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本人对攻受,或者说tp这种东西并不在意,在她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什么体位,什么地点,什么动作,什么情趣,都只是织锦上添的那一点小小绣花,有固然好,没有当然也没什么,所以当初和杨爱红在一起的时候,她固然也有非常想要主动的时候,却每每因为杨爱红的要求而放弃——杨爱红对攻受这件事非常在意,无论在家有多么幼稚或者小女人,在外面总是表现出一副“我是总攻”的派头,欧景年天性温和,对这种小事自然能让则让,结果和杨爱红在一起五年,攻的次数还没她一晚上跟独孤桀骜在一起的时候多。
欧景年起初以为独孤桀骜也会有跟杨爱红一样的观点。毕竟两人同样都是位高权重,观念同样都偏于保守,又同样地都有些不择手段。
所以在4s店里,独孤桀骜稍微流露出一点意思的时候,欧景年就先退让了。
作为新手来说,独孤桀骜的技巧算是不错了,然而却远远没达到让欧景年满意的程度,白天的那一次与其说是“正剧”,倒不如说是“前戏”,被撩出火的欧景年强忍到了晚上,终于还是招架不住小女朋友的诱惑,果断地推倒了。
令她意外的是,独孤桀骜虽然依旧热情如火,却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对被压的不满,一贯死要面子的独孤桀骜甚至提都没提“攻受”这件事。
在两人都精疲力竭,勉强冲个澡钻进被窝之后,欧景年终于忍不住问她的小女朋友:“独孤,你…对我们两刚才的互动怎么看?”
被铺天盖地的倦意包围的独孤桀骜迟钝地想了半天,才明白欧景年说的是什么意思:“挺好啊。”欧景年好几次顶到了她的丹田气海,惹得她内力激荡突破禁制运转了好几个大周天呢,那感觉…简直比武功突破的时候还要爽。
欧景年知道独孤桀骜此时正是最无防备的时候,坏心眼地推推她,想要套出实话:“独孤,你…也会想要那样对我吗?”
这句话照例又让独孤桀骜反应了好久,但是一旦她反应过来,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方向上:“你,现在想要?”她的确是有点困,不过,如果欧景年想要倒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累成狗的欧景年差点被这句话吓清醒,赶紧如实交代以免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会…介意一直是我做吗?我是说,这样子的话,好像我是主动的那个,你们古代的话,是叫做‘相公’吗?你会介意我是‘相公’你是‘娘子’吗?”这种称呼莫名地让她觉得羞耻。
“为什么会介意?”独孤桀骜把头扭一扭,眼睛眯开一条缝:“无论谁主动我们两都是女人不是吗?分相公娘子有意义吗?”当然,她自己地位智慧武功都比较高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为了免得欧景年自惭形秽,就先不要提这些了。
欧景年想了想,笑了:“确实没什么意义。”在独孤桀骜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晚安。”翻个身要睡,结果独孤桀骜忽然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其实,你如果想要的话,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不会怪你的。”
欧景年伸手拒绝:“…不,我真的…”
独孤桀骜轻巧绕过欧景年的拒绝,脱掉了她才穿没多久的睡衣:“没关系,不要跟我客气,虽然我是有点困啦,但是一次两次的还是没有关系的,本盟主一向侠义心肠,乐于助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嗯!”
欧景年:……
独孤桀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欧景年搂在怀里而不自知,她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有沉湎于逸乐的嫌疑,这样下去实在不好,然而欧景年的怀抱实在是又香又暖又软,她实在是舍不得离开。思索了5分钟之后,独孤桀骜下定了决心,两手在欧景年的手腕处打着圈反复摸了几遍,让欧景年皱着眉迷迷瞪瞪地哼了一声,才又拍拍她的脸:“景年,景年?”
欧景年以为独孤桀骜要起来上厕所,翻了个身,松开独孤桀骜,谁知独孤桀骜一下就把被子给掀开,直接把欧景年抱起来,放在地上。
欧景年直到两脚踩在地毯上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揉了揉眼睛问:“独孤,你又怎么了?”
独孤桀骜笑得非常欢快,带着一点私心得逞的小得意:“说好的我教你武功的,快,起来练武。”
欧景年:“…你不是说你教我的那种功夫不痛苦,不需要怎么苦练?”现在才早上六点吧?冬天啊,天都没亮啊!
独孤桀骜:“是不痛苦也不需要苦练啊,就是每天早上起来练两个小时就好了嘛。”
欧景年表示怀疑:“…你确定两个小时叫做‘不痛苦’?”
独孤桀骜立刻就开始忆苦思甜:“想当年我每天早上5点起练到晚上9点才停,中间除了吃饭以外不休息,休息也都是盘腿打坐冥想…”
欧景年:“打住!好吧我承认跟你们那种变态练功法比起来这个算好的了,但是我们能不能改在晚上?晚上我跟你练两个小时可以吗?”早上实在起不来>_<。
独孤桀骜换了个话题开始长篇大论:“早上是天时最好的时候,练起来事半功倍。《黄帝内经》说…”
欧景年以手扶额:“独孤,要不这样,我跟你练,但是我们能不能从明天开始…你干嘛?”
猛然打开窗户的独孤桀骜拍拍手:“你总是靠空调啊地暖啊这些东西取暖,养得那么娇气,既缺乏尚武精神,又不利于你身体的自我调节,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家里不许开地暖——这不算私人空间哦,我可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好了,你的运动服我已经拿过来了,你快穿好,我们下去锻炼。”
欧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