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老爷!老爷求您听我解释啊!求求您啊……”
毅然决然转身的董鄂七十已经不在乎身后的舒舒觉罗氏哭的有多凄惨,可宣瑜却是乐得欣赏她这一副惨样,唯有将她『逼』到了极致,才会永除后患。
“啧啧,有这样一个母亲,真不知道董鄂家大小姐以后怎么嫁入皇家,岂不是要被笑话死了?”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
终于在这如此大的阵仗下冲出院落的董鄂依兰一把扑在舒舒觉罗氏面前,此刻还知道自己没了额娘当靠山就什么都没有的她,大抵只剩下沆瀣一气了吧。
“是你!又是你!你又对我额娘做了什么?”
那仰头狠毒的目光看的宣瑜冷笑,淡淡的扫着董鄂依兰那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讽刺道。
“这话该是我问你额娘才对,毕竟福晋可是暗中派人去调查我,还将我在苏州的舅舅一家打算灭口呢,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兴许是你身上被鬼附身的人帮了我也不一定哦。”
眨眼浅笑,宣瑜却是将这句话低声附耳在董鄂依兰耳边,这才满意的看着舒舒觉罗氏那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自己女儿后,洋洋洒洒的带人离开。
再次被丢进院子里自生自灭的母女俩似乎已经用尽了最后的挣扎,仿佛这里就是她们的坟地了。
……
“格格,您喝口水歇歇脚。”
刚进屋洗手坐下的宣瑜就听见白芷这突然变化的称呼,不禁奇怪反问道:“你怎么这般叫我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叫的?”
“格格莫怪,以前是因为照规矩唯有嫡出的才能被称为格格,外加夫人并非是满族的人,所以格格您打小就只能按照南方的规矩叫一声小姐,可如今却不同了,这可是老爷嘱咐的!”
“哦?是……我阿玛吩咐的?”
“当然了,没有老爷的吩咐,奴婢怎么敢随便『乱』叫。”
听着白芷的解释,宣瑜知道她最是守规矩的人了,这么说来这董鄂七十总算是铁了心的跟自己站在一个阵营了?
也是,遇上这样一个女人,今个能杀别人,明个就能杀自己,董鄂七十倒是个识时务的。
“格格,如今福晋跟大小姐可是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您才是这府里真正的格格,等老爷给夫人抬了位份,您也是嫡出的了!”
白芷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原来的主子沉冤得雪,可宣瑜却并非有她这么乐观,反而是淡淡的应声道。
“白芷呀,你知道这世上的人都是弱肉强食吗?无论是在那个时代,无论公不公平,其实弱肉强食才是最公平的道理,今个他能投靠有力的位置,焉知他明个不能投靠更好的?”
一番话说下来,白芷有些听不懂,但宣瑜却是越发的心如明镜,随即趁着最近府里能安生几天的日子,赶紧加快在府外筹办店面和别庄种植鲜花的事情。
就在宣瑜忙碌的日子里,宫里头的宜妃娘娘已经知道了这董鄂府上的始末,外加上九阿哥和八贝勒的从中斡旋,就连八福晋和十福晋都以自家人的身份替宣瑜说话。