发育当然小,他居然这么笑话我儿子。
庄晓婷是最后一个弄明白的,脸上当即涨得通红,跺了两下脚想骂脏话却没舍得:“阳子哥他真不……害臊。”
先前还冷冷清清的小家,顿时因为她们俩的欢声笑语热闹起来。
庄岩回来时,田甜刚好拎了一大推东西过来。大盒小盒的什么都有,连宝宝的纸尿裤都有,她拎了好几次才把那些东西都搬到我们客厅。
庄岩跟我都很清楚这些东西是谁买的,我本意不想接受,但依照宋谦修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收回去。
“代我们夫妻俩谢过他,以后等他结婚我们会一起过去喝喜酒。”庄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东西暂且收下,以后宋谦修结婚了,我们会把这些都添进礼金里还给宋谦修。
田甜尴尬地笑笑,好在她没有太放在心上,很快就把刚才的小风波给掀了过去。
庄岩的左脸颊上有两道血丝,像是被指甲划伤的。
他看我们几个人都盯着他看,居然神色如常地走到床边亲亲我,又抱起了儿子,眼里的温柔浓烈得叫人心颤。
包媛媛忍不住走到江阳身边问情况,因为当时房里很安静,所以庄岩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她的话。他回头看看我,淡淡地说道:“那医生不专业,欠教训。”
江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内里裹着什么情绪。
当时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点儿,庄岩看我想坐起来,把孩子往庄晓婷怀里一塞,就拿了靠枕垫在我身后:“大出血就止血,切什么子宫?人都昏着呢,还想再给你动刀?”
他说话的语速还是那么慢,但我明显看到他的咬肌在鼓动,每个字眼里都裹着他压抑的愤怒。
我碰碰他的手,无力地冲他笑笑:“怎么像个孩子。”
包媛媛可能是估计我俩要上演一段夫妻恩爱的画面,拉着庄晓婷,把几个看热闹的人都推出了主卧。
庄岩把脑外微微一歪,在我唇上来了一记蜻蜓点水:“再也不生了,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他说到这里眼眶竟然微微泛红,其实我自己几乎没什么印象,“跟着我,让你遭了太多罪。”
“你想把我惹哭吗?”这几个字从我喉咙里滚出来时,我眼睛已经开始发酸。
我好想剖开他的心,看看他最近到底装着什么心事,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不会说。
他揉揉我的脸,抵着我的额头笑了:“照片的事情别放心上,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有了头绪再告诉你。这段时间好好坐月子,别再想了,能做到吗?信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好,你说了我就信。”我想大概跟以前他家里出事时一样吧,反正是天大的事情。不过当时能挺过来,以后再磕磕绊绊也能过下去不是吗?
奶奶听说我生了个儿子,闹腾了几天后,小姑终于拗不过她老人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看我们。
乐乐最兴奋,她的小脑袋瓜里一直记着我们当初跟她的约定,据说临走前一直拖着方姨帮她收拾衣服玩具,她以为过来了之后就可以一直不走留在我们身边了。方姨说小家伙舍不得幼儿园的几个小朋友,还跟他们抱着头痛哭了一场。
尽管如此,小家伙要跟我们在一起的念头还是丝毫不减。
小姑一如既往地说话不中听,来了就说我们家太小,屁股都没办法挪。
奶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就属你屁股大,我们都好挪得很。”
乐乐居然跑到小姑身后认认真真地看她屁股,还跑到我面前拿双手比划:“妈妈,姑***屁股这么大!”
小姑被大家笑得涨红了脸,坐在客厅里生了半晌的闷气,要不是有小姑夫在旁边哄着劝着,她估计还得过很久才能消气。
乐乐试图往床上爬时,庄岩把她抱了下去。
她立马瘪着小嘴,眼里水雾弥漫:“妈妈,你还疼吗?姑奶奶说你肚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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