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没说话。
眼前的女人接着说：“你这不过是无谓的抵抗罢了。不如就把东邪交给我们，这样，对大家都好。”
青离嘴巴抿得更紧了：“东邪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们魔族的人都要追杀他？”
夜余弦目光突然变得威胁：“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了。免得到时候引起你们二者之间的矛盾。他做的，可是在魔界十恶不赦的事情。”
青离沉默。
“我怕若是我告诉了你，到时候连你也洗不干净了。”
她说着，欺身上来：“毕竟，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对手的。”
这便已经开始动手了。
右手凭空祭出来一把大刀，照着青离的脑袋就砍了上去。
生生将青离即将说出来的话压了回去。
青离本来想说，可你不是喜欢他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要伤害他？
一阵刀风过去，青离已经退到了一边。
旁边原先一个挨着一个的眼睛瞬间四下散开。青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旷。
她似乎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黄沙原野，能看到天地交接之处的黑色地平线，还有天上突然多了几颗说不上来名字的星星。
天地辽阔，而只有她们二人。
她将腰间的佩剑抽出来。
夜余弦看见这个动作邪魅一笑。
瞬间改变了大刀的方向。
二人来来回回，便已经过了数十招。
夜余弦已经能感觉到青离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脸上带着笑，却没办法分辨出来那笑里到底有几层意思。
“青离，别打了。你现在根本就打不过我。”
青离用剑拦下她直击面门的那一刀，嘴唇有些发白。
对方力气很大。
而神界里的剑法向来讲究的是速度。
更何况，青离腰上的剑，在那些确实练剑的人看来，就是个摆设。
夜余弦脸上一直带着笑。
而除了刚刚的进攻以外，这几回合仅仅是在防守。似乎还留有余力。
她一心分为二用，一用来看剑，一用来看青离。
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向上勾着。
她看青离没有停手的欲望，冷哼了一声：“不识好歹。”
欺身上来，攻势便更猛烈了。
夜余弦一刀刀往青离的身上砍过去，拦住的，冲击内脏。拦不住的，身上划伤。
青离渐渐招架不住。
她的眼睛眯起来，手里的剑气愈发张狂。
夜余弦笑道：“你穿的还是红衣，到时候都被你的血给染脏了，洗着多不好洗。还是放弃吧。这样还能好看一点。”
她的嗓音平稳，丝毫没有激烈运动过后的喘息和停顿。如同往常一样，充满魅惑。
青离没说话。
或者，没力气说话。
她的嘴角渗出来一道血痕。身上也有数个伤口在往外渗血。
青离偶尔停下来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那些伤口在叫嚣着：“你打不过她的，青离。”
她眯眯眼睛。
唯一能让她感到宽慰的是，对方身上也有伤口。
并不是她自己一个。
所以，二者之间的力量，也没有相差那么悬殊啊。
她终于露出了遇见夜余弦以后的第一个笑。
“放弃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