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司马笠可谓反应敏捷,他猛然用力将阿箬拉入怀中,而后抱着迅速转过身去。
阿箬也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剑芒来处望去,才发觉,那是离忧,正执剑与司马笠对峙。
大兴太子劫持了西楚女帝,这事如果传出去,怕是难以收场。阿箬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想要挣开司马笠的怀抱。然而,司马笠环住她的手臂却是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见状,离忧冷哼一声,把不悦写在了脸上。
“大兴太子好手段,但我奉劝你,不要以为劫持了我家陛下你就能够轻易逃脱。”他故意加重了“我家陛下”四字,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司马笠嗤笑一声,回答道:“楼主不要试图使用激将法,就算本太子真的劫走了青箬,你又能如何?”
闻言,离忧的脸上神色复杂,但阿箬知道,他的不悦比之方才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马笠,我劝你最好放开,此处距我西楚营帐不过百丈之远,若离忧有心抓你,只需振臂一呼,倒是上万将士涌过来,你定是插翅南飞。”
司马笠顿了顿,依然紧紧盯着前方的离忧没有垂眸看她,然而搂住她的手臂却越发紧了,“听到了吗逐凤楼主,即便是到了两军对垒之际,青箬最担忧的依然是我的安危!”
这个司马笠,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说这样不计后果的话,阿箬只得再次警告他,“司马笠,我撵你走,并非如你所言担忧你的安危,我与你之间依然血海深仇,终究是要报的,我不仅要报阿爹之仇,还要壮大西楚,连着当初灭国的新仇旧恨同你大兴算总账。”
“此话不假,大兴太子殿下也当看清形势才是。再者,就算阿箬没有剑指帝都之心,依着我与她之间的婚约,我也不会让你那样轻易就将她带走。”
阿箬一愣,全然不知离忧为何会突然说这件事,但这些话,很显然引起了司马笠的注意。
“婚约?”他喃喃说道。
“哦,太子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早在二十一年前,就由父辈做主,定下了我与她的婚约。”
“所以……你离开我,也与此有关?”司马笠低声道,神情有些僵硬,环住阿箬的手也不自觉松动了。
阿箬心头一阵纠葛,当她也没有任何动机去向他解释任何问题,所以,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挣脱出了司马笠的怀抱。
司马笠被她一把推开,露出了满脸疑惑而伤感的表情,而离忧却趁着这个间隙将阿箬一把拉了回去。
“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不愿见左麒麟,才不愿听我任何的解释?”司马笠还在一味质问,语调中带着焦灼。
阿箬抿了抿嘴唇,不想再纠缠,便索性答道:“我与你已无任何瓜葛,是与否,你无需知道。”
此话一出,司马笠彻底怔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阿箬,诧异、震惊,甚至还带着些许恐惧。
“今夜之事,我看在容兄的面子上不再与你计较,若你今后再敢像今夜这般单枪匹马的过来,我定不会手下留情。”阿箬撂下这句话,转身便下了山坡,往营地走去。
“元青箬,你站住!”司马笠忽然吼道,而几乎同一时刻,他已捡起落地的宝剑,朝着阿箬所在的位置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