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骗子,是你对不对!”安哲夏哑着他的声音,但是也不难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欣喜。
“这一定不是错觉,一定不是错觉……”安哲夏喃喃自语。
突然,他放开了安宁的手,有些手忙脚乱,“我,我去找夜王……”
说完,安哲夏放开了安宁的手,他起身的时候还不小心拌了一下,差点摔倒的他一点都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狈。
安哲夏离开了,安宁却时刻注意着周围,自然她也听到椅子拖动的声音。
安宁抿了抿薄唇,她突破不了这个禁锢,现在她也只能指望阎伽罗了,希望阎伽罗不会让她失望!
安哲夏很快就回来了,还带着阎伽罗。
阎伽罗本来打算自己给自己疗伤的,可是安哲夏一把冲进了他的房间,一点都不给他准备的机会。
所以现在的阎伽罗衣裳不整的,他站在床边,反而像是被安哲夏抓,奸的一样。
“何时如此着急?”阎伽罗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问安哲夏,毕竟刚刚安哲夏一把拉着他过来,他还不知道何事呢!
难道……
阎伽罗突然想到能让安哲夏如此着急的人和事根本没几个,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安宁!
于是也不等安哲夏解释,阎伽罗轻轻拢了拢衣,就直接坐在了床旁。
对于阎伽罗的自觉,安哲夏刚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阎伽罗在检查安宁的身体,所以他还是先不要打扰的好!
没一会儿,阎伽罗便收回了手,这脉象比之前平稳了不少,按照她现在的脉象来看,应该是很快就会醒的。
看来,安哲夏的深情还是有用的。
阎伽罗撇了安哲夏一眼,心里对他有了一些赞赏,同样的,他也羡慕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阎伽罗的眼眸低垂,“她脉象平稳,应该不久就能醒了。你先去休息吧,她醒来定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阎伽罗的话让安哲夏犹豫了,他很高兴安宁能醒过来,但是他现在并不想离开安宁!
可是阎伽罗又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安哲夏一时之间有些犯难了。
他想在安宁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他想看着安宁,守着安宁……
可是阎伽罗的话却也不得不让他考虑,安哲夏抿了抿嘴,他犹豫不定呢!
“你先去休息,我替你守着,她醒了我派人叫你。”
阎伽罗退了一步,原本他给予安哲夏忠告之后就应该不去管他的想法的。
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突然关心安哲夏!
说是关心安哲夏,倒不如说是为安宁着想,大概是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影响到他了吧?阎伽罗不由得这样想。
安哲夏对于阎伽罗的提议实在没有办法拒绝,“那好吧,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安哲夏又说了几点要求,阎伽罗都一一应下了,这会儿安哲夏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安宁的房间。
安哲夏离开后,阎伽罗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坐在安宁的床边一动不动的守着安宁。
安宁把安哲夏和阎伽罗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其实她还是有一点佩服阎伽罗的,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阎伽罗最后会提出那种意见!
嗯,阎伽罗的那么些话,在安宁看来就是意见,一种建议罢了。
她完全没有把这种她认为的意见当做阎伽罗对她的关心。
阎伽罗自己其实也有一点懵,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脑子一热,说出那种话来。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么就算是哭着也要做到。
而且就照顾安宁一夜,看看她能不能醒过来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所以阎伽罗自己都没有往别处想。
时间流逝,安宁觉得其实叫阎伽罗来问没什么用!毕竟他就只给她把了把脉,又没有做其他的。
这个样子,和她自己挣扎着醒过来有什么区别?
果然,她对阎伽罗的期望过高了。
安哲夏去休息,解决了安宁心头的一个问题,所以安宁现在百般无聊的在研究,自己到底要怎么突破这个禁锢。
突然,安宁觉得有一股暖流流入她的意识深处,她连忙扩张自己的意识,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扩张,她就发现,阎伽罗的手搭在她的手上,而这股暖流正是从他们相交的地方传进来的。
安宁抿了抿嘴,她似乎又欠了阎伽罗一个人情了!
她在伽夜森林九死一生,就是不想欠人情,可是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啊!
安宁感受着那股暖流的洗涤,突然觉得身心轻松了不少,就好像久旱逢甘露……
安宁拼命的吸取这令她心动的暖意,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这一举动,令阎伽罗原本有些血色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就好像之前的血色是昙花一现罢了。
安宁觉得整个人都被这股暖意包裹后,她才停下这要人命的举动。
阎伽罗在外,感受到了自己的停止了的元素流失,他才慢慢收回了手。
此刻,他的脸色比在伽夜森林与混沌决斗后的脸色还要难看。
阎伽罗身体里的治愈水元素一下子被安宁吸了大半,他强装镇静,从自己的神识空间内取出一瓶褐色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喂给了安宁。
安宁的意识已经有些回归身体了,所以现在倒没有出现那种丹药喂不进去的情况。
阎伽罗做完这一些,他整个人也冒着虚汗,他倚靠着床沿,静静的调息。
一夜悄然过去,清晨时分,安哲夏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早早的来守着安宁。
昨夜安哲夏和阎伽罗分开的时候,阎伽罗在空气中散落一些令人沉睡的药。安哲夏就是因为吸食了那无色无味的药之后,今晨才没有起身。
阎伽罗这也是为了安哲夏的身体着想,同样的,他是因为安宁才回对安哲夏多做关注。
阎伽罗经过昨夜的调息,脸色倒是没有刚开始那么难看,但是他苍白无色的脸,还是令人有些心疼,他昨晚在安哲夏离开以后,便已经把面具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